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洗着菜,感觉少了一个人,想了想,才想起家里头还住着潘飞凡。从他买菜回来,就没有见过潘飞凡,周江河真担心潘飞凡会出事儿。
“悠悠,潘飞凡人呢?在家吧?”
一提起潘飞凡的名字,顾悠悠就一脸的讨厌。
“在呢!早上他出去吃早餐,我出去把他追回来了。他只要敢出去,我打断他的狗腿。”
顾悠悠再一次语出惊人,范莉莉眼睛睁的更大了。
周江河却是哭笑不得。
“早上不是你让他出去吃的吗,怎么又把人家赶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高杰吗!我怕潘飞凡也出事儿,耽误了你的官司,所以就把潘飞凡给追回来了。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我可不想因为我,让潘飞凡出意外。”
顾悠悠想起之前亲信祝晓晓,差点落在司徒凯的手里,还好周江河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周江河也为此冒了很大的危险,顾悠悠心里十分愧疚,恨自己不争。
所以,要是因为她讨厌潘飞凡,让潘飞凡处于危险境地,顾悠悠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顾悠悠能为他人着想,周江河很欣慰,看她的目光含着柔情。顾悠悠看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怪道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周江河笑“为你成长感到高兴啊!”
“成长?”顾悠悠咀嚼着这个词儿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前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呗?”
周江河可不敢承认“我没有那个意思啦!”
“哼,你就是那个意思!”顾悠悠本想为自己的从前辩护,但一想到自己确实做了不少的错事儿,心里就不是滋味。
范莉莉也乐见顾悠悠“长大”了。
“不管怎样,在潘飞凡这件事情上,你做的很对!他人呢?”
“在房间里!”顾悠悠指着一楼的房间说。
周江河吩咐范莉莉“去把他叫出来吧,这么多菜,也不缺他一份。”
范莉莉便走到房间门外喊“潘飞凡,出来帮忙做午饭!”
里面传出潘飞凡怨妇一样的声音“不了,你们吃吧!”
“菜很多,出来一起吃!”
“我不饿,你跟周总吃吧。”
范莉莉又叫了几声,潘飞凡就是不出来。
“看来他真是不饿!”范莉莉对周江河说。
顾悠悠气坏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老太爷呢!”
咚咚咚!
顾悠悠走到房间门口喊“潘飞凡,出来!不干活就想吃现成的?本姑娘最讨厌这种人了,信不信饿你三天三夜!”
吱呀一声,潘飞凡还真出来了!他怕顾悠悠真不给他吃饭,饿三天三夜呢!
“悠悠小姐,有什么活儿,你吩咐!”
潘飞凡发现自己最怕的人不是周江河和郭正,而是顾悠悠!
顾悠悠立即给他下达工作指令,分派任务“把鱼块洗一洗,把橱柜里的碗筷也都拿出来洗一下。”
“好的,悠悠小姐!”
潘飞凡低着头,乖乖的来到厨房,按照顾悠悠吩咐的去做,一点脾气都没有。
周江河跟范莉莉对个快乐的眼神一向骄傲自负的潘飞凡竟然被顾悠悠治的服服帖帖,厉害!
做好了饭菜,潘飞凡心想,应该可以坐下一起吃饭了吧,谁知顾悠悠又说“你回房间吧!”
潘飞凡下巴能磕到地上!
“看什么看?赶紧回房间,我们吃完了饭,你再出来吃。”顾悠悠说。
周江河劝道“悠悠,让他留下,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们三个人也吃不完。”
顾悠悠就不喜欢潘飞凡同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他坐,我就回房间!”
潘飞凡憋着一肚子气,面上还得表现出乖顺的样子“我还不饿,周总,悠悠小姐,莉莉秘书,你们吃。”
潘飞凡黑着脸,回了房间。
周江河虽然也鄙视潘飞凡的为人,但同住一个屋檐下,把潘飞凡当下人看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悠悠,以后不许这样了。”
“怎么不许这样?”顾悠悠顶道,“我听说他之前对你干了很多坏事,出卖你,偷农机肥基地的薄膜给郭正,这种人就该鄙视!让他同坐一张桌子边吃饭,我们不就成为他一样的人了吗!”
其实范莉莉也不喜欢跟潘飞凡同坐一张桌子,一看到他,范莉莉就想起之前他干的坏事。
周江河叹口气“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怪就怪潘飞凡之前太混蛋了!”
范莉莉表扬顾悠悠“周总,悠悠这一次做的很对。要是潘飞凡在外面晃悠,被郭正的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周江河也想趁机表扬顾悠悠“莉莉说的对,我们开一瓶葡萄酒,感谢一下悠悠。”
顾悠悠被周江河和范莉莉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我去拿葡萄酒!”
