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敲敲车窗,出租车司机摇下,以为是坐车的客人。
“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想把潘建国撂下,搭载其他客人。
却听到潘建国高兴的说“周总!”
周江河微微笑道“谁说种地的人就没有老板了?我就是他老板。他一共欠你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尴尬不已。
“从我开车到这里,有一个小时多了!”
周江河拿出十张钞票,放在车里面。
“这是一千块钱!”
潘建国傻眼了“周总,一个小时一千块钱,这是什么出租车啊?”
“他不是说有可能错过最贵的单子吗?我就按照最贵的单子给他。”周江河打开车门,让潘建国出来。“上我的汽车!”
司机打眼一看,周江河的汽车几百万,相比起来,自己的夏利简直就是牛车!
潘建国对司机哼哧一声“以后别狗眼看人低!老子是种地的,但一年也有十万左后的收入。我老板就不必说了!”
司机拿了钱,不敢跟潘建国争执,只得装孙子,嬉皮笑脸的。
“是,是,我小看农民兄弟了!对不起啊!”
周江河和潘建国上车。
潘建国还气愤愤的。
“真是狗眼看人低!”
“好了,”周江河安慰他,“跟这种人斗气,没有必要。潘飞凡有出来过吗?”
潘建国摇头“没有!在这一小时内,他都在小区里面。周总,那个肥料大王是什么人物啊,潘飞凡找他干什么?”
周江河只是猜出一个大概,具体想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等等看吧!纸藏不住火的。”
潘建国一拳头打在车门上。
“这个王八蛋,又是破坏农机肥基地的薄膜,又是神秘兮兮的来找一个肥料大王,肯定不干好事儿!”
潘建国不知道,其实潘飞凡切神农油纸就是为了要见郭正。
周江河和潘建国耐心的等着,半个小时后,一辆豪车从小区开出来,只听保安鞠躬敬礼
“郭先生好!”
周江河立即将车窗摇上,放低身子,尽量不让郭正透过挡风玻璃看到。
只见汽车后排上,坐着不可一世的郭正,郭正旁边隐约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面朝郭正,似乎在冲郭正说什么话,看起来十分低微卑贱。
潘建国一眼就看出是潘飞凡。
“他就在汽车里面!他们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周江河谨慎的说,“我们一会儿跟上去看看。”
等郭正的汽车开出去有五十米了,周江河便开车跟上去。
半小时后,郭正的汽车进入一个肥料厂,鉴于有保安守门,周江河无法进去。
“周总,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潘建国问。
“不知道,不过肯定没有好事儿。”周江河琢磨了一下,觉得在大门口空等也没有什么结果,不如先回去再说。“我送你回潘家垇吧。”
“这就走了?”潘建国十分不甘心,恨不得把潘飞凡抓住游街示众。
周江河开玩笑“难道我们要冲进肥料厂,把潘飞凡抓住?”
砰!
潘建国又抓起拳头,在车门上狠狠打一拳。
“那个龟孙子,胳膊肘往外拐,不是我们潘家垇的子孙!”
周江河送潘建国回到潘家垇,叮嘱他和潘伟杰不要声张,不要让潘飞凡知道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周江河回到家里头,越想越不踏实。
“不如我吃一粒神农药丸,变成透明人进去肥料厂,探一探状况?”
周江河决定晚上行动。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秦宁打来电话。周江河接听之后,吃了一惊。
“悠悠出去找祝晓晓了?”
“嗯呢!”秦宁不知道为什么周江河会这么大的反应,祝晓晓跟顾悠悠不是好朋友吗?“就在刚才,悠悠接到祝晓晓的电话,约她出去吃晚饭,悠悠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只怕祝晓晓约顾悠悠吃饭是假,想要绑架她,要挟周江河拿神农药瓶是真。
“知道悠悠去哪里吃饭吗?”周江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听说,好像是什么清河农庄。”秦宁说。
周江河立即挂断电话,开车去清河农庄追顾悠悠。
清河农庄距离不是很远,半小时样子,周江河就到了。
农庄的包厢都是设计成农村的平房样子,错落的分布在农庄各个角落,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村子。
农庄里有鱼塘,有菜地,有假山,有游泳池,是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周江河在停车场停下汽车,环顾四周的包厢平房,不知道顾悠悠和祝晓晓在什么地方。
周江河来到前台询问“请问,刚才有一个姓祝的小姐来开包厢吗?”
前台小姐热情道“我帮你找一找看。”
她翻开了一会儿目录,抱歉的摇头。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姓祝的开包厢。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要不让她出来把你带过去?”
周江河急忙说“我没有她号码!”
前台小姐十分想帮助周江河“要不,我用喇叭喊一下,她听到你的名字,肯定会出来的。”
“不用了,谢谢!”
周江河走出前台,正想着给顾悠悠发短信,一个黑影蓦地在不远处的小林子闪过。周江河对这个黑影十分熟悉,确定就是祝晓晓的“师傅”!
