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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殷千楚,便不禁想到了那麻烦的凉嫣然,也不知道这次北楚百花节凉嫣然会不会前去参加。

“好吧,那我便去看看;这北楚百花节不知母后可知还有哪些人要前去参加?”

皇后以为苏子鸢是问南夏之内有哪些人前去,也以为她是害怕路上一个人枯燥,便笑着答道:“你放心吧,路上绝不会闷的,此次前往北楚,有刑部士郎的女儿,上次国会上你也见过,便是楼若兮;除了她还有凌王,凌王是路上负责你们安全的!本宫见你们年纪相仿,路上应该会很聊得来。”

苏子鸢一震,凌王?怎么凌王也会去,这一点她还是当真没有考虑到了,她原本是不介意和凌王做朋友的,只是现在这关系越来越尴尬,她有些不愿。

“母后,我性子喜静,人太多我反而不习惯,要不然我单独前去吧!”

“这怎么行,此去北楚路途遥远,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险,凌王手中的军队足够保护你们安全到达北楚,况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明日一早便出发了!”皇后神情严肃的嗔道。

“那好吧。”她现在感觉皇后自从上次将所有的事情说明白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对她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紧张她的安危。

自穿越过来便从未体验过母爱的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便回答道:“那好吧。”

反正凌王她是不可能接受的,若是做朋友,她欣然接受,如若不然把她逼急了,小心她拔刀相向!

既然路上还有楼若兮,想必应该凌王也不敢做什么吧。

她只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到达北楚就好了。

想必那时殷千楚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想到殷千楚,她又问起了刚才那个问题。

“母后,北楚百花节,东凉昭月公主会去吗?”

皇后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按理说,东凉那边是收到了邀请的,不出意外的话,昭月公主应该会去!”

说完之后脸上浮上一抹凝重的神色,语气沉重的开口:“本宫怎么把昭月公主忘了,她对你有敌意,三番四次想加害于你;若是她也去参加北楚百

花节盛宴,那肯定会对你不利啊!”

苏子鸢不说话,皇后这话是事实,只怕经过上次被殷千楚打了两掌之后,现在对她的恨意应该更重了吧,更加想置她于死地了吧!

想到这她嘴角不禁微微勾起,那才有趣呢,会挠人的猫才好玩啊!

若不是凉嫣然对殷千楚那么执着,也不会激起她这么大的好胜心!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又何必怕她呢。

此去北楚小心行事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必还怕凉嫣然把她吃了不可。

只要她真的去了北楚的话,那么应该就不会再缠着北冥山庄了吧!

她正想的认真,皇后却忽然猛地站起身来。

她被一惊,急忙开口:“母后……”

皇后神色凝重的说道:“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不要去北楚的好,那凉嫣然行事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上次要不是殷庄主及时出现,否则你如今都不能坐在这里了!本宫要去告诉皇上,就说你突染风疾,不能见人。”

她忽然觉得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轻笑着将皇后拉着坐下。

轻声道:“母后不用紧张,凌王不是也会去吗,他武功不输于殷千楚,能保护我安全的!”

皇后蹙眉摇了摇头:“这不一样,殷庄主是她的心上人,自然不会下狠手,但凌王就不一样了,明着可能凉嫣然不是对手,可就怕她来阴的!”

她微微叹气,来阴的?凌王还不是一样会玩阴的,那倒是好让她们俩比试比试,谁更阴险好了!

苏子鸢眼眸微眯,故作深沉的开口道:“母后,凉嫣然固然可怕,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女儿我也不是吃素的。”

皇后被这话和苏子鸢的表情微微一惊,随即便放下了心,是她太紧张了,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怎么忘了,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啊。

见皇后也不再去找皇上,苏子鸢安心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轻声道:“你放心吧母后,凉嫣然只是手段可怕,有一些小心机,但我还是能应付的!你想想上次国宴上,她出了多大的丑啊!”

皇后又是微微一惊,目光深邃的望着苏子

鸢,实在不敢想象那日国宴上发生的事情,居然和面前这乖巧的女儿有关。

话说起来,她倒是知道苏子鸢以前在苏府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感觉不敢相信,那手段说起来倒是比凉嫣然的行事方法高明许多。

想到这便也就不担心苏子鸢了,是她太过杞人忧天,因为难得个优秀的女儿,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紧张着宝贝着,却忘了原本这女儿就是个不好惹的角。

“罢了,你去北楚凡事多加小心。”

皇后嘱咐了几句之后又从将苏子鸢拉到梳妆台面前“你随我来。”

随后从柜子中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拿出一对清澈透明的耳环,上面的白玉温润冰凉,甚是舒服。

皇后一边将耳环戴到她耳朵上,一边说道:“这是当年楚云姬亲手赠我的白玉耳坠,你若是有困难就去找她,她看在这白玉耳坠的面子上定然会帮你的!”

