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往那边跑了,你们快追,他腿那么短,一定跑不远!”
“追!”
护卫们不再多言,朝着宋辞忧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他们跑远了,无情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老大。”
“嗯。”宋辞忧拍了拍手,道:“走吧,干正事!”
又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合适的地方,宋辞忧也累了,便先回了据点。
卢家这边,卢布受到了惊吓,去羽衣馆找羽灵姑娘好生安慰了一番才回家。
柳茄端坐在屋子里,先前为了杀宋辞忧,她向卢邢要了几个人,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人全部折了不说,连宋辞忧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卢邢并不知道她要人是为了杀谁,只是得知人都死了,因此大发雷霆,将她禁足了几日。
她还想继续找宋辞忧的落脚处,可是人手不得力,现在能用的都是普通家丁,一直没有消息。
她有些烦躁!
丫鬟过来禀报:“二夫人,少爷回来了。”
柳茄抬起头,说到这个儿子,让她又是宠溺又是恨铁不成钢,整日里就知道往烟花之地跑,让他娶妻他又不肯。
“让他来见我。”
“奴婢方才瞧见少爷已经往这边过来了,想是想夫人了,要过来看夫人呢。”
“嗯,去准备些醒酒的汤来。”
“是。”
卢布人还未到声先到,“娘,娘,儿子回来了。”
一身酒气的卢布推门而入,径直来到柳茄身旁落座。
“回来了?今儿又去干什么了?瞧瞧你这样子,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往女人堆里扎,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你父亲也好好看看?”柳茄爱子心切的数落着。
卢布不以为意:“欸,别提了,娘,爹要让你禁足多久啊?”
“用不了几日,这事你倒不用担心。”
丫鬟端了解酒汤来,接过话头:“少爷,老爷疼夫人,禁足也不过是做给那位看看而已,哪次不是未到时间就解了禁!少爷请用。”
“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卢布端起汤,一饮而尽,放碗的时候,看到端盘子的那双手纤细嫩白,便毫无
顾忌的伸手摸了两下。
丫鬟一惊,急忙跪下:“少爷……”
柳茄也看到了,佯怒道:“做什么?外面的女人还不够你玩?竟敢打娘身边人的主意,你给我收敛些,否则娘就断了你的用度,看你拿什么出去花天酒地!”
“哎呀!娘,儿子知道,儿子就是逗逗她,好了,娘休息吧,儿子回了。”
“知道了,去吧。”
柳茄叹了口气,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盯上了身边的丫鬟,她心里想着,兴许是孩子大了,也该考虑考虑娶亲的事了,布儿整日不着家,她这个当娘的问应该帮着掌掌眼。
这么想着,柳茄道:“去给各家夫人小姐们发帖子,就说本夫人明日请她们在留香亭品茶。”
“夫人要给少爷选少夫人?”
“嗯,布儿早就到了年纪,可他心一直不定,说不定娶了媳妇,他能稳重下来。”
“是,奴婢这就去。”
柳茄的安排卢布丝毫不知,就算知道只怕也不会在意,反正这两年柳茄也没少安排这样的宴会,明为品茶赏花,实则就是为了给卢布挑媳妇,邀请的那些姑娘们,他私底下也大多见过。
回到屋子,护卫们已经回来了,都在院子里里等着卢布。
见他进来,为首那人立马上前,“少爷,您回了!”
“嗯。”卢布点头,背着手在前面走:“怎么样?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护卫头领一脸为难:“有是有……”
“什么?”卢布有些意外,“他在哪?抓回来没有?”
“并未,少爷,那人太过狡猾,今儿我们好不容易在一处巷子里发现他的踪迹,没想到那人有些功夫在身上,我们一时大意,又让他给跑了。”
卢布怒踢了护卫一脚:“废物!饭桶!都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少爷……”护卫头领欲言又止:“兄弟们都一天一夜没休息了,能不能……”
又是一脚踢在护卫腿上,“休息?办点差事都办不好,你还敢跟本少爷说休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喘气儿了!”
护卫们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这边,宋辞忧一大早就带着无情出门了。
昨日听无情手底下的人汇报,城西那片有一块合适的地,她准备去看看。
据点离城西有些远,两人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入目皆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到处都是水洼和泥坑,约莫有个一千多平的样子。
周围还住着几户人家,看那些房屋,摇摇欲坠,破旧不堪,都可以算得上危房了。
若是要买这块地盖商场,这几户人家都得拆了。
“走,过去看看。”说着,她朝着那几户人家走过去。
隔着半人高的土坯围墙,宋辞忧看到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在弯腰扫地。
“你好,小姐姐,向你打听点事!”
女子闻言,直起身子看过来,见是一个短头发的姑娘,微微诧异了一瞬,随即道:“姑娘是谁?想打听什么?”
“我姓宋,我想问问这片地有没有主人?”
女子往外瞥了一眼,蹙了蹙眉:“那是郡守大人管着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噢!没事,打听打听,多谢你啊!”
女子摇摇头,继续干活!
回去路上,宋辞忧一路沉默,无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了出来:“老大在担心买地的事?”
地是郡守大人掌管,即便是要卖,只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
只是,无情想着,以老大的性子,应该不至于为这个发愁而已。
宋辞忧摇摇头:“不是担心,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方法才能低价从卢邢手中买到这块地。”
无情:“!”他就多余操心!
“那老大可想到办法了?”
“有点头绪,具体的还要再想想,走,先去干饭吧!”
早上出门早,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地皮位置落实了,宋辞忧忽然觉得饿了起来。
无情以为以宋辞忧的性子怎么也得去大酒楼,没想到她就随便找了个小地摊,要了两碗粉。
钱还是无情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