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回来喔!”
虎杖悠仁招招手,和钉崎一同进了那家废弃电影院。
“二级诅咒。”伏黑惠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心,垂着长且翘的眼睫自言自语,“悠仁的实力应该没关系……但是钉崎的话,应该还没有太多的经验……他们不会分开走吧?不,悠仁不是那个什么不懂的新人了,不会分开,但是万一走散很麻烦。”
伏黑惠抬手召唤出了黑犬。
脚下的影涌动着,黑影涌出汇聚成了一只黑犬。
“汪!”
体型似乎长大不少的黑长『毛』大狗欢快的摇晃着尾巴,热的把脑袋往惠手里拱,不断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惠蹲了下来,双手『揉』了『揉』玉犬的脑袋,温和的挠了挠对脖上的『毛』发。
“小黑,拜托你悄悄跟过去保护钉崎,小心点,不要发现了。”
“汪!”
“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出手干涉他们。”
“汪!”
“辛苦了。”
神柔和了下来,惠将自己的额头靠在玉犬头上蹭了蹭,随松开手。漆黑的玉犬立即顺着气味跟了上去。
和钉崎一块刚走上楼梯的虎杖悠仁“嗯?”了一声。
他扭头往看了一眼,半晌,了然的弯起眼眉。
“你在往看什么啊?快点了啊。”
五条悟语言技巧欺骗的钉崎野蔷薇气呼呼的踩着楼梯,扭头瞪着一步三回头的虎杖“你是和女朋友分别前磨磨蹭蹭故作不舍的废男吗,是个男人动作就给我利索点!我要快点搞定这里的诅咒去东京吃大餐,可恶……难得来到东京,为什么还要祓除诅咒啊。”
“诶?呜哇,钉崎,你这个比喻还真是……”
虎杖悠仁顿住,睁圆了暖棕『色』的眼睛呆住,初次恋爱下定决心是最一次恋爱的纯中生脑袋里默默冒出了奇妙的画面,然脸上飘红,可疑的结结巴巴“我才没有磨磨蹭蹭。”
他身确实有他喜欢的人,但事实上根本还没有在一起啊!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那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就算真的在一起了……
虎杖同手同脚、胡思『乱』想那我不会磨磨蹭蹭啊,毕竟出去就可以再见到人了嘛,倒不如说,他只会想要快点干掉这栋建筑里的诅咒出去见惠而已。
钉崎没意识到什么,初来乍到却完全没有丝毫人生地不熟的不安的『性』格直爽,在心不好的况下毫不客气的叉腰挑眉
“啊?我的比喻怎么了?随口说的而已,反正你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女人缘……所以给我快点跟上来!”
为什么重来一次,还要继续再次钉崎吐槽女人缘的问题啊——
不过现在的话,没有女人缘不算是个缺点吧……至少会在惠的爸爸妈妈那里好过一点?
虎杖悠仁不确定的想,然听到了钉崎一次的催促,叹了口气“是是是……马上来啦。”
他应声到,随看向身的拐角,扬起温和的笑容,朝那边的黑影处挥了挥手。
黑犬悄悄探出了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朝虎杖摇晃了一下尾巴,鼻尖动了动,抬起长长的吻部,朝楼上某个向比划。
玉犬嗅觉很好,大概是嗅出了诅咒的位置。
虎杖悠仁心领神会的点头,于是黑犬缩了回去。
。
“惠,你这是作弊哦。”
五条悟看着伏黑惠将黑犬召唤出来跟在钉崎身的举动,坐在小花坛边沿上,翘着腿撑着脸,语气轻快。
“这本来是野蔷薇的入学考核。”
“不,这叫做安全保障。”
伏黑惠扭头看他,面无表“悠仁就算了,让一个刚刚入校的三级咒术师去处理二级的诅咒已经很离谱了,钉崎还没有经过训练,缺乏对付东京这种大城市里的诅咒的经验……再者不是真的陌生人,的意志和实力,你应该很清楚吧?”
东京的诅咒往往要比乡下的更加危险。五条悟的行为,是知道的咒术师前辈们会骂一句失格混蛋的程度。
三级和四级的诅咒差距不算很大,但三级和二级就完全不一了。二者之间的实力差距是阶梯式的攀升。
而二级到一级的差距更是夸张。总而言之,越级战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倒是,野蔷薇蛮疯的。”
“钉崎待会还想要去吃大餐,万一受伤去不了,绝对会抱怨一路,你可以转身就跑,我和悠仁可跑不掉。”伏黑惠慢吞吞的放下手,放进裤兜里。
“我是那的人吗?”
