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可怜不舍的模样看得南琦动情,冰冷的俊脸瞬间缓和了不少,声音也变得淡淡的,看来她是不舍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和他这个皇兄了。
“嗯……”
南琦单手抬起,就要轻搭上南鸢的肩膀给予轻声安慰,就见她抬起那可怜兮兮的小脸,眨巴着明亮的双眸继续说道:“这几天嬷嬷一直在教我一些大婚时的礼仪与知识,就每次洞房花烛夜都含糊其词不说明。”
“我一想,这不是皇兄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吗?所以来向皇兄讨教学习来了,还请皇兄……”
南琦越听越发现这话离他想象中的越走越远,脸色也随着她的描述越变越黑,直到她说出是他每天做的事情,来讨教学习时,眉头一皱,咬牙道:“南鸢。”
她若敢再说一个字,他就直接把她打入冷宫,终身禁在宫中,当一辈子闺中待嫁的公主。
看着皇兄难看的脸色,南鸢识趣的消了声,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却秉持着敬畏之心,她如果再不停话,后果会很严重。
“小李子。”南琦厉声喊道,下一秒,一个身影趁着烛光倒映在宫殿门之上。
“奴才在。”小李子声音尖锐的答道。
“把公主送回她的宫殿,严加看管,明日大婚之前,不许再踏出宫殿半步。”
送公主回宫殿?
小李子疑惑应下,轻推开房门,公主果然在殿内,这个时候的公主不应该早就已经就寝了吗?
小李子低垂着脸,眼角轻轻一瞥那凌乱的纱帐,八面玲珑之心瞬间明了,敢情刚刚趴在屋檐掉落的刺客是公主殿下?
难怪皇上这般生气。
“南鸢公主。”小李子微恭腰,伸出一手低指宫殿大门,恭敬道:“请。”
南鸢眨巴了下双眼,眼眸里丝毫不掩饰没学习到的遗憾和懊恼,在抬眸看到南琦如黑炭般的俊脸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遗忘的疼痛再次被唤醒,痛的南鸢龇牙咧嘴:“那鸢儿就先告退了。”
说完,南鸢一拐一拐的朝着门外走去,本充斥着温情的宫殿内,刹那间只剩下一个残破的纱帐和屋顶那个大窟窿。
南琦抬头看了一眼
屋顶,再视线下移看了一眼纱帐,刚刚的好兴致被她这般一闹,消失殆尽。
床上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瑾妃看着公主离去,还打算继续与皇上温情时,却见皇上抬步也打算离去,立刻下床,小跑几步:“皇上。”
南琦被喊的顿步。
瑾妃再次小跑几步,终于走到皇上身边,伸出手,轻扯皇上的衣袖,语气中充满着知书达礼:“公主还待嫁闺中,就如此不忌讳的讨论这种事情,真是不害臊。”
本以为是替皇上分忧,与皇上串通一气斥责公主的不懂事。
结果听她说完,皇上本就不好的脸色上,眼神朝她锋利一扫,一字未说,直接甩手离去。
本想留住的人甩手离去,瑾妃不觉惋惜反而庆幸,还好还好,刚刚皇上的眼神让她差点以为下一刻她就要人头落地,看来明天得好好表现向皇上赔罪了。
慕时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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