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伢此刻才开始重新估量起徐淼淼的实力来。
他原本以为,这么小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后手。
结果没想到,这人竟然一上来就突然爆发了强大的精神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那精神力之强大以及其中的蓬勃,让邬伢暗暗心惊。
扪心自问,他即便是认真的修炼个数十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这样的强度。
邬伢微微眯眼,决定先等徐淼淼出手。
而在徐淼淼身后的族人们,虽然没有看清楚战局是怎么突然之间爆发又结束。
但是凭借着双方的表情和言语互动,也能够看得出来是自家的巫大人占着上风。
让他们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刹那间缓解了不少,原本还稍微有些低落的士气,此时已经完全高涨回来。
“巫大人必胜!”
“必胜!”
他们手中的长斧底端不断撞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犹如战鼓一般的声音,在邬伢安静的部族面前显得气势磅礴。
就在邬伢凝神聚气,准备再往前冲一波的时候,眼神瞄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身影,让他猛地刹住了车。
徐淼淼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应对了,见到他突然停下手原本还有些不解。
但是顺着邬伢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贝莱和丘陵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
徐淼淼收回了自己准备拨拉出去的手,往丘陵那个方向走去,步伐稍微有些缓慢。
丘陵心下明了,一把托住了徐淼淼,硬是给她稳住了身形。
一直站在原地的邬伢,甚至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们忽略了一样,莫名有些不甘心的开口“怎么?这是打不过了就叫援军了吗?”
“打不过的是你吧?”徐淼淼对于他这种又菜又爱玩的言论表示不屑,随后见到贝莱上前了两步。
贝莱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邬伢,半天后冷声道,“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会再回去了,让他放心吧。”
邬伢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可是我接到了命令,必须要带您回去。”
“最想我死在外面的不就是他吗?”贝莱冷笑了一声,看来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邬伢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了然道,“噢知道了,是担心我带着部落的信物卷土重来吗?”
贝莱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块长的十分特别的石头,抬手就十分随意的丢到了邬伢的怀里。
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才没有让它摔到地上。
“真的不回去了吗?”
邬伢似乎还没有接受这样子的转变和决定,拿着那块石头竟然还有些茫然。
“部落的信物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把他拿回去给他,告诉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去,哪怕我就是死在部落门口,都不会踏进去半步。”
贝莱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瞳深处掠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哀凉。
邬伢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脸上就好像是打翻了染缸一样,五颜六色的煞是精彩。
也不知道是在震惊与贝莱做出的这样一个决定,还是说在估量自己身上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还不满意?”
贝莱对于他的沉默十分不爽,当即反问了一句,见到对方连连摆手,嗤笑了一声,“我看他是巴不得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吧!”
邬伢却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多加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我话都已经说到这样了,你还不知道要带人走吗?”
贝莱皱紧眉头,看着他身后泱泱的一众人,见到邬伢甚至没有开口让底下的人撤退,心下稍微感觉到有些不对。
邬伢却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贝莱,满脸的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部落里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当真要打一架,我们也可以奉陪。”
徐淼淼最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又龟毛的人,看到邬伢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
说好听点,知道他可能是在发呆,说不好听一点,还以为这个人当场走魂了。
“贝莱都已经过去了,还没能解决吗?”
蒂斯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后头猛地响起。
她原本还打算去继续找安娜的事,但是听到叶子一脸紧张的说部落外头的场面不太平,心下担忧徐淼淼,还是紧着赶过来。
而且这两天的时候,她也已经跟贝莱交流过了。
也知道外面的部落根本就是冲着贝莱来的,所以心下想着贝莱已经出面了,应当没有太大的问题。
谁知道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外边不仅仅只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部落里边都安静的让人发慌。
她索性拐了个弯,就从他那的房子那边转头走到了部落外。
徐淼淼哭笑不得的看着,有什么热闹都要过来凑一脚的蒂斯,“你不是不舒服吗?要不再好好休息一下?”
“我再不过来,谁知道你们这边的事情能不能解决好?说不定邬伢压根就没准备留你们活口呢?”
蒂斯冷笑着往徐淼淼面前衣一杵,虽然说嘴巴上正在回答问题,眼神却一点都没离开过邬伢。
“蒂斯都出来了,怎么,还不走?”
贝莱原本还没有那么理直气壮,甚至心里边还在嘀咕对方会不会强抢,或者说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给弄死。
眼看到蒂斯竟然赶不过来,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说话也大声了起来。
“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家的主子身份够不够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也配?”
蒂斯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邬伢,看出来这人是谁后冷笑一声,啐道。
邬伢脸一绿,正想反击,忽然看到蒂斯并发当中夹杂着淡淡的红色,恍然间反应过来她是谁。
那个部落的长女怎么会在这里?
他攥紧拳头,似乎在权衡利弊于今天晚上还要不要再有下一步举动。
但是想了半天,他寻思着就算是得罪外边那一帮人,都不能得罪蒂斯。
思来想去还是低下了头,“是我冒犯了,这就离开。”
他躬了一身,就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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