“你是。”伏黑惠斩钉截铁。
五条悟不为所动的笑了起来,他顿了顿,看着站在一旁不动弹的惠,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惠,你站着干嘛,过来这边。”
“我不要。”伏黑惠面无表,目光警惕,像只竖起耳朵警惕兔。
“别害怕嘛,不会吃掉你。”男人招招手。
“反正不要。”
“那我过去?”
“……”
伏黑惠最终仿佛了挣扎,坐在了白发男人身边,
“说起来,惠,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悠仁’了?”
“去看虎杖爷爷那回,毕竟两个是虎杖,不是很不吗。”惠想了想说道“因为已经改了口了,所以就保持下来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法啊。”五条悟嘀咕,然扭头凑前,“那我呢?”
“啊?”
“我呢?”五条悟指着自己,像没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糖果而开始指责家长偏心的小孩,不甘心的重复,“明明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直叫我五条先生!”
“我现在叫的是五条老师。”伏黑惠一脸你在“无理取闹”的表,“我基本上是叫大家的姓氏啊,这个比较礼貌吧?”
“但是不够亲近!”五条悟大呼小叫,把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辛辛苦苦导的礼仪再度鞭尸了成百上千遍“礼貌有个屁用啦,无聊的交规则丢掉就好啦,叫我名字,我想听惠你喊我名字啊!”
“……改口太麻烦了,反正这里没有第二个五条。”
“惠,你这个习惯可不太合群,二年级的大家是用名字互相称呼的哦,不管是学生之间还是对我,叫名字不是很好嘛!”
“不,那纯粹是因为二年级的前辈们多少有点问题,除了乙骨前辈……乙骨前辈就不会这,他是个很礼貌、值得尊敬的正常人,和你们完全不同……唔!”
伏黑惠扭头这么不耐的说着,忽然腰上搭了一只手,直接扣住,单手拽了起来。
他直接侧坐在了五条悟腿上。
惠???
白发的男人一手圈住了少年过于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将惠双手手腕抓住了,还用小腿夹住了对的腿,牢牢的锁住,然把脸搭在了对的肩头。
“你在干什么啊——”
伏黑惠像他家里那只总是不速之客五条悟强行抱起来吸小黑猫一炸『毛』,他挣扎着,微微扭头看着自己肩头搭着的白脑袋“五条老师!!”
“叫悟啦。”
“快点放手——”
“不叫我名字就不放哦。”
伏黑惠憋红了脸,虽然周围暂时没人,但完全不排除下一秒就有人路过啊!
他勉勉强强的张了张口“悟先生。”
没放开。
还抱的更紧了。
“不是说好会放开的吗!!”
欺骗了的伏黑惠睁圆了眼睛,愤愤不平的质问。
但是下一秒。
“惠,你和悠仁交往了吗?”
肩头的白脑袋忽然开口说出的话,让伏黑惠浑身一僵。
惠“!!!”
“奇怪了,按照我对惠的了解,惠应该不会答应才对。”白『色』的巨大猫科动似乎没有要等待回答的意思,他困扰的歪头,自言自语。
“因为、本来、就没有、在交往啊。”伏黑惠一字一顿,用力转动自己的手腕,试图。
可恶,掰不动。
一个两个是大猩猩。
“但是,惠。”白『色』的大型猫科动纹丝不动,思考,他轻声的问“你心动了吗?”
“没有!!”黑『色』的猫反应剧烈的否认。
“真的吗?”五条悟问,松开了圈着惠腰的手,碰了碰对的耳朵。
他家小孩貌似一直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时候耳朵会很明显的冒出绯『色』。
啊,这是当然的。
毕竟他和津美纪没有告诉过他嘛。
因为这多有意思,臭着脸的小家伙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早就已经看穿。这相当能满足当年还是dk的五条悟的恶趣味,他还有不少照片呢,可惜没能带过来,现在只刻在了脑海里。
长大心里承受能力就强了很多,加上那副极具欺骗『性』的冷淡看起来不好接触的表,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寥寥无几——正好,五条悟不是很想和别人分享惠可爱的地。
现在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当然没有!”
