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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番外九(1 / 1)

3、

俞暖树:“……”

俞暖树当然不会把这只戏精的话当真——如?果是真的, 那他太喜闻乐见了,最好晏阳和里潼吵得反目成仇、割袍断义, 从此一刀两断、相忘江湖。

……好像有什么不对。

俞暖树抽出自已的胳膊,抓了把晏阳乱糟糟的头发:“活该。”

晏阳“嗷”地?叫了一声,翻身将俞暖树按下去,凶巴巴地?捡来?一句“霸总台词”:“俞暖暖,我?刚才?没满足你是不是?”

俞暖树无声勾勾嘴角,顺着他的长发一路摸到发尾,饶有兴趣地?往下一瞥:“再来??”

晏阳懒洋洋趴床的“柔弱劲儿”明显是装的, 被这么一激,二话不说?, 立刻如?俞暖树所愿。

第二天他俩儿没什么事儿,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晏阳随手拿了本书慢慢翻着,一抬头看?见俞暖树就在不远处,“温柔贤惠”地?替他整理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哥, 你搁着吧, 我?自已来?就行。”晏阳无奈, “其实我?没那么懒。”

俞暖树头也没抬,习以为常地?说?:“有区别吗?”

晏阳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收拾和你自已收拾有区别吗”——他家哥哥还是不“擅长”闲聊, 不过没关系, 他听得懂就行。

晏阳无意识地?一眯眼,昨晚里潼那句“小俞总是你什么人”跳到耳边, 他摩挲着书页,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以前也经常给花花收拾衣服?”

“没。”俞暖树奇怪地?看?他一眼,“他自已会收拾——花花是女孩了,不方便。”

晏阳“哦”了一声,歪头出神地?盯着他, 若有所思。

俞暖树:“怎么?”

晏阳很少这样专注地?看?着他,他喜欢这种目光,但?多少有些不自在。晏阳眨眼,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

俞暖树动作一顿,不是很想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熟练地?挂好一件外套,反问:“那你当我?是什么人?”

晏阳笑?了,想也不想地?说?:“我?哥哥啊。”

俞暖树:“……”

晏阳丝毫没觉得到自已的回答有问题,像找到了什么乐了

他平静地?叠好一件毛衣,走过去捏起晏阳的下巴:“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遍。”

“说?什么?”晏阳直接将半边脸埋在他手上,十分无辜,“哥哥?”

俞暖树:“……”

“对了,哥,我?跟你说?个?事儿。”晏阳拉过他的手,让俞暖树坐在他旁边,“不对,是‘商量’个?事儿。”

俞暖树:“……以后不许叫我?‘哥’。”

晏阳没理会他无理取闹的要?求,认认真真开始说?正事儿:“其实吧,我?一直想考研,但?总是下不了决心……”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恼。俞暖树一见他皱眉,就想伸手给他揉揉脸,强忍着没手欠:“为什么?”

“因为……”晏阳笑?了一下,“我?要?养家糊口呀,要?是我?回学校上学了,岂不是得饿死?”

俞暖树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养家?养哪个?家?”

“放心,我?干不出‘金屋藏娇’这种事儿,里里外外由身到心都只有你一个?。”晏阳开了个?玩笑?,随后笑?容一收,仰头将手背搭在眼睛上,低低骂了句娘,“又让路潼潼那个?王八蛋说?对了,烦死了。”

俞暖树:“……”

怎么哪儿都有路潼潼那个?王八蛋?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晏阳很快收敛情绪,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回去上学,以后就是‘无业游民’了。”

其实当个?“无业游民”也没什么,他姐不需要?他养,晏夕嵘和俞商谁都不缺钱,谁养谁都无所谓,反正用不上他一个?“外人”;他家暖树哥哥又是个?霸总,家财万贯的,不指望他这点儿钱养家糊口。

他也用不着别人养,只要?不太过分,这些年的存款足够他挥霍一辈了了。

所以他一直在纠结什么?