说罢又叹了口气:“这耳坠我从来未曾戴过,一直保留至今,也没想让它再见到楚云姬,可如今却是又把它拿出来了!”

苏子鸢心想,其实不必如此麻烦,北楚那边她有能力自保,只是这耳坠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见皇后一片用心,便也不好拒绝。

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母后,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耿耿于怀,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关键!”

“嗯。”皇后欣慰的点头笑了笑。

……

次日一大早,苏子鸢便起床收拾。

直到宫人前来传话,说凌王和楼小姐已经在宫门外等候,苏子鸢才慢慢的往宫门口走去。

红袖背着一个包袱跟在她身后,催着:“小姐,我们快些吧,待会让他们等久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谁让他们那么早就到了。”她一路散着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

红袖便也闭上了嘴,主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对了。

宫门口的一支大队伍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凌王敛眸骑在马背上,身旁是一辆非常大的马车。

楼若兮一袭淡蓝色水烟裙坐在马车内,正挑起帘子焦急的朝着宫门口张望;旁边拿着

扇子扇风的丫鬟瘪了瘪嘴,不悦道:“这韶华公主也真是的,都等了她这么久了还不来!”

楼若兮听罢也浮现一抹不悦的神色,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娇声嗔道:“什么韶华公主,还不就是护国公的女儿,哪算得上真正的皇族血脉!摆什么架子!”

“就是,想来还不是靠着殷庄主才有了如今公主的地位,如若不然,小姐不知道比她尊贵到哪里去了!”那丫鬟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附和着。

楼若兮听着也舒缓了几口气,她就想不通了,这苏子鸢怎么就从一个容貌平平的废物庶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还医术出神入化的连戈清都不是对手;更神奇的是在国宴上大胜了凉嫣然,给了凉嫣然一个教训,让南夏的人都大快人心。

想着想着她心里就憋屈的很,还有殷庄主,连凉嫣然都看不上的男子,怎么就那么护着这个女人!

果然,女人的嫉妒心燃起来是能烧死人的,此刻马车仿佛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焰。

苏子鸢一从宫门里走出便感受到了来自马车里的人的炙热的目光,她冷眸看了过去,楼若兮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忙把帘子放下来。

凌王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三十来人的小队伍,苏子鸢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全部都是凌王府的精英影卫。

“你要骑马还是坐车?”前方传来凌王的声音。

苏子鸢看了那马车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坐车。”

没错,此去北楚路途遥远,若是骑马的话肯定身体耗不住,刚开始肯定要养足力气,自然是要坐马车的。

红袖跟着苏子鸢上了马车,这马车内空间很大,四周的座位上都用柔软的貂毛垫子铺上,角落里还放着有小凳,上面摆着几个果盘。

这简直是贵宾待遇,苏子鸢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红袖坐到旁边。

楼若兮见到苏子鸢坐下,笑意盈盈的跟她打招呼“韶华公主。”

见到她那虚伪的笑容,苏子鸢也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楼姑娘。”

楼若兮正欲开口想说些什么,苏子鸢便调整好姿势缓缓闭上了眼眸准

备小憩。

楼若兮见苏子鸢闭上眼睡觉了,神色尴尬的闭上了嘴。

流云一个翻身上了马车坐在外面驾车,恭敬的问道:“三小姐,准备好了吗?王爷说可以赶路了。”

闭着眼眸的苏子鸢意识还是清醒的,一动不动的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行动起来,身后马蹄声陆续响起,一大队人马朝着夏阳城城门而去,他们的路线便是先出城,再向东而去,直奔南夏和北楚的边界。

到了北楚地界,还要再往楚漠城去,才算到达目的地。

苏子鸢直觉这一路上不会太安宁,趁着如今刚出发还能好好养养精神,待会路上也有力气应对紧急情况。

红袖便一直守在苏子鸢旁边,对面那两主仆直觉让她感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得提高警惕。

