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斧比球棒更锋利，砍丧尸十分顺手。
叶陌又连续杀了五个丧尸，把消防斧递回去的时候，还在想着回头如何自己锻打一把。
随后，王雪学着和叶陌一样杀丧尸，却发现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简单。
或把丧尸砸飞到更远的丧尸堆里，或跑路过程中遇见环境障碍，或爆头两次力量不够……实践战斗时总会出现各种预计不了的状况。
最后跑回安全位置过程中，若不是叶陌上前拉了她一把，可能被绊倒。
“呼——”王雪摆一摆手，表示自己累到已经不想讲话。
啪啪！
咔！
嘭！
从四楼滚下来的丧尸数量虽多，他们的身体比成年丧尸更脆弱，叶陌竟连续杀了四个丧尸，消防斧在她手中如虎添翼。
【检测到幸存者叶陌精神力突破临界值，精神属性点+1】。
一来一往间，王雪渐渐体悟出叶陌杀丧尸最奇葩的点在于多余动作极少，精密如同一个机器。
这是需要精确严密的计划和冷静理智的心态才行。
换她真干不了。
只要不一昧模仿，把学习到的几个点用于自己杀丧尸的过程中，杀丧尸的动作也是可以越来越利落的。
四周出现不少围观群众。
围观者里没有出来一起猎杀丧尸的幸存者，只出现两个本世界的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帮忙照明。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叶陌和王雪一共杀了近40个丧尸。
王雪只杀了不到10个，但她个人挺满足的。
本来还以为是一场50％活命的恶战，现在比较轻松地完成杀了20个丧尸的支线任务3。
剩下立着的只有一个，扶梯口那里爬着的有一个，电梯上还有两个摔了一半的丧尸。
“阿打——”
又轮到王雪猎杀，已经有些疲倦的她，还是在这个满腥臭味的环境里，展现出格格不入的活力和少年人独有的阳光。
“谁？干什么？”
叶陌左手稳稳地拿着手机，右脚踢出一箱物品，成功阻止了从阴影里鬼鬼祟祟跑出来的两个人，以免他们影响到王雪。
“我们来帮你们杀丧尸。”
两个人都是幸存者，同样也是全副武装，看不出模样。
但叶陌知道灰衣服手里拿着的那一把刀，是之前那个被女人压着揍的黄发青年的，或者其中有人就是那个黄发青年。
叶陌直接拒绝：“不用了。”
“这又不是你们家里——”黄毛青年直了直腰板。
“狗屁！”王雪爆了目标丧尸，手上的消防斧还在滴着黑色的血，暴躁开口，“刚刚灯都不帮忙照一个，现在才拿着手机出来摘果实，你们的脸究竟有多大？！”
“王雪，注意丧尸。”
叶陌讲话地的语气非常平静，目光没有从两个人身上离开，护目镜后的眼睛盯得他们身上直冒冷汗，寒毛直立。
当然，她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情况。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甩下狠话后，两人灰溜溜走了。
叶陌挑了下眉，松开了握住球棒的左手。
**
最后一个丧尸也成功爆了。
王雪听从叶陌的建议，两人一起在南面围个可警示的简单商品墙，才返回儿童区。
叶陌把手里的棒球棒放下，背包放到一边，伸手活动了下有点酸的肩膀。
“静姐！”
王雪脱下口罩，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她这张脸的五官并没有多出色，但只要笑出虎牙就非常有辩识感，或可爱，或调皮，或坏坏的帅。
“王雪。”
“静姐该叫我小雪，怎么能叫名字呢，那显得咱们多塑料姐妹情！”
“……”
叶陌把手机关机充电。
王雪也把手机电筒关上，调到省点模式，她的体质还没有上升到半夜视的地步，黑漆漆中只能分辨出物体的轮廓。
两人打开背包，准备吃不知道是晚餐还是夜宵。
王雪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一罐可乐，一包话梅，两袋喜之郎果冻，两包达能闲趣饼干，还有一堆麻辣火腿肠和酒心巧克力。