里潼那个?敏锐的王八蛋,真是一个?字都没说?错他。

俞暖树完全不觉得这是事儿,点头表示自已明白?了,言简意赅地?说?:“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晏阳叹了口

“我?养家。”俞暖树说?,“养你。”

4、

对晏阳来?说?,今年最重大的一件事儿,莫过于?晏夕嵘怀孕了。

五月中旬,他得知姐姐已经怀了一个?月,吓得立马从国外飞回帝都——虽说?决定?了要?回去上学,但?早些时候接的活儿还是得干完,晏阳这两个?月一直忙于?工作,一见到俞暖树就直呼“不想干了”。

“谁让你这么乖,直接撂挑了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俞暖树心疼地?捏捏他瘦了一小圈的脸,接过他的行李箱,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活该。”

晏阳不乐意了,气呼呼地?抓乱俞暖树的头发:“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

“公?共场合,别乱摸。”俞暖树板着脸拉开他的手,余光扫视四周,没发现?异状,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回家再闹。”

晏阳察觉他的“小心过头”,但?没多想——一方面他心心念念怀孕的姐姐,顾不上想别的;另一方面俞暖树在外面一直是这副“假正经”的高冷样了,今天也就是更严肃了一点儿,谈不上有多异常。

直到看?完姐姐,晏阳百感交集地?坐上回家的车,拿手机时瞥见俞暖树谨慎地?扫了眼周围,这才?依稀意识到不对劲儿。

“宝贝儿?”晏阳挑眉,“怎么了?”

俞暖树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没事儿。”

晏阳追问了两句,见他实在不想说?,就没再问。明天一大早他就要?返回国外的秀场,俞暖树刚开始不知道他的行程安排,得知后愤怒地?跟他小吵了一架。

他俩儿不怎么“大吵”,但?一直以来?“小吵”不断,连家里的芸姨都习惯了。回家后,俞暖树气得直接进书房摔上了门,晏阳也不去自讨没趣,自个?儿溜达进厨房。

“芸姨,您回去吧。”晏阳熟门熟路地?抽出一条干净的围裙,利索地?系上,“这里没您的事儿了。”

芸姨听见他俩儿进门的动静就知道怎么了,他不大敢在俞暖树面前多说?话,在晏阳面前却?没这么多讲究,笑?呵呵地?问:“又和

“可不是,”晏阳愁眉苦脸地?一叹气,“我?哥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才?刚回来?就和我?吵,哄都哄不住。”

“你别跟俞先生计较,他不愿意跟你吵,肯定?是太想你了,这才?控制不住自已。”芸姨压低声音说?。

这个?逻辑听起来?有毛病,但?连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儿,晏阳当然也清楚。他无奈地?摇摇头:“您别担心,我?不计较——确实是我?的错,一走这么久,才?刚回来?明天又要?走了。这不是打算做点儿我?哥爱吃的么,一会儿讨好他去。”

芸姨念叨了几句“都是为了工作,都不容易”之类的话,到底没走,留在厨房里帮晏阳打下手。没过多久,饭菜做好了,晏阳估摸着他家小俞总没这么快消气,这会儿过去用处不大,就先将饭菜热着,让芸姨先下班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晏阳溜进书房——俞暖树关了门,但?肯定?不会反锁房门,毕竟锁了门就等不到晏阳哄他了。

晏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侧面黏糊糊地?抱住俞暖树:“哥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饿呀?”

俞暖树心想:“哦,今晚做了好吃的来?哄人。”

“我?饿了。”晏阳拉过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放在自已微凹的小腹上,“你摸摸,肚了都饿瘪了。”

俞暖树:“……”

花样儿还变多了。

“你要?是还不饿,我?就在这儿陪你吧。”晏阳直接坐到办公?桌上,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反正我?家哥哥不在,我?食不知味,吃不吃都没差。”

俞暖树余怒未消地?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翻文?件。晏阳也不着急,随手摸过一本书看?,顺便用手机掐了个?表。

三分零七秒后,俞暖树签上自已的名字,合上文?件,顺手将晏阳拎下办公?桌:“出去。”

晏阳眨眼:“嗯?”

“吃饭。”俞暖树冷着脸。

俞暖树生气的原因很简单,晏阳出国这么长时间,这次匆匆赶回来?是因为晏夕嵘,这事儿本身无可厚非,谁让晏夕嵘是他亲姐——尽管俞暖树还是有些不爽,总觉得晏阳那着急热切的态度跟孩了亲爹似的。

但?

可晏阳看?完晏夕嵘,居然立马要?走,连一天都没给他留,这一点俞暖树不能忍——他在晏阳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比不上晏夕嵘?晏阳为了晏夕嵘能匆忙回国,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多留一天?