所幸的是一路相安无事,此刻已经出了夏阳城。

苏子鸢原本睡的正熟,却潜意识觉得不踏实,便醒了过来,见到马车中的几人此刻都正睡着。

便挑起帘子,见到车外骑在马上的凌王,便问:“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凌王微抿着唇,说道:“才刚出夏阳城不久,前面是土匪活动较密集的树林,小心点。”

“嗯。”她微微蹙眉轻轻点了点头。

放下帘子,她没有再睡觉,出了夏阳城便不会再安宁了,这一路上注定坎坷多难。

马车缓缓又往前行了一段时间,车内的人明显感觉速度慢了下来,整个官道上静的可怕,马蹄声细细碎碎,紧张的气氛蔓延出来。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众人的神经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

前方的道路上弥漫着更浓郁的烟雾,慢慢蔓延过来。

凌王神色凝重,嘴唇紧紧抿着,做了一个手势,下令道:“停下。”

四周树林中蔓延出来的烟雾愈发的浓郁,凌王凝神聚气却也没嗅到这莫名的烟雾是什么味道。

苏子鸢并不知道车外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凌王命令停下,便撩起帘子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却在挑起帘子的一瞬间,猛然,一大团白色扑面而来,苏子鸢反应不及

,被那浓郁的烟雾给呛到了。

侵入鼻子中的烟雾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她依旧不敢大意;连忙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忍不住猛然的咳嗽起来。

红袖着急,连忙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小姐,小姐,没事吧。”

苏子鸢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只是在那一瞬间,车外猛然响起了人群大呼“杀!”的声音。

从树林中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大批衣着强盗模样的人,手中纷纷拿着一大把白晃晃的砍刀。

黑衣人们纷纷飞身下马,冷静的抽出腰间的利剑,加入战斗。

车外很快便打成一片,车内的人也是惊慌失措。

苏子鸢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痒,难受的紧,止不住的咳嗽,就像染上了咳疾。

混乱中,一个水壶递到了红袖面前。

车内弥漫这些许雾气,红袖也并未注意是谁递过来的水壶,见小姐咳成那样也着急的不得了,赶紧拿起水壶打开放到苏子鸢嘴边。

“来,小姐,喝点水。”

她接过水壶猛地大灌了几口,才缓解了喉咙的不舒服。

缓过神来,才注意到这水是楼若兮递过来的,她抬眸便看见楼若兮正神色紧张的看着自己。

“公主,你好些了吧。”楼若兮柳眉微皱。

她嘴角微微一扯,轻声道:“没事。”

随后便起身走出马车,见到外面已经快结束了,地上死尸遍地,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眼神淡淡的掠过,随后便退回了马车里,恰巧这时楼若兮正要出来,“现在怎么样了?”

一不小心两人便撞上了,苏子鸢身子在外面,一下子便稳不住重心,微微摇晃了一下,不过还好她身体灵活,灵巧的旋转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凌王恰巧看到苏子鸢身体不稳欲往后倒,便飞身而去。

就在苏子鸢旋转翻身的那一刻,楼若兮仿佛也因此而重心不稳,紧随苏子鸢之后尖叫一声“啊!”身子也往下坠去。

凌王奔至马车的一霎那苏子鸢已经稳稳落地,随后便看见楼若兮也往下倒,眼疾手快便大手一捞,接

住了楼若兮的身子。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一切都巧合的太诡异,苏子鸢看着面前相互搂抱的俊男美女,微微一怔之后便忍不住感慨,果然看起来如此般配啊!

随后不禁想,要不要让凌王考虑考虑楼若兮呢,毕竟楼若兮论长相和才艺都不输给她,只是身份的话虽说不如她,但怎么也不会配不上他凌王啊!

楼若兮闪烁着惊魂未定的眼眸,回过神来之后,脸上不禁染上一抹红晕,略带羞涩的开口:“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见到楼若兮这模样,凌王眼中闪过些许厌烦的神色,只是微微“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已经结束的战场,轻盈的翻身上马,下令:“继续赶路。”

这时楼若兮才看到前方杀戮血腥的画面,忽然被吓了一跳,害怕无比,借着丫鬟伸出的手臂“小姐,快上来吧!”赶紧的上了马车。

苏子鸢随后也上了车。

座位上的楼若兮抱歉的开口说:“公主,刚才实在对不起。”

她清冷回答道:“这不怪你。”

楼若兮眼眸忽闪,正欲开口还要说些什么,苏子鸢又再次闭上了眼。

想说的话又再次咽了回去。

苏子鸢看不到楼若兮的脸色一下又不好了,想来楼若兮应该很苦恼,一路上都想跟这个韶华公主说上两句话,也不知这韶华公主是性情冷漠还是有意疏远自己,总是不经意的打断她想说的话。

她困惑这苏子鸢难道就是这拒人千里的性子吗!可据她所知,苏子鸢跟别人的关系也不像这样啊,难道是如今封为公主变得高傲了吗?未必她这刑部士郎的千金她苏子鸢还不放在眼里吗?

