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直接将这个丫头解决了的话,那就太好了。
想到这里,薛泽明摸了摸右脸颊之上的伤疤。
他的右手像闪电一样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楼浅浅的后背上的衣服布料。
然后他伸出手臂。
楼浅浅被扔进了旁边的深渊!
楼浅浅根本没想到薛泽明会这么做。
当她做出反应时,她的整个身体都被扔出了几十英尺外的深渊。
她在半空之中没有任何帮助。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飞舞的破布一样掉进深渊。
楼浅浅没有尖叫,没有喊叫,她只是紧紧地抿起嘴唇。
两眼盯着远处的身影,怒火像滚烫的熔岩一样倾泻全身。
眼神瞬间充满愤怒。
血涨得通红,漂亮的脸颊之上青筋暴起。
凶残之中流露出巨大的仇恨!
薛!泽!明!
今天,只要我不死,我就拉着你的灵魂来炼你的灵魂。
挫你的筋骨,扬你的骨灰。
永远让你都待在崖底,世世代代。
在悬崖边、深渊边转世,山风如龙怒吼。
死寂,只有风呜咽。
谁也没想到薛泽明会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事,竟然会二话不说就突然地攻击楼浅浅。
更何况,薛泽明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楼浅浅扔进了深渊!
这种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是瞬间发生的。
当大家都来不及回应的时候。
楼浅浅已经跌入了红雾的深渊。
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以内。
“人渣,我要杀了你!”
赵欢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她怒吼起来。
她要找薛泽明偿命。
身旁的侍从(玄威)赶紧拦住她,大喊“冷静点!旁边是深渊。”
“你难道也想要跟着楼浅浅一起掉下去吗?”
凌云(君景行)看起来像冰,眼里的怒火在燃烧。
“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她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薛泽明笑着拍手,仿佛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脸上的表情有畅快,有得意,就是没有后悔。
“你怎么不去死?”
薛泽明的冷酷态度,让凌云(君景行)微微发抖。
他花费了极大的精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当场翻脸。
薛泽明皱着眉头说。
“凌云,我一路之上忍受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你想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要和我撕破脸皮吗?“
声音很高,带着微小的威胁。
凌云(君景行)愣住了,眼里涌出一丝虚弱和沮丧。
他可以反目薛泽明,但身后的凌家和赵家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赵欢儿怒吼道。
侍从(玄威)拦住她说。
“拜托你冷静一些,你想给我家公子添麻烦吗?”
“虽然薛泽明没什么好值得惧怕的,但他背后的宗门长辈可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存在,那可是元婴期的大能!”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赵欢儿迷茫了,喃喃自语。
侍从(玄威)的嘴唇微微颤抖,语气充满了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不算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只能在心底祈祷楼浅浅能够没事吧。”
“别忘了她现在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即使是昨晚刚刚突破的,但或许她真的能够跌入深渊也不会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低。
似乎,他对自己的话也没有信心。
砰!
一道黑影,像一块坠落的巨石。
砸在铺着碎石的漆黑色岩石之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不知过了多久,楼浅浅被一阵剧痛刺激醒了过来。
无数宛如蚂蚁般啃咬的无比伤痛感,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
楼浅浅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瘴气扑面而来。
她看不清四周的场景。
楼浅浅只能确认自己没有死,而这似乎是也娄山的深渊。
“醒了吗?”
伴随着声音,四周血红色的雾气忽然四散开来,露出花老的脸。
楼浅浅舒展了身体。
除了灼痛,她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楼浅浅咬紧牙关爬了上去。
当她站起来时,她已经狠得满头大汗了。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花老显得很认真,沙哑地说。
“你应该永远记住,除非你是生死的朋友,否则回馈别人就是亵渎!”
楼浅浅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当时有一点警觉,就不会遭到薛泽明的攻击了。
“我们走吧。”
花老似乎明白,这对楼浅浅是一个很小的打击。
看到楼浅浅同意他的观点,他就不再说了。
花老的身体颤抖,脚不着地。
他像一条小船,漂浮在浓雾之中。
楼浅浅环顾四周说“我们要去哪里?”
“这一大阵的基部就在深渊下百里的地方。”
“如果你想出去,就摧毁基部(阵眼)。”
花老的声音从雾之中传来。
浓雾密布,妖兽嘶鸣。
楼浅浅跟在花老身后不远处。
看着茂密的红色雾气,以及一群群妖兽在雾气之中奔腾。
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甚至,她曾经看到一个山那么大的妖兽,慢慢地走出雾气。
妖兽身上那股凶猛奇怪的气味,让她忍不住大喘了口气。
然而,令楼浅浅惊讶的是,只要她跟着花老。
不仅浓雾会自动避开她,而且妖兽也不敢靠近她。
一路之上,楼浅浅都没有受到攻击。
一炷香的工夫。
在一个邪恶的悬崖后,花老停了下来。
当楼浅浅抬起头,她看到邪恶的悬崖之上,有各种各样的图案。
这些图案很特殊,好像是自然形成的。
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朝,有着沧桑苍凉的悠久气息。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这里的山岭真是一个极大的聚山邪阵。”
花老看了看悬崖之上的图案,然后走上后去。
一挥袖袍,一抹青雾扫了出来,打在峭壁之上。
砰!
刻着无数图案,邪恶的峭壁与之分离,露出一个邪恶的山洞。
同时,一股很热的气息呼啸而出。
这个地方,地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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