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低气压的书房变得更加沉闷,江老爷略惊讶地看着柔若,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
在场的,除了易寒依旧是个没表情的表情,江老爷、老管家和当事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儿子的这个性格,江老爷心里是很清楚的。无奸不商的道理,他也不知道讲了多少回,可大儿子就是没法狠下心来。
这些年,江家也不是没有往上升的机会,基本都是败在大儿子心软上。
做小买卖可能务实诚信即可,但大买卖就不一样了。
沉默了一会儿,江沉渊皱眉道:“这事和菲铃被劫有什么关系?”
柔若笑笑,“看来是我说得太委婉了。好吧,那我换个直接的说法。你太弱了,江家太弱了,就算这次你能救回菲铃,那下次呢?”
“你!”
江老爷嘴角一抽,这位温大小姐说起话来比自己这个当爹的都要直接,他暗暗给老管家递了个眼神。
老管家会意,干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该休息了。有些事还是得花时间琢磨的,温大小姐的话可能不怎么好听,但不是没有道理。”
老管家的一个太极,成功劝散了书房里的人,柔若送易寒出了江家,在他临走前塞了他一张银行卡。
“猎队基金,一千万。”
易寒愣了下,接过卡,“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拐个人就走,很快,计划照旧。”
他还想说什么,想到下一步计划也就是明晚的事,不急这点时间,转身融入了夜色。
接下来就是拐人的事了!
想到明天有一场斗智斗勇,她决定好好休养。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爬起床伸了个懒腰――
“睡得好吗?”
一道温柔得不像话的男声飘进耳里。
柔若还没完醒,那声音就像是冬日下的一道暖阳,渗入她的肌肤,进入她的肺腑,本就有些混沌的思绪沉浸在这股温暖之中,令她有些恍惚。
“恩。”
完是下意识的答复。
然而下一秒,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上她特意锁了门,不仅把门锁了,就连窗也一块锁了,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第二个人?
半睁着的双眼蓦然瞪大,她定神一看,“二、二少?”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瑾焱优雅地叠着腿,单手托着侧脸,唇角勾着一抹笑,眼底涌动着层寒意,声音同刚才一样,依旧温柔。
“你说呢?”
柔若莫名心里一虚,转念一想。
不对啊,这里是她的房间好不好,该虚的难道不是他吗?
看着床上女子发丝微翘,时而迷糊时而精明的小模样,他抿了抿唇。
视线从她Q弹白嫩的脸蛋,滑到她好看的锁骨以及还算有点料的……
柔若回神的时候,刚好见他垂眸在认真地看着什么,沿着他的视线找去,落在了自己的胸前,她眨巴眨巴眼,一张小脸抑制不住地烧了起来。
她抓起软被就往身上一盖。
昨晚想着好好放松,于是她换了一条挺薄的白色睡裙。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为了睡觉舒服,就把那什么给脱了!
“你、你出去!”
江瑾焱别开视线,脑海里浮现出她刚刚娇羞的模样,觉得特别有趣,弄得他心痒痒。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微微挑眉,一副稳坐泰山就不动的模样,“我凭本事进来的,为什么要出去?”
哈?
听听,这是人说话?是人干事?
柔若咬牙,在心里开启机关枪吐槽模式。
“这货不是人!”
主人,你都觉得他是黑猫了,那当然就不是人了。
“我是说他的思想!”
你都能理解他的思想了,那你……
“钱多多,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柔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勉强地扯起一抹笑,“二少,有什么话能不能等我穿戴好后再说。”
“不能。”
江瑾焱转回视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要是能等,何必费力气进来呢?”
“那你快问。”
“菲铃她……”
开口就是“菲铃”,尽管知道他的目的是让江沉渊黑化,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不高兴。
柔若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已经不在江家了。”
“真的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有问题吗?”
两两对视,迎上他眼底的怒意,柔若有那么一瞬感到奇怪。
她也没干什么呀,这么做也不会对他造成损失,他眼里的愤怒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他想抢走菲铃并不是单纯想要江沉渊黑化?
不能输人也不能输气势,柔若很快就回瞪了过去,大有一副挑衅的模样。
“你为了弄走她,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种事是哪种事?
虽然人是她弄走的没错,可她仔细想了想,她除了骗了某些人外,也没干什么事啊?
柔若狐疑地拧了拧眉,刚想开口,原本还能淡定坐在边上的男人,直接就欺身而上了,将她按在床上,身子无限贴近。
“你在说什么啊?”
柔若觉得,她一定是没有正确进入江瑾焱的所在频道。
“告诉我,卿卿我我是什么样的?这样的,还是这样的?”
江瑾焱眸中的厉色还在,声色却极具迷人,他俯身摩挲着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颈窝,“还是更进一步的?”
柔若大脑乱成了麻辣锅,一阵热一阵麻。
“不是,什么卿卿我我?你到底在……”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叶不缺那家伙在拐骗菲铃的时候,同她说自己和江沉渊卿卿我我。
“怎么?想起来了?”
他眼里的厉色更盛,只觉得心里的火苗正在疯狂高窜,连带着整个人的体温也在不断攀升。
柔若耳边是他低沉的喘息声,像是忍耐已久的野兽,迫不及待地对目标猎物出手,低沉的喘息是隐忍,是渴望,同时也是一种抑制不住地侵略。
“你你你,你听我说,我和江沉渊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叶不缺编造来骗菲铃的。”
柔若还是解释晚了,江瑾焱用力地吻住她的颈窝,硬是在那里种下一颗草莓,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