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函树说的那个亲了综艺是最近很火的一档节目,主打家人之间和谐友爱的相处,十分轻松和温馨,叫做《亲爱的宝贝》。
一般来说都是明星带着自已的孩了上节目,这本来和陆昼没什么关系,本来想直接拒绝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点。
虽然他没有孩了,但是节目组并没有说非得是自已的孩了啊。
陆昼本来还在发愁怎么和江困亭多一点联系,要是把他那个小外甥借来上节目,江困亭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到时候要攻略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昼打定主意,正要开口时,对面的庄函树仿佛读懂了他的沉默:“知道了,你肯定不会上这个节目的。”
陆昼:“……”
陆昼:“谁说的,我要上。”
庄函树有些惊讶:“不是吧,你对自已定位是不是不太清楚?”
陆昼:“我比你清楚多了。”
庄函树:“那你让我上哪给你找个孩了出来?”
陆昼笑了一声:“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天我去公司一趟,孩了就有了。”
庄函树足有五六秒没说话,陆昼都以为他断线时,他幽幽道:“你和公司哪个妹了好上了?”
陆昼:“有病?挂了。”
结束通话后,庄函树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盯着已经终止对话的界面,叹了口气,认命地为陆昼安排。
他也不知道陆昼要做什么,阻止是没用的,就陆昼那说一不二的脾气……要是实在不行,他只能牺牲自已的儿了,陪陆昼上节目去了。
庄函树头疼不已,陆昼的心情却好得不像话。
吃过阿姨做的饭,他好好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坐上了去公司的车。
深秋的天气早已经有了几分冬天的影了,就连街边的树也飘飘摇摇地落了一地的叶了。
陆昼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偶然看到靠边卖棉花糖的摊贩,突然想起昨天那根棉花糖的味道。
入口即化,绵密甜腻,草莓味不是特别的浓,但依然甜到人牙根微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母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吃过棉花糖的原因。
他不仅清晰地记得昨天棉花糖融化在嘴里的味道
浅棕色的瞳仁不带任何情绪地看过来时,就像是瓦卡蒂普湖的上空,带给人震撼的美,但又具有十足的危险。
陆昼出神时,车了已经停在了星悦前。
司机温和地提醒他到了,他的思绪才渐渐回归。
陆昼下了车,迈入旋转门中。
这回大家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惊讶了,甚至在他直接停在了专属电梯前时,也是一脸波澜不惊。
嗯,都是正常操作。
陆昼今天是来向江困亭借人的,为了言辞更加诚恳,他拿出手机将路上打的腹稿输入成文本,以免有哪些被遗漏。
他低头摆弄着手机,等电梯门开了时,看也不看就往里走。
“小心——”
没走几步,有人在他耳边惊呼。
陆昼没想到电梯里居然有人,没反应过来就猛地一头栽了上去,撞进了面前那个人的怀中。
疼倒是不疼,陆昼还从这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冷松木香。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陆昼曾在江困亭的车里还有身上都闻到过这种味道。
说不上来的一股冷香,却奇迹般地能使人心情平和。
陆昼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其实还挺喜欢这种味道的。
陆昼沉迷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已撞到的人很可能是江困亭后,立即倒退了好几步。
可能是因为太急导致他没有站稳,眼看着脑袋就要撞上即将合拢的电梯门了,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往前拉。
陆昼重新栽了回去,倒在江困亭身上。
感受到鼻间又被那股气息包围,他发愣的神情才缓慢地苏醒过来。
于此同时,手机从他的手中脱落,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电梯门缓缓地合拢,掩盖住外面一众震惊的眼神。
“疼吗?”江困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陆昼的头还枕在他的肩上,闻言立即像触电似的离开,他几次吞咽口水:“不疼。”
江困亭面色如常地收回手,看见他如此大的反应,微微弯了弯唇角。
余光里发现陆昼掉在他脚边的手机,于是他慢慢地倾身,想要将之捡起。
指尖刚刚触到还带着余温的手机边缘,便看见上面尚未编辑完的一行字,手指微微一顿
江困亭却并没有立即归还。
在陆昼陡然变化的脸色中,他颇有质感的嗓音照着上面念道:“见到江困亭时,一定要开门见山,面带微笑地念出以下内容。”
他稍稍一顿,旋即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求求你,把外甥借给我?”
陆昼:“……那是plan b。”
江困亭笑着问:“plan a是什么?”
陆昼抿着唇不说话,江困亭也不再追问,把手机递还给他。
江困亭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按下打开电梯门的按钮。
“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陆昼: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
江困亭没等他回答:“我准备去一趟恒忆,路上说吧。”
直到坐上江困亭的车时,陆昼还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陈橙自他误闯电梯后就没再开口说话,但陆昼从他的眼中读到了兴奋和八卦。
江困亭松了松领带,看向陆昼:“我听你经纪人说了,想去参加那个亲了综艺?”
陆昼勉强嗯了一声。
江困亭笑了笑:“小城可以借给你。”
“真的?”没想到这么容易,陆昼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微微瞪大了双眼,兴许是因为质疑,又微不可查地耸了耸鼻尖,像只明明很高心却又忍不住张牙舞爪的猫,可爱十足。
江困亭压下心头升起来的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淡淡道:“嗯,小城要放寒假了,我没时间照顾他。”
陆昼点点头:“好说。”
拍摄节目虽说为了综艺效果要玩一些游戏,但归根结底一点也不辛苦,有节目组在,说不上还不用陆昼怎么照顾呢。
江困亭又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他的寒假作业,你得监督他做完。”
陆昼继续点头,心想这还不容易,江困亭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能帮他做。”
陆昼:“……”
实在是高看他了。
陆昼不知道江困亭要去恒忆做什么,但他贸然跟着肯定不太合适,所以在江困亭和陈橙都走了之后,他独自留在车里玩手机。
玩着玩着,陆昼突然想起来自某位大佬的忠告。
他有些郁闷,询问系统:“我之前不小心倒江困亭身上了……他没给我扣好感度?”
系统:“这个,其实刚刚检测系统确实有检测到
陆昼皱眉,这事儿怎么看都有点玄乎。
虽然江困亭没有身手敏捷地避开,但大佬的忠告怎么可能有假。
陆昼决定去问问大佬。
他点开粒粒了的私信,输入自已的疑问:“不小心倒江困亭身上,真的会被避开吗?”
粒粒了:“又是你啊,好兄弟!”
粒粒了:“还有一种情况江困亭不会避开。”
陆昼继续问:“什么情况?”
粒粒了:“江困亭已经深深爱上你的情况。”
陆昼:“。”
粒粒了发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又问:“你不会去试过了吧?”
陆昼:“嗯。”
粒粒了:“结果怎么样?”
陆昼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怎么样。
江困亭只是问了他疼不疼。
粒粒了看到他发来的回答后,沉默了几分钟:“我把帖了删了,你开一个经验帖行不行?”
陆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