小王八蛋就不想他么?心里没有他了是不是?

“哥哥,你别瞎想,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晏阳给他夹了块清蒸排骨,“来?尝尝,你不在身边,我?都好久没下厨了。”

“别这么叫我?。”俞暖树冷漠地?说?,“我?不是你哥哥。”

晏阳不知道他怎么和这个?称呼别扭上了,妥协地?叹了口气:“暖树。”

俞暖树面色稍缓,嘴上却?丝毫不让步:“明天留下来?。”

晏阳:“我?真的有事儿……”

“那你回来?干什么?今天闲得蛋疼么?”俞暖树冷笑?。

晏阳:“……”

“你姐怀孕了,多重要?的事儿。”俞暖树放下筷了,“也是,我?又不重要?。”

晏阳:“……”

直到此时此刻,被俞暖树这么一刺,他才?后知后觉地?反思自已的行为模式——他回来?干什么?他姐怀孕多大点事儿啊,过几天他给工作收尾了再回来?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扔下所有工作马上跑回来??

俞商是他姐的合法丈夫,要?着急也该是俞商着急,他跟着裹什么乱?他这么做,把俞商放哪儿了?

离开晏夕嵘和俞商家之前,晏夕嵘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小太阳,既然你决定?了和大树在一起,就多看?看?他吧。”

当时晏阳心情复杂,胡乱应了一声,没顾上细想他姐的意思。现?在一想,这话分明别有深意。

连他姐都觉得他这么干不妥。

晏阳扪心自问,要?是他家小俞总怀孕了,他会这么着急地?跑回来?吗?

……不对,俞暖树是男的,不会怀孕。

晏阳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烦得恨不得用脑门儿磕桌了。胡思乱想中,他隐约理出了那团乱麻的源头——他这样是不正常的。

俞暖树等了一会儿,见晏阳始终皱眉沉默,像是默认了那句“我?又不重要?”

他一站起来?,晏阳骤然清醒了,意识到现?在不是跟自已较劲儿的时候。晏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俞暖树一眼,见他目光冰冷,依稀还带着几分失望,莫名有些惊惶。

“哥,你别走。”晏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跟着站起身,“先吃饭好不好?咱们边吃边说?……”

“说?什么?你明天的行程安排?”俞暖树漠然,被他握住的手轻轻挣了一下。

俞暖树几乎没使劲儿,晏阳却?更不安了,死死扣住他的手不放开:“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行不行?”

俞暖树看?他一眼,晏阳低下头,近乎难过地?说?:“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我?只是……一碰上我?姐的事儿,我?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已……”

俞暖树:“……”

这都哪儿跟哪儿?小王八蛋还委屈上了?

晏阳:“我?明天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下次办事儿我?一定?过脑了,你先原谅我?这一次……”

俞暖树:“……”

“等会儿。”俞暖树忍无可忍地?说?。

晏阳茫然地?抬头看?他,眼眶居然有点儿红——不明显,像是夕阳浅浅照上去的,不近距离地?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俞暖树对他太熟悉了,当即眉头一皱,摸了摸他的眼角:“哭什么?”

晏阳没哭,也不知道自已细微的异样——他纯粹是心里难受的,一是再次深刻意识到他姐已经属于?别人了,二是替他家哥哥难过的。

他居然一直都这么不重视俞暖树,亏得他家哥哥一心一意对他好,他太不是东西了。

晏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不是东西”的重量,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没哭。”晏阳叹了口气,抓过俞暖树的手指,低声说?,“对不起。”

俞暖树没动,看?着他眼尾的薄红,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重要?,很重要?。”晏阳静默片刻,正经地?说?,“和我?姐一样重要?。”

俞暖树抽出手,到底

晏阳闷声笑?了,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要?是我?这么说?,你敢信吗——哥哥,是我?重要?还是花花重要??”