相当拉仇恨了。
“……”叶陌默默拿出仅剩的几颗水果——沙糖桔和小番茄。
“静姐，水给你，拿橘子换，我不喜欢吃番
茄。”王雪把矿泉水递过去，又从水果里拿了个橘子，嘿嘿一笑，“我背包里除了压缩饼干和水，其他零食都是我喜欢吃的。不过不是我不要命挑剔，是从仓库里拿的，那里东西多。”
“仓库？”
叶陌犹豫了一下，接过矿泉水，非常珍惜地喝了一口，真想泪奔，口渴的时候才知道水比其他饮料解渴好多倍。
“对，二楼仓库。一开始我就欧气爆表，在二楼食品超市东面仓库位置，消防斧也是在仓库附近拿的，原以为我会在那里躲过10天。”
王雪神情有点郁郁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但仓库躲起来的人太多了。扶梯出口窄小又拥挤，当时二楼下一楼的人并不多，反倒是让丧尸多了不少，很多人就在仓库躲着，最起码有五六百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变丧尸啦，或者检查伤口，或者绑起来啊，还有背叛啦……若不是我有一把消防斧，刚开始就杀了两个丧尸升级了，可能早被人玩死了。”
叶陌默默把最后一个砂糖橘递过去，矿泉水的价值值两个橘子。
况且附加这么多信息。
王雪眯着眼睛笑接过，一边剥橘子，一边讲，“反正最后是情况各种混乱，我出来了，他们把门关上了，我只能往三楼逃，最幸运的还是半路上遇到神扔手静姐您，恩人啊！”
“安静点。”
听着末尾不知转几个弯的的调子，叶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王雪用手把嘴巴上那条无形的拉链给拉上，物理性禁言。
黑夜里，两人强迫自己把食物吃掉。
有一起猎杀丧尸的默契，她们这才算签下真正的同伴合约，互换睡觉的时候，可以稍微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子。
比如这样：
“zzzz……呼呼噜噜……”
叶陌：
“……”
**
清晨，阳光从东西两面的玻璃天窗射入。
超市里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南面糟糕的场景出现在更多人的面前，腥臭味和尸臭味让整个超市笼罩在血腥地狱当中。
哪怕看不见生的希望，人们依旧在挣扎着活下
去。
……
叶陌和王雪还是各自去二楼杀丧尸，中午和晚上有共同值班休息的时间。
这是第五日的上午，叶陌听到系统声音，【完成支线任务6：杀死丧尸（100/100），力量属性+1，敏捷属性+1，体质属性+1】。
紧接着，【开启支线任务7：杀死丧尸（1/200）】。
叶陌：“……”
任务升级越来越难了。
到了这一日夜晚，发现夜视能力又增强了一些，在黑暗中看得见三米以内、非苍蝇大小的字。
第六日，一到三楼的电梯前，叶陌发现不对，下面的楼道口竟出现两个摇晃的丧尸，奇怪的不止出现丧尸，还有这些丧尸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它们在进化！
在看向食品超市，不是两只独特，所有丧尸的速度都在加速。
它们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普通人行走的平均速度了，而且碰撞到障碍物时，多次尝试以后，会不太明显出现绕开等动物本能。
叶陌手心一下子全都是汗。
嘭——
嘭！
嘭！
【支线任务7：杀死丧尸（61/200）】
昨天下午可以一下爆头，今天却两下都有点悬。
力量和武器不是变量。
这说明丧尸们不仅速度加快，指甲也变得更锋利，身体存在明显硬化。
！！！
基本数据收集了部分，叶陌不再恋战，重新返回日用品超市。
鼻孔塞着棉花的王雪讲话有点奇怪，“静姐，你怎么上来了。”
“丧尸进化了。”
叶陌平静讲完这一句话，背包放下。
再把昨晚打发时间看的《小美人鱼》拿出来，翻到记忆中空白最多的一页，从水彩盒中抽出黑色的笔，在空白处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