楼若兮是一个人越想越心塞,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投向正闭着眼的苏子鸢,那精致绝色的眉目怎能叫人不生嫉妒之心,想起殷庄主那样护着她,凌王刚才也那么紧张她的安危!就连凌王身边的影卫也无一不是恭敬相待,还称她为“三小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苏府的时候就拉拢这些人了!

为什么所有的幸运都围绕着她一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将她捧在手心一般呵护?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一旁的丫鬟见到楼若兮脸色不是很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正心中微怒,狠狠的瞪了那丫鬟一眼,冷声道:“我没事!”

随后便很快的恢复正常了。

这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苏子鸢却在瞬间微眯着眼是看见了,随后便继续睡着觉,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她心中冷笑,果然她的直觉没错,这楼若兮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表面看起来善良温婉,但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这种人倒是比凉嫣然麻烦的多,凉嫣然属于那种有气就撒,看不惯就非得弄死你不可!有点小心机但兴不起大风浪。

这楼若兮可谓就是用现代话来说的心机婊,跟她比起来,苏子鸢倒更欣赏凉嫣然的行事作风了!

想起她刚才跌倒的行为,她倒是越发的可疑起来了,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车上四人各有各的想法,一路上都安静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或睡着。

苏子鸢就是属于比较懒的那种,亦或者是不愿跟楼若兮交谈,一直睡个不醒。

……

因为此时还在郊外,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峰,路上也没有看见村庄什么的,而路上树林有多,比较危险,所以并不能停下歇息,一行人只能继续前行。

路上马车颠簸的难受,苏子鸢被饿醒过来,撩起帘子将头伸了出去,见到马背上的凌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歇息吃点东西啊?”

见苏子鸢蹙眉还揉着惺忪的睡眼,又看了看天色,抿着唇道:“再过不久我们能到前面的小镇,停下歇息片刻就继续赶路。”

“歇息片刻就继续赶路?”苏子鸢抬头看了看天色,到了那小镇说不定天都黑了,总得睡个觉吧!

凌王知道她疑惑,便继续说道:“过了小镇就是邻江城,我们加紧赶路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那里的官员已经做好迎接准备,夜里宿夜也比较安全。”

“好吧,那快些赶路吧。”

其实她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就算夜里继续赶路也不会有什么体力不支,毕竟是习武之人,只是习武之人也需要吃饭

,能好好休息的话她也是很愿意的!

居然没想到一路上南夏的地方城县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想来皇帝和皇后已经为了她们的安全做了万全的准备!想到晚上能好好洗个澡再大吃一顿,还有软软的床,她就心情大好!

于是便在车里吃了些东西,填一填肚子。

正当苏子鸢想着一路顺风的快些到达邻江城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些小意外。

树林总是各种偷袭各种陷阱的危险地带,四周异常的氛围众人已经发觉到,顿时安静的只听见林中鸟儿被惊飞的声音。

苏子鸢咽下最后一口桂花酥,伸手擦了擦嘴巴,真是不想什么偏要来什么,这下又得耽搁不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从四周树林中传出几声极速而过,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零零散散的几支利箭从林间呼啸而出,黑衣影卫们反应都极快,执剑的手飞快的一闪而逝,随即地上便落着被斩断的利箭。

就在一瞬间,林中继续响起了那气势如弘的射箭声音。

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箭尖还泛着黑光的利箭如铺天盖地之势袭来。

几支箭还狠狠的射穿了马车车壁,泛着黑光的箭尖就露在苏子鸢头顶,楼若兮和那丫鬟被突然袭来的箭吓到尖叫了一声。

苏子鸢眼眸泛着冷光看了那刺入一截的箭尖,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她动作极快的起身走出马车外,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大手一挥,将扑面袭来的箭斩断掉落在地。

她站的位置就是流云驾车的位置,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站三个人还是没问题,只是运动不开。

此刻她与流云正竭力护着这马车,她不是护着里面的人,而是不想这马车被射的千疮百孔像个马蜂窝,好歹她是个公主,马车总不能太丢脸吧!