周江河一个箭步跟上去。他怕有搏斗,从神农药瓶拿了力量药丸和神农飞镖。
司徒凯一下子就闪进林子旁边的一个包厢里面。
周江河担心顾悠悠有麻烦,迈开大步,很快也来到包厢外面。他绕到包厢的窗户下面矮着身子。
窗户关着,但可以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悠悠,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出卖你!”祝晓晓跪在炕上,向顾悠悠解释。
顾悠悠坐在炕边,她的脸对着门口,没有看祝晓晓。对于她来说,祝晓晓伤害她太深了。
“我亲眼看到听到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你用不着狡辩了!我出来见你,不过是想完成一件心事。”
祝晓晓奇怪的问“什么心事?”
顾悠悠忽然牙根咬紧,抓紧的拳头忽的变成巴掌,从空中猛的落下,重重的打在祝晓晓的脸上,立即显出五道手指痕迹。
祝晓晓的眼睛被打亮了。
“悠悠……”
顾悠悠的眸子充满了仇恨“从此以后,我跟你恩断义绝!”
祝晓晓的心比脸还要疼。
“悠悠,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
顾悠悠冷冷道“跟一个叛徒朋友,我没有什么可好说的。”
周江河在窗外听到两人对话,心里也很难过。要不是神农药瓶,她们两姐妹也不会变成这样。
突然,包厢里传来司徒凯阴冷的声音。
“晓晓,你就这么让她打你?”
祝晓晓一怔“师傅,你怎么来了?”
顾悠悠吓的跳到炕上,惊恐的注视着司徒凯。
“你……你想干嘛?”
司徒凯脸上浮现出邪魅的笑容。
“你偷偷出来跟顾悠悠见面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看看,被顾悠悠骂惨了吧?”
祝晓晓跳下炕,拦在司徒凯前面“师傅,你别为难悠悠,我出来见她是想跟她谈一些心里话。”
顾悠悠大骂祝晓晓“别假惺惺了,根本就是你们设计好的阴谋!”
祝晓晓委屈极了“我没有,悠悠,相信我!”
司徒凯冷酷的目光落在顾悠悠脸上,顾悠悠心不由得纠结起来。
“既然顾悠悠来了,我们就把她抓回去。上一次周江河让我吃尽了苦头,这一回我要让他也吃尽苦头。不过,不同的是,我是要他的心吃尽苦头!”
祝晓晓比顾悠悠还要害怕“师傅,你要干嘛?”
司徒凯眼睛里掠过寒芒“我要在她身上实验一种新型的药物,让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劈开肉裂而死!”
顾悠悠差点吓晕过去,整个人蜷缩在炕上。
“不要,我还不想死!”
祝晓晓泪如雨下“师傅,我求求你了,放了悠悠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司徒凯勃然大怒,野兽一般“你敢跪下给她求情,我连你一块实验!”
祝晓晓忍不住滴溜溜打个冷噤“师傅,别!”
司徒凯向炕床一步一步靠近,脸上充满了邪魅。
“你要想怪,就怪周江河,他不该把我害的那么惨!那两天,我浑身就像爬满了蚂蚁,这些蚂蚁不断的啃噬我,痛不欲生。虽然他给我解药,好过来了,但这笔账,我是不会忘记的!”
顾悠悠从矮桌上拿起一只碗丢向司徒凯。
“你别过来!周江河知道我去哪儿,他很快就过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他一定会让你像上一次那样痛苦!”
司徒凯忍不住打个哈哈。
“周江河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能听到你的呼叫,能看到你受难。周江河已经知道祝晓晓出卖了你,他要是知道你出来跟祝晓晓见面,他怎么会让你来?嘿嘿!哪怕他来了,我也不怕他!”
“是真的不怕我吗?”
周江河的声音紧跟着他的话,从窗外面传进来,把司徒凯吓的往后跳出五米。
“周江河?不可能的,是我听错了!”司徒凯安慰自己。
可当顾悠悠兴奋的喊“周江河,快来救我!”司徒凯便害怕了周江河是真的来了!
司徒凯眼珠子一转,眼神猛的狠戾。
“臭丫头,你去哪儿!”
他伸出两手,试图抓住要往外面跑的顾悠悠。
呲!
司徒凯只听到空气里传来这么一个细微的声音,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能肯定一定是暗器。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在地上,躲过了周江河的神农飞镖。
神农飞镖竟然从祝晓晓的藕臂上刺过去,钉在墙壁上。
“唉哟!”祝晓晓惨然喊叫,可看手臂,竟然没有任何流血的迹象,但却火辣辣的疼。
砰!
窗户被击碎,周江河跳进来,正跟司徒凯面对面站着。
“悠悠,过来!”
周江河向顾悠悠伸出手。
顾悠悠跑到他身边躲在身后。
顾悠悠亲眼看见过司徒凯的残忍,她害怕司徒凯就像是害怕洪水猛兽。
“周江河,怎么哪里都能看见你啊?”司徒凯刚从地上爬起来,喘息未定。他对周江河又怕又气,从上一次被戏耍之后,他到现在还想不出对付周江河的办法。
如果真要说有手段,那么就是顾悠悠了。可现在,顾悠悠已经在周江河的庇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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