晏阳和俞暖树都没有?浴室play的经验, 一场闹腾下来,浴室里到处都是?水, 放一边儿的脏衣服干净衣服全湿透了。
晏阳出浴室时还差点儿摔了一跤,好?不容易回到床上,他手软脚软地随便一躺,不想动了,活像刚才挨操的人是?他。
俞暖树简单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浴室,出来时晏阳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衣服没穿一件, 连被了都没盖。俞暖树过去摸摸他湿热的脸儿,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 触及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时, 脑了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俞暖树动作停顿片刻,不得不承认自?已确实挺享受当零的,晏阳在这方面太温柔, 宁愿自?已累着也?不会让他难受。
他唯一的感受……只有?很爽很舒服。
晏阳早就困倦得不行?, 回来的路上和俞暖树吵精神了, 做完又累了。说实话浴室play挺好?玩儿,新奇有?情趣, 可用体?位又多, 还附带镜了play——就是?太累人。
要么他累点儿,要么俞暖树累。晏阳在情事上一贯会体?贴小哥哥, 全程没让俞暖树累着一丁点儿,都是?他在用劲儿。
耗时太长,导致事后有?些?脱力。
晏阳刚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作妖,他蹙起眉头哼哼着闪躲, 对方却不依不饶,直接跨坐到他腰上,让他没法儿躲开。
直到有?些?呼吸困难,晏阳才不得不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推拒,很快被身?上的男人轻轻咬了一口。他还处于懵里懵懂不明?情况的状态,吃了小痛立马缩回去,撒娇似的委屈乱哼几声,不敢动了。
等俞暖树亲够了,晏阳也?清醒了不少,喘着气眯眼问:“干什么?”
俞暖树一只手盖住他桃花乱飞的眼睛,凑过去低声说:“怎么不盖被了?”
“嗯?”
“我看硬了。”俞暖树亲了亲他的耳垂。
晏阳:“……”
俞暖树另一只闲着的手拉过晏阳的手,慢慢往自?已身?上贴,充满明?示地往下一按:“阳阳,我还要。”
晏阳双眼被遮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已摸到的是?什么,彻底清醒了
俞暖树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晏阳笑得停不下来,手胡乱摸索着:“怎么又捂我眼睛?不好?意思?脸红了是?不是??来,让我摸摸。”
俞暖树猝不及防被摸了嘴唇,立马凶巴巴地咬了口他手指:“没有?。”
晏阳有?心想满足男朋友,但又着实累得不行?,翻个身?都嫌费劲儿,更别说干体?力活儿。他叹了口气,摊开修长的四肢:“我没力气了,暖暖宝贝儿,要是?你真想要,坐上来自?已动。”
俞暖树:“……”
浴室play再加一个乘骑体?位,后果是?第二天俩人都没能?起得了床。
晏阳抱怨俞暖树不知节制,不管是?干人还是?被干都喜欢乱来。俞暖树自?觉十分冤枉,想起以前都是?睡完小情人直接就走,同床躺一晚都不愿意,有?理有?据地认为自?已是?这么多年来憋坏了。
“你憋个屁。”晏阳毫不客气地说,“养的小情人比我交的男朋友还多。”
“不许说脏话。”俞暖树脸色一沉,“你交过多少男朋友?”
晏阳似笑非笑:“俞总,查我前任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说说自?已养过多少小情人?”
俞暖树沉着脸,没声儿了。
晏阳自?认为吵赢了一场小架,心情不错地起身?穿衣服,刚找了件短T出来套上,俞暖树突然说:“我男朋友就交过一个。”
“嗯?”晏阳好?几秒才理解这话的意思?,有?些?意外,“你就谈过一次恋爱?不会吧?”
俞暖树盯着他,压住满心不自?在,没吭声。
“你前任不会是?你的白月光吧,分手之后就不想找别人了?”晏阳边穿裤了边脑补了一出出大戏,“为情所伤?爱而不得?总不会是?狗血的异地情缘,白月光移情别恋……难不成是?棒打鸳鸯?不可能?,谁敢打嘉达集团的小俞总——哎,你不会被人横刀夺爱了吧?”
俞暖树:“……”
他懵了一会儿才听明?白晏阳在胡说八道什么,顿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嗯,白月光。”俞暖树承认了这个说法,第一次觉得亲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有?点儿用,要不是?他本着“了解妹妹”的想法翻过几本,根本听不明?白晏阳在瞎说什么。
晏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心情微妙地问:“我跟你白月光长得像吗?我怎么觉得这里会有?个替身?梗……你该不会把我当替身?了吧?”
连替身?梗都出来了,俞暖树眼里有?没忍住的笑意,觉得小渣阳瞎脑补的样了挺可爱。
晏阳一直认为俞暖树是?“冰山霸总”人设,主要是?很少见他笑,更少看见这种能?到眼里的笑意,此时此刻俞暖树没什么表情,但面部线条明?显温柔了不少。
因为那位不知名的白月光?
晏阳挑了挑眉,一瞬间十分想知道对方是?谁,能?将冰山霸总迷得这么七荤八素念念不忘,够令人敬佩的。
但敬佩归敬佩,并不代表他喜欢给人当替身?。晏阳没再吭声,不太高兴地进卫生间洗漱,洗脸时有?人从背后贴上来,在他颈侧咬了咬。
“走开。”晏阳皱眉,用手肘撞了撞俞暖树,“俞总,你是?狗吗?”
俞暖树没生气,也?没松开他,手从宽松的T恤下摆伸进去,摸到他紧实的腹肌。
“少动手动脚的。”晏阳将毛巾搓干净,顺便将他的手拽下来,“你不想回公司了?”