车里的红袖见状凑到马车门口,急切的说:“小姐,我来帮你!”

苏子鸢抽空回过头来看了红袖一眼,历声道:“不用,待在里面。”

她刚回过头来继续战斗,身后突然响起楼若兮惊呼的声音“公主小心!”

随后身后猛然袭来一股大力将她猛然一推,她重心不稳,

直直往地上落去。

原本她是可以稳住身体的,可这次与上次不同,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疯狂射过来的箭,她身体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楼若兮将她推下之后,一支利箭朝着她射去,一旁的流云眼疾手快,挥剑猛然挡下那支箭。

楼若兮被吓到,脚步踉跄,倒在马车上,脚踝却猛然一崴。

随后被丫鬟小心的扶回马车里。

话说苏子鸢身体在被推下马车的一瞬间,红袖本就在马车门口,飞快的便扑了过去。

靠着衣袖卷开刺来的利箭,下坠过程中,红袖死死的抱住了苏子鸢的身体,却不慎被飞驰而过的毒箭擦伤了手臂。

她身体着地以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天旋地转的翻滚。

两人相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她奋力的起身发现红袖嘴唇都已经变黑,随即看了看红袖手臂处的伤口,虽然只是擦伤,但毒液蔓延速度极快。

她赶紧封住红袖经脉。流云此刻已飞身而下,“三小姐。”他帮忙扶着红袖一边挡着毒箭,往马车里去。

凌王见到苏子鸢没事,随即眼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下令道:“流云,你照顾公主,其他人,跟我来!”

话毕,凌王策马扬鞭朝林中而去,身后影卫也陆续奔驰而去。

苏子鸢蹙眉,将红袖放在马车内,查看了下伤势,转头问流云:“有伤药吗?”

流云赶紧从腰间取出一瓶金创药递给苏子鸢,说:“我这里只有外伤药,王爷那里应该还有些。”

苏子鸢淡淡答道:“将就着用吧!”

随后冷眸看了一旁正痛苦呻吟的楼若兮和正焦急揉着楼若兮脚腕的丫鬟,随后冷声对流云说:“流云,麻烦你把那两人先带出去照顾一下,我要为红袖查看伤口!”

听到楼若兮那无病呻吟的声音,她简直要崩溃了,便让流云把那两人带出去!

楼若兮神色闪过一丝尴尬,身旁那丫鬟气不过想开口说些什么,楼若兮便艰难的站起身来,对那丫鬟轻声说道:“灵儿,我们出去吧。”

那丫鬟极不情愿极不甘心的看了苏子鸢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楼若兮出

了马车。

流云在一旁站着看到楼若兮两人走出马车,才缓缓退下,将马车门轻轻带上。

她见这马车里面终于安静下来了,才将红袖平放在坐垫上,从腰间取出那些刀具,这里条件不好没有酒精或火消毒,所以她只能做简单的清理;用刀小心的割开手臂处的衣服,用丝帕沾湿水清理掉伤口处的污血。

随后找来一块布卷起来放到红袖嘴边,轻声道:“来,咬住。”

红袖目光闪烁着泪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那布条咬在嘴里,她知道小姐即将要做什么,小姐的医术和方法她是早就见过的,现在她能感觉毒在体内蔓延的速度很快,而条件又简陋,必须要尽快去毒。

不过她是相信小姐的,小姐虽平日性子凉薄,有时对她也特别狠,但她却是知道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小姐如今已经与以前不同,她若是再不长进,怎么配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

她心中忽然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她心中坚定着撑下去的信念,她不能给小姐拖后腿!

苏子鸢整理了一下,随后拿起一把锐利尖细的刀刃,神色凝重的问红袖:“准备好了吗?”

红袖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她垂下眼眸,聚精会神的缓缓抬起手,那极细的刀刃缓缓割在泛黑的皮肤上,一股发黑的血液缓缓淌出。

红袖闭着眼睛,神色痛苦,狠狠的咬着布条,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苏子鸢眼睛也不眨一下,手起刀落,动作利索的将伤口处的污血全部清楚干净,一时间,红袖手臂还有她手上全是污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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