伏黑惠依然斩钉截铁。
嘛。
不可信。
不是说惠会骗人,倒不如恰恰相反。
惠是那种在[非必要『性』]和[非需要善意谎言]等前提下,绝对不会否认一段关系的直白『性』格。不管是亲、友还是爱。
因为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而是在于[否定]这一反应会不会伤害到他人的问题。
如果的确是确定了关系,除非商量好要隐瞒,不然惠就绝对不会否认,比起自己的羞耻心,惠会更加担心自己的否定会不会给对带来心理伤害——毕竟这听起来就好像见不得人一。
不过。
惠不会骗人,但他会自我欺骗。
倒不如说,惠最擅长自我欺骗了。
无视自己的需求,无视自己的想法,无视自己的幸福。
以自己所重视的他人的感受,作为优先的判断标准——毕竟,他从上一开始就是个会轻易的为了他人而心甘愿赴死的『性』格。
有多少人能为了他人而付出自己『性』命呢?
惠一直认为自己自私,会选择想要拯救的对象,是所有同伴当中背负的最少的,可在他纳入自己人和救赎对象的人眼里,他无私过头了。
温柔到让在乎他的人放心不下。
“悠仁昨天晚上和你说了什么?”
“……”伏黑惠僵住。
“不说没关系,大概能够想到是什么内容。”
毕竟惠动摇了,就说明刚好戳中了对不愿意答应的最关键的点上。
失算了啊,悠仁那小……25岁果然不一呢。
嘁了一声,白发的男人气鼓鼓“变成了狡猾的大人了啊,那家伙。”
伏黑惠放弃了挣扎,他思考了好一会,他轻声开口
“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悠仁,我不讨厌他,但是。”惠纠结了好一会“但是……”
“但是”这个词,面本应该跟着自己[否定]的原因。
他说不出剩下的话。
因为根本就没有能够说出来的[剩下的话]。
“所以说,那么纠结的话,答应和我结婚不就完事了嘛。”五条悟垂着眼“惠距离十八岁生日就两年半而已。”
“你不是垃圾桶……”
“干嘛把自己比喻成垃圾?”
伏黑惠哽住了,他无奈的看向白头发的男人,半晌之移开视线。
“我明明记得老师你说过你是不婚主义。”
“那是为了应付家里的老头的说法。”
“和男『性』结婚的话,你家会生气的吧。”
“不,应该会心梗之欢呼雀跃哦。”五条悟说“在我气跑了十多个相亲对象之,他们早就认命、说我这辈要单身了,现在我把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拐回家,他们反而会很兴,反正五条家人多,不缺血脉传承,退一万步来说,我才是家主,我的婚姻关他们屁事。”
“……正因为你是家主才有关系吧?”
伏黑惠叹气。
算了。
这的任『性』才是五条悟啊。
轰——
废弃的电影院内,忽然传来了轰鸣声。
伏黑惠骤然回神,他眨了眨眼,感受着这栋建筑的诅咒气息渐渐淡去,玉犬开始朝自己的向靠近,瞬间开始慌张的挣扎起来,“悠仁和钉崎要出来了!放开我啊,五条老师!”
“欸?为什么变回了五条老师啊!不是叫我名字的吗——”
“你这个骗,我刚刚喊了你没放开我!”
。
虎杖和钉崎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生闷气撇过脸的惠和似乎朝脸揍了一拳、一端脸颊有点红的五条悟。
因为抱抱所以关掉的无下限,终于自食恶果。
“解决了!”钉崎伸了个懒腰,“好累,肚饿了——待会还要去干什么吗?”
“嗯,时间不早了,干脆去吃饭吧,难得三人齐……我请客吧。”
“真的!?”钉崎眼睛亮了“寿司!我想要去银座吃寿司!”