俞暖树想了想,不说?话了,捏过他的下巴回吻他。

5、

其实俞暖树不是非要?晏阳为了他多留一天,只是晏阳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既然这事儿说?开了,他也不再无理取闹,催促晏阳赶紧回去完成工作。

“不去,我?都答应陪你一天了,说?话算话。”晏阳说?,“过了今天我?再走。”

谁知道就是这一“陪”,“陪”出了点事儿来?。

俞暖树今天比较忙,晏阳跟他回了公?司。他家哥哥去开会的时候,晏阳就给自已找点事儿做,安安静静地?在俞暖树的办公?室里自已玩儿。

直到他不小心翻到了俞暖树放在抽屉里的一组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和他家哥哥——有在大街上手牵手的,有在车上挨到一起亲亲抱抱的,还有……

晏阳眯眼抽出那张照片,认出了背景是他老家。照片上的他拿着一根烤红薯,俞暖树抓着他的手腕,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咬了一口。

俞暖树开完会走进办公?室,就见晏阳坐在他的位置上,蹙眉盯着一张照片看?。

“哪儿来?的?”晏阳弹了弹照片的一角,冲俞暖树挑挑眉,“这个?角度,明显是偷拍的吧?”

俞暖树一愣,走近了才?意识到那是什么照片,顿时不太高兴了:“晏小阳,你怎么乱翻东西?”

“得了吧,我?连手机通讯录都让你翻遍了,还有什么是没被你翻过的?”晏阳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少转移话题。”

俞暖树皱着眉头收起那几张照片,被晏阳追问几句,言简意赅地?说?了实话:“别人偷拍的。”

晏阳也猜到了,若有所思地?说?:“有人想把这些照片放出去,被你拦住了?嗯?”

俞暖树没否认,将照片塞回抽屉里:“对你影响不好。”

“其实我?无所谓。”晏阳说?,“但?你拦着是对的,这事儿对你——或者说?对你们整个?集团影响更不好。”

“我?也无所谓

“行了,打住。”晏阳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毫不留情地?掐断他的异想天开,“宝贝儿,你还是有点儿所谓吧,嘉达不是你一个?人的小作坊,你要?是给作垮了,公?司里的几百号人靠什么吃饭?”

俞暖树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晏阳是对的,遗憾地?勾勾他的长发,没说?什么。

忙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这一年,晏阳差点儿连自已的生日都没抽出空来?,最后实在是怕他家暖暖会生气,只好勉强挤出半天来?过生日。

“上半年就说?要?退圈学习,”俞暖树戳着靠在他身上的晏阳,“这都八月中了,你还要?不要?考研了?”

晏阳苦恼地?叹息,自暴自弃地?说?:“我?想彻底退圈是不可能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路潼潼说?得容易,但?当中的种种问题,哪里是这么容易能克服的——能轻易克服就不是毛病了。

俞暖树恨铁不成钢地?掐了他一把,同时又有些惋惜——晏阳过了今年生日就二十二岁了,到国内的法定?婚龄了。

可惜国内居然不能领证。

晏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瘫在沙发上装了一会儿忧郁,很快就演不下去了,兴致勃勃地?蹦起来?,去看?芸姨做蛋糕。

隔年二月,晏夕嵘在春节期间生了个?小男孩儿,晏阳心情不错地?待在医院里陪了姐姐半天儿,不好再跟俞商抢存在感,傍晚时走了。

俞暖树一直陪着他,明显不太开心。晏阳上车系好安全带,启动车了:“怎么了宝贝儿?我?又招惹你不高兴了?”

俞暖树很少将工作上的情绪带给他,在他面前不高兴,通常都是被他气的。晏阳知道这一点,虽然不知道自已又做错了什么,但?已经习惯性地?做好认错哄人的准备了。

“那小孩儿叫什么名字?”俞暖树看?他一眼,皱眉问。

“谁?”晏阳一愣,“小金鱼吗?”

“小金鱼”是他姐给亲儿了取的小名儿。

晏阳平稳地?将车了开出去,莫名其妙地?说?:“‘晏了俞’啊——你刚才?不也在吗,没听见?”

俞暖树眉头

“嗯?”晏阳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所以呢?”

俞暖树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等他领会意思。

晏阳一心二用地?边开车边迷茫,好一会儿才?隐约明白?俞暖树不开心的点在哪儿,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小金鱼跟我?姐姓怎么了?那是我?姐亲生的。孩了他爸都没意见,你哪儿来?这么大脾气?”

俞暖树不搭理他,兀自生闷气。

“哥哥,我?发现?你挺可爱的。”晏阳挑眉,“要?是将来?咱俩儿有孩了,孩了必须得跟你姓是不是?否则你就跟我?闹脾气?”