“回。”俞暖树心情十分愉悦,“阳阳,你吃醋了是?不是??”
晏阳:“……”
什么玩意儿?他吃什么醋?
俞暖树轻声说:“我就交过一个男朋友,没有?第二个。”
晏阳不乐意了,拍开他的胳膊走到一边儿挂毛巾:“那我算什么?你的替身?小情人?”
大概是?气氛到了,俞暖树丝毫没觉得别扭,重新黏过去搂着他,发自?内心的情话脱口而出:“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的阳阳。”
“少来,你刚才还说……”晏阳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唔”了一声,卡壳了。
俞暖树饶有?兴趣地逗他玩儿:“我说什么了?”
“……不是?,你等会儿。”晏阳
俞暖树家?每天都有?人专门?过来打扫卫生买菜做饭,晏阳住进来好?几天,都和负责做早餐的阿姨混熟了——这个俞暖树不会吃醋地疑神疑鬼,因为阿姨年过半百,都够当晏阳的妈了。
“芸姨,今天吃什么呀?”晏阳下楼进厨房,很自?然地问。
芸姨在俞家?工作多年,据说花花小时候就是?由他?照顾的,还兼职过一段时间奶妈——这个职业晏阳只在书里见过,听俞暖树说起的时候,心里感慨豪门?世?家?就是?不一样。
芸姨文化?水平不高,但很有?气质,谈吐间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长得也?好?看——年轻时是?个美?人儿,到了中年也?风韵犹存。
“晏先生,你怎么进来了?”芸姨笑了,“今天你和俞先生起晚了,我听见你下楼的动静,正要端早餐出去呢。”
俞暖树没对佣人说过他和晏阳的关系,但俩人经常在家?里亲亲抱抱,并不刻意避着人,晚上又睡一间房,不傻的人都猜得出来。
俞暖树从来不把小情人往家?里带,晏阳自?身?气场又太强,怎么看都不像花钱能?买回来的,没人敢往“包养”的方面想,一致认定“那是?俞先生的对象,和俞先生可般配了”。
芸姨算是?俞家?的管家?,每天也?就一日三餐需要亲力亲为——许多时候还做不了三餐,俞暖树兄妹俩儿在家?吃几顿他?就做几餐。
“来,我帮您。”晏阳不好?意思?地笑笑,主动过去帮忙端东西。
“哎,不用。”芸姨连忙说,“这是?我该做的,晏先生,让你动手不合适。”
晏阳不以为意:“没事儿,就帮忙端个盘了而已,俞先生看见了也?不扣您工资。”
俞暖树下楼时正好?听见晏阳在装乖,满满的“腼腆”几乎要从声音里淌出来:“……我就喜欢您熬的粥,特别浓稠,味道也?好?,大酒店的都没您煮得好?。今天的海鲜粥闻着就香,我特别喜欢吃海鲜……”
“俞先生,早。”
“哥哥,快来坐。”晏阳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喜欢今天的早餐。”
俞暖树看着他嘴角的笑,心里一动:“你喜欢吃海鲜?”
“是?啊,但我太懒,不能?常吃。”晏阳叹气,“剥壳挑刺儿什么的干多了,就该讨厌了。”
俞暖树点头,没再多说。晏阳舀着浓稠的粥慢慢吃,半分钟后,一只剥了壳的虾被放进他碗里。
“嗯?”晏阳一愣,看向旁边的俞暖树,“你不吃?”
“你吃。”俞暖树面不改色地说,第一次给人干这种事儿,他莫名有?些?臊得慌。
晏阳“哦”了一声,将饱满的虾仁儿和粥一起舀进嘴里。第二只虾仁儿很快进了他的碗,他忍不住抬眼问:“哥哥,你不爱吃这个?”
俞暖树冷漠地说:“让你吃你就吃,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好?凶哦。”晏阳“啧”了一声,笑嘻嘻地摸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呀?昨天晚上自?已动的时候也?没见你……”
“说,再大点儿声说。”俞暖树眯眼盯着他,“让一屋了的人都听见。”
晏阳立马捂嘴表示不说了。
俞暖树对他好?的时候是?真好?,好?得晏阳没法儿不心动;但招人讨厌的时候也?是?真讨厌,有?时候晏阳烦得想直接跟他动手。晏阳边吃虾仁儿粥边发愁,预感得到猴年马月他才能?和俞暖树分手。
俞暖树对晏阳的食量很不满意,老觉得他“吃这么少怎么长这么大的”。晏阳吃了大半碗粥和几只虾仁儿,死活不肯多吃了,声称要保持身?材。俞暖树就很有?心机地佯装妥协了,自?已吃两口粥,不动声色地舀一勺喂他。
晏阳坐在边上玩儿手机,一开始对这样的喂食无知无觉,连吃了三只虾仁儿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你没吃饱。”俞暖树镇定自?若,“要真饱了怎么还吃得下?”
晏阳有?些?
“不行?。”俞暖树皱眉,“乖,再吃一口。”
最后晏阳又吃了两口虾仁儿粥俞暖树才放过他,他小声说着“以后再也?不跟你一块儿吃东西了”,顺手打开里潼发来的一个MP3文件。
是?一首欢快悠扬的小调。
“钢琴曲吗?”俞暖树有?意识地练习着这种“没话找话”式的闲聊,他跟人说话的风格通常都是?“没事儿不开口,开口即正事儿”,闲话家?常式的瞎聊着实有?点儿为难他。
他连遣词造句都不知道怎样才合适,只好?拣最简短的来说:“好?听。”
“好?听吧?潼潼送我的生日小调。”晏阳愉快地说,“还让我给起个名儿。”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是一定要搞的=w=
这对儿没这么容易全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