钉崎绕着五条悟雀跃的跳起。
虎杖悠仁则是抱起黑犬,一人一狗相似的热,统统积极热烈看着伏黑惠。
虎杖“多亏惠你让玉犬跟过来了。”
伏黑惠微微歪头,看着眼前的两只狗的组合。
“钉崎差点二级偷袭,小黑帮了大忙呢。”虎杖说着『揉』了『揉』黑犬的脑袋,抱紧蹭“真了不起啊,不愧是惠家的孩。”
这句话,大概比直接夸伏黑惠要更讨他本人欢心。
惠爱着他每一个式神。
黑玉犬落地,摇晃着尾巴,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是吗,帮大忙了啊。”伏黑惠熟练的蹲下,挠了挠玉犬的脖,“好孩。”
玉犬『舔』了惠脸颊一口。
“对了,喂,伏黑!”钉崎嗒嗒退两步,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立即回过神,扭头看着黑发碧眼的少年。
指了指玉犬,眼神微移,有点不好意思,但依旧飒爽果断的开口“帮大忙了,谢谢。”
伏黑惠自己没注意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角度。
“不用。”
。
一年级的三人终于到齐。
钉崎野蔷薇在次日,正式见到了的班主任以及班主任的妻,认识了二年级的前辈们。
“伏黑!!!原来你是人类和咒灵的孩吗?”
钉崎咔咔咔的扭头,本以为得知虎杖是诅咒之王的容器所带的震惊另一件惊天消息给压过
“真的假的!!?还有伏黑老师,你的xp系统没问题吗?会有人类对咒灵下手吗?这没有生殖隔离的吗?”
野蔷薇绕着伏黑惠打转,上上下下的观察“你没有长出非人的地,还真是老天保佑啊。”
“……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当然有生殖隔离啊,我妈妈原本是人类啊!”
伏黑惠垂着半月眼。
“欸?”
钉崎野蔷薇在简要的介绍下初步了解了伏黑夫妻的事,这脾气直爽的乡下孩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捂着嘴,用满脸看着好男人的神注视着甚尔
“伏黑老师意是个好男人啊,伏黑,你有个不错的老爸嘛。”
人鬼未了,这是什么电影节!
一时间,伏黑甚尔的身影在野蔷薇那,是皮卡皮卡带金光的。
“新人啊。”真希摇头。
“嘛……甚尔的脸的确很有欺骗『性』。”熊猫说道。
“鲑鱼。”
“反正一天内就暴『露』真面目了吧。”真希满脸无所谓,“应该不会刷新我半天憧憬破灭的记录吧?”
伏黑惠对前辈们的悄悄话听而不闻,比起不用管自动会嫌弃的伏黑甚尔,他更在意别的事
“还是叫我名字吧……伏黑、伏黑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野蔷薇表示理解“那我别允许你叫我名字好了。”
“什么叫做别允许啊……”
“毕竟我要是叫了同辈人的名字,同辈的却称呼我姓氏,实在是很别扭啊,就好像我单面一头热。”
“……会这吗?”
“当然!”
野蔷薇理所当然,然看向虎杖“你是,叫我名字吧,不然一年级就我们三人,就我和你互相称呼姓氏,总感觉格格不入啊。”
虎杖点头“好哦。”
一年级三人,终于达成了全体直呼姓名的关系。
过去了几天。
五月底。
伏黑惠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赤司征十郎的来电。
[好久不见,惠。]
赤司家的贵公语气温和,自从国中毕业,惠留在了东京,而赤司去了京洛山中之,两人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最近更是因为任务繁忙,通话有所减少,不过隔几天一封邮件倒是没有停过。
“征十郎?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联系你了?]
“当然不是。”伏黑惠对自己的挚友『露』出了很淡但的确发自内心的笑容,语气放松了不少“随时欢迎来电。”
[那可不行啊,毕竟我不清楚惠你累不累,而你不会直说,要是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我可过意不去。]赤司说[所以,还是邮件沟通最好吧,现在打电话只是想要问你一件事,这周六你有空吗?]
“周六?”伏黑惠看了看日历,“应该没有安排。”
[那要不要出来和我们聚一聚?]
赤司征十郎温和的询问
[terhigh已经开始了,我以前的队友不少在东京,我这边的区域赛刚刚告一段落,所以想着周六去东京一趟,看东京区域的比赛,周六刚好是黑和绿间两人的学校进行比赛,惠还在东京吧?要不要出来?]
[对了,如果你朋友感兴趣的话,一起过来吧,我有点想要认识惠现在的同伴。]
[还有惠二号,那孩我很久没见了,如果它愿意出门的话,一起过来没关系,有需要我会让司机接送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