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立刻双眼一亮,而后想起段逸君志勇双全的本性,南鸢只得与段逸君慢慢周旋:“那你的钥匙平时不是都交与楚副将保管的吗?怎么今日又把钥匙收走了?”
段逸君疑惑:“我与你说过此事?”
这句话完美的坐实了南鸢吃饭时的猜想,他果然是一早醒来就忘记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南鸢收回上扬的嘴角,做出一副委屈状,暼到一旁还有一个椅子,立刻不拘小节的扯过来在段逸君身旁落座,刚巧与坐在高座上段逸君的视线差不多,说话舒服多了。
南鸢委屈的拿起段逸君的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不存在的眼泪道:“是啊,昨天晚上说的,你昨天还说要拿库房的钥匙给我呢,你忘记了吗?”
段逸君眼神放空,仿若真的断片一般:“难怪我今早不知为何,要把库房钥匙问回来。”
南鸢把擦眼泪的袖子收回,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笑容,大眼睛更是眨巴眨巴着显得可爱:“难道是为了亲手把钥匙给我?”
段逸君淡淡道:“就是为了不要落在你的手里。”
南鸢:“……”
敢情她在这里与他周旋了这么久是被他玩了吗?
南鸢把段逸君的袖子一甩,不悦的道:“落在我手里怎么了?我作为你的夫人,帮你管理你的钱财不是应当的么?”
这话里虽然没有任何讨好段逸君的字眼,却有某几个字听得段逸君止不住勾了勾唇瓣,目光淡淡一瞥南鸢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颊,一天的阴沉心情消散,总算是舒爽了些。
“听说夫人的敛财之道是只进不出。”
南鸢得意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段逸君对她的称呼:“这不才是常规的敛财之道么?”
段逸君拿起一本军文,淡笑道:“将军府下人们的俸禄是从库房出的。”
说完,不用看,就知道南鸢肯定得气急了眼,果不其然,南鸢想也没想直接将段逸君手里的军文按下,急急的问道:“所以将军府外强中干,实则靠着我的嫁妆来补贴俸禄了?”
那可是她求了好久,让皇兄给她准备的最丰厚的十里嫁妆
啊!
段逸君伸出手掐住南鸢肉肉的脸颊,往后一推,再把军文往上举起,淡淡道:“夫人放心,以你夫君的能力,下人们的俸禄暂时还是给的起的。”
话落,南鸢又凭借她顽强的毅力,将小脑袋又凑近段逸君与军文之间:“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以后缺钱会动用我的嫁妆来补贴俸禄?”
段逸君不语,只是止不住弯了弯唇瓣,将身子转向右边继续阅读他的军文。
“段逸君,快点回答我,是不是?”南鸢也同样转到右边,就为了段逸君的一个回答。
见段逸君不言语,南鸢不甘心的也同样伸手掐了掐段逸君的脸蛋,再蹂躏一下他的眉毛,扯扯他的长发,段逸君依旧对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真是气煞南鸢也。
“段逸君!你不给我库房钥匙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