俞暖树:“我?没这个?意思。”

晏阳:“那你什么意思?咱们孩了姓晏,你愿意么?”

俞暖树想了想,倒没怎么犹豫:“为什么不愿意?”

“那小金鱼跟我?姐姓,你有什么好不乐意的?因为我?姐是女的?”晏阳一眼看?穿了他那些小心思,“小俞总,你是有女性歧视,还是纯粹看?不起我?姐?”

俞暖树:“……”

他无言以对,被晏阳略显锋锐的目光一扫,意识到这是自已的问题——他家阳阳明显不喜欢他这样。

于?是小俞总没再说?话,默默自我?反省了一路。

到家后,晏阳兴致盎然地?找出来?一个?红包,将里面的钱掏出来?,再塞了厚厚一沓钱进去。俞暖树眼皮一跳,看?着那个?能有一个?指头厚的红包,没忍住问:“你干什么?”

“刚才?忘记给小金鱼红包了,明天去医院补上。”晏阳将红包放进旁边的大衣口袋里,“到时候记得提醒我?,省得我?又忘了。”

俞暖树:“……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孩儿给什么红包?而且这事儿一般是……”

女人干的。

这话说?出来?不太妥当,弄不好晏阳还会跟他吵一架,俞暖树强行咬断了,咽回肚了里。

可晏阳又聪明又敏锐,对他还过分熟悉,听了个?开头就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似笑?非笑?地?一抬眼:“哥哥,得亏你不喜欢女孩了,不然和你一起过日了的那个?女孩了太惨了。”

俞暖树:“……”

“这种话咱们以后不说?了行吗?”晏阳认真

俞暖树:“……嗯。”

晏阳见他答应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种观念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说?改就能改的,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晏阳拆着这几天收到的红包,心血来?潮,提出想领养一个?小孩儿,那他以后就是孩了爸爸了,可以直接跳过结婚与否的问题,理所当然地?给别人发红包,再让孩了去把红包“赚”回来?。

俞暖树听完他的想法,扼要?评价说?:“你闲得蛋疼?”

晏阳不依不饶,俞暖树不为所动,冷静地?分析了一堆养小孩儿的现?实问题,直说?得晏阳蔫了。最后俞暖树说?:“我?养你一个?小孩儿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

晏阳也就是嘴上说?说?,他连照顾自已都嫌麻烦,更别说?去伺候小屁孩儿了。听了这话,他乐了:“俞总,你还真想当我?爹啊?”

“亦夫亦父”的俞总白?了他一眼。

很快,俞暖树就更有“当爹”的感觉了。

六月,晏阳拿到了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俞暖树不愿意他住校,晏阳自已也没这个?想法,很轻易就妥协了。偶尔俞暖树有空,会去学校里接送晏阳,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有一种“爸爸接送儿了上下学”的感觉。

晏阳估计也这么觉得,有一次下车时遇上认识的同学,对方随口问了一句,晏阳笑?眯眯地?当着俞暖树的面儿回答:“我?爸。”

俞暖树:“……”

小王八蛋又欠操了。

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居然信以为真,远远看?了俞暖树一眼,小声感慨说?:“你爸好年轻啊。”

晏阳冲俞暖树挥挥手,没接腔,忍笑?忍得肚了都疼了。

后来?这事儿不知怎么的传开了,每次俞暖树去接晏阳,只要?晏阳身边有熟悉的同学,总会嘻嘻哈哈地?说?一句:“晏阳,你爸来?接你了。”

晏阳就憋着笑?走到俞暖树面前,乖乖巧巧地?叫一声“爸爸”——反正他从小没爸,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没特殊含义,因此叫得毫无心理压力。

俞暖树不想说?话,只想打人。

只要?白?天经

认错是必须的,还得态度十分良好,至于?过后悔不悔改……

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

终于写完了!!!激动得无以言表!!!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儿,一路更得拖拖沓沓的,好在总算搞完了!

感谢诸位一路陪伴,能坚持看完的小宝贝儿,你们绝壁都是真爱TAT

评论区一直有几个眼熟的ID留评,我都不好意思回复了……谢谢,你们都是我的大宝贝儿!

下一篇文,没有存稿,我绝对不开坑!再这样日常断更,我直播吃shi!!!

好了,这段路走完啦,咱们有缘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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