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啊。”
“你!那卡片又是干什么的?本少爷在自家铺子里拿东西也没用卡片啊!”
费良机灵的解释:“小东家年纪小,卡片是东家给小东家玩的。”
柳光耀这才不情不愿的撇撇嘴,不过还是仰着高傲的头颅对宋辞缚说道:“好吧,你叫宋辞缚是吧?本少爷记住了,既然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等本少爷下次休沐,差人来找你,你去陪本少爷玩。”
柳光耀作为柳家少爷,这个年纪自然在学堂读书,今日也就是因为休沐才跑出来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发生这一幕了。
不等宋辞缚作答,他说完自顾自就招呼着小厮下人一同离开了,竟也不问宋辞缚是否同意。
在他意识中,他的吩咐,自然没有人敢拒绝。却不记得,今日已经被拒绝第一次了。
而且,他将来还会被宋辞缚拒绝无数次……
柳光耀走后,宋辞缚四人去找宋辞忧,她正给一个女患者诊病,四人没敢打扰,与伙计说了一声便回去了。
宋辞忧看完病患出来才得知他们回家了,她也没说什么,有春芽和抱书在,她放心。
夜色初上时,她出去活动了一下,就听到辞忧酒店那里似乎有些热闹。
于是她过去一探究竟。
只见柜台那里,一群背着包袱的人正挤挤攘攘,前台的接待贺海差点忙不过来。
“各位客官别急,我一个一个登记后,你们就能入住了。”
“先给我登记,我先来的。”
“我也等了许久了,也应该先给我登记。”
“刚才是我提出要看图纸的,否则你们怎么知道这家酒楼好住,应该我先来!”
“别挤别挤,大家应该尊老爱幼,发挥谦让的美德,唉伙计先让我入住……”
“你死一边去吧……”
“……”
宋辞忧有些错愕的望着这一幕,酒店这几天都没有客人,这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热闹了?还抢着入住?
只听一人又洋洋得意的道:“辞忧酒楼,不错不错,昨晚上爷住了一晚,那环境,那摆设,还有那大床,睡得我呀,是十分的舒服,比镇上
其他酒楼爽多了,爷以后就来这里住了。”
……
贺海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些客人登记后一一带到客房,下来后就看见东家坐在那,急忙过来招呼。
“东家来了!”
宋辞忧笑着点头:“嗯,今天怎么这么多客人入住?”
贺海闻言,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他的反应宋辞忧看在眼里,不过她没再追问,而是等着贺海回答。
“东家,是昨晚有两位客人入住,今儿一早,他们又去咱们小吃铺子里吃饭,说是很满意,就到处宣传,因此才……”
他要怎么告诉东家,那位客人带着一个女人入住,而且……
“既然如此,那是好事,怎么你这么支支吾吾?”
“东家,其实那位入住的客人叫花大洪,他是带着女人来偷腥的,花大洪有个娘子是镇上的有名的母老虎,且体肥如猪,偏偏花大洪又是个爱寻花问柳的,加上他常嫌弃他娘子,因此带着外头的女人常常光临镇上各家客栈,可时间长了,总能被他娘子花黄氏找到,闹上酒楼去。久而久之,客栈酒楼宁愿空着房间不挣这几个钱,也不愿让花大洪入住。花大洪昨日带着那女人无处下榻,听说咱们新开了酒店,就过来了。”
贺海一口气说完,抹了抹额头的虚汗,不知道说这种腌臜事给东家听,东家会不会觉得污了耳朵。
来张第一个客人,就是个偷腥的,要是东家觉得不吉利,会不会迁怒于他?
宋辞忧听完,有些哭笑不得,开张头一单,竟然是这种方式。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才对我支支吾吾的?”
“是是,对不住东家,我怕说出来污了您的耳朵,不过我后来又明白了,东家是酒店的主人,即便是女子,也该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我想茬了,还望东家谅解!”贺海俯身道歉。
宋辞忧噗嗤一声笑了:“还不算笨!培训时候瞧着你是个机灵的,你能想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管他是什么客人,只要不来闹事,该赚的钱还得赚!我现在可是很缺钱的。”
见宋辞忧没有怪罪的意思,贺海也就放心了,“是,明白了,多谢东家。”
宋辞忧提点了贺海几句就离开了酒店,这会儿没什么女患者,她就到其他铺子去转了转,今日的盈利也不错,加上昨日的五百两,她估计着,也该有个一千五百两往上了吧?
来到童品店的时候,费良把今日的事给宋辞忧汇报了一遍。
“东家,那柳家人也忒欺负人了,临走前还说有空了要差人来请小少爷去陪他玩,也不问问小少爷的意思,我看东家还是时常关注些小少爷,别被柳家给欺负了。”
宋辞忧冷笑一声,她跟柳家还挺有缘分的,当爹的打压她的事业,当女儿的给她找麻烦,连个孩子也想欺负她弟弟。
真当她是泥捏的吗?
“你们今天做得不错,能不起冲突尽量别起,即便要起,也是得让对方花了该花的银子再起。”
她选的人,脑子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宋辞忧的意思,应了声是。
这东家可真是聪明啊,就算对上了,也要先把人家的银子挣回来。
宋辞忧不知道他们两心头所想,继续说道:“不过,若对方真过分了,即便不做生意了你们也要护着我弟弟妹妹,你们自己也别被他们给欺负了。”
她的面色清冷,莫名给人一股压迫感。
费良和薛昌听着,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东家如此护着他们。
“明白了,东家。”
“嗯,收拾收拾下工回家吧,我也要回去陪我的两个小宝贝惹。”
宋辞忧到家的时候,两人正在玩拼图,已经拼了一半了,宋辞缚认真的拿着拼图比划,宋辞莘就在一旁帮忙整理,合作的倒还不错。
“玩什么呢?”
两人蓦地抬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