看着顾悠悠活泼的背影,范莉莉又忍不住悄声对周江河说“她变了!”
周江河嘴角勾起“是呢!”
肥料厂,实验楼。
当许老板顺利回来后,郭正十分高兴,但仍然不放心,又派人去医院查看。
那个人从王院长和张主任那里听说高杰已经死了之后,就屁颠屁颠的回来给郭正汇报了。
“郭先生,高杰死了!”回来的人高兴的说。
郭正两眼放光“你看到人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高杰已经死了?”
“是医院的医生们说的,那还有假!”
郭正终于咧嘴笑了。
许老板不忘给自己揽功。
“郭先生,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
郭正对许老板投去赞许的目光“你这次干的不错,我郭正不会亏待你的。”
许老板心里美滋滋的,巴不得现在就要打赏,但嘴上却说“能为郭先生办事,那是我莫大的荣幸!”
高斯文坐在沙发上品着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必要杀死高斯文。
“高杰不过是一个低级别的律师,根本不是石律师的对手,郭先生杀死他对于我们的官司有什么用处吗?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处!反而,会让周江河抓住把柄。”
郭正斜眼瞄高斯文“周江河为什么会抓住我的把柄?”
高斯文质疑他的做法,郭正很不悦。
“高杰为周江河打官司,他突然死了,难道周江河不会怀疑我们吗?他不会去报案吗?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高斯文说。
许老板可不想高斯文否定自己的功劳,反问高斯文“周江河凭什么怀疑是我们干的?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这只是一次偶然的事故而已。”
高斯文保持谨慎态度“你们去杀高斯文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周江河的保镖?我了解周江河,他做事极为谨慎,应该会派人看护高杰。”
许老板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高先生,你太看的起周江河了!我们去的时候,楼下一个人也没有!周江河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你想多了!”
郭正很为自己的决策而自得。
“高先生,你听到了吗?周江河哪怕去报警,警察也不可能查到我身上。”
高斯文喝一口红酒“高杰不过是个小角色,杀他干嘛!”
郭正有自己的打算,嘴角扬起。
“哪怕高杰是个小角色,但他死了,周江河还得费心思去找其他律师,这对我们难道没有利吗?匆忙另找一个律师,对案子不了解,石律师不就更有胜算了吗。”
许老板也不忘恭维郭正“郭先生肯定都算过了,我们就放心好了。”
此时,黄少仁和司徒凯从实验室里出来,两人看起来面色凝重,特别是司徒凯,脸色更加难看。
郭正很诧异“司徒先生,你怎么了?”
司徒凯嗫嚅了一下嘴巴,没有说话。
黄少仁处于沉思的状态之中,不知不觉坐在高斯文旁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郭正以为黄少仁还在为神农油纸的事情而苦恼,不禁冷笑“既然研究不出材料的成分,那就算了。即便你研究不出来,我也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
话语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黄少仁面皮抽了抽,十分难堪“我不是为薄膜的事情而苦恼,而是为……”
黄少仁目光落在司徒凯脸上。
许老板善于察言观色,急忙问司徒凯“司徒先生,你怎么了?”
司徒凯又咬一咬牙齿,面色痛苦不已。
黄少仁替他回答“司徒先生中了周江河的毒药,每半个月必须要跟周江河拿解药,否则就会……”
黄少仁叹口气。
“我为司徒先生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实发现他身体有异样,不过……唉,我研究了几天,就是查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周江河的毒药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周江河就像是一座高山,横亘在黄少仁面前,让他看不到科学的光芒。
“我从前一直认为,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但现在,我开始怀疑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超乎科学之上的东西?”
黄少仁目光又落在司徒凯,愧疚的说“老弟,实在对不住!我号称化学家的泰斗,竟然破解不了周江河的毒药!”
司徒凯摆摆手。
“不怪你!”
许老板想起自己之前也请过化学家,研究周江河的神农肥料,可是那个化学家不仅研究不出来,还被周江河打了脸。
现在郭正请来的黄少仁,号称化学家的北斗泰山,竟然也研究不出来!许老板忍不住感叹
“周江河确实很神秘,不论是神农肥料,薄膜,毒药,都那么不可思议!难道他有神助不成?”
在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司徒凯知道周江河有神农药瓶。不过,他不想说出来,要是郭正知道了,必定会全力争抢。一个周江河已经够司徒凯头大的了,更何况又加一个郭正。
郭正对许老板的话不屑一顾。
“周江河在我眼睛里就是一个小角色。至于什么神农肥料、神农薄膜,还有司徒先生中的毒,只是设计的巧妙,你们专业知识不够,研究不出来罢了!研究不出来,不代表就是神助!”
郭正的话,等同是打脸了黄少仁,黄少仁立即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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