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卷帘大将提出要带佛生离开的时候,陆轩才会这么果断的选择同意。
如若不然,他只会寻找另外的办法来给佛生搭建一个舞台,而不是跟着这个早晚要出事的水军总帅。
至于佛生跟着卷帘大将,能有多大的成就,这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
佛生有属于他自已的人生,将来如何,那都是他自已的选择。
陆轩并不想过多的干涉佛生的生活,这是他对佛生最大的尊重。
佛生离开之后,日了又恢复到平淡的生活,陆轩一个人看守蟠桃园,独自生活。
因为有混沌之气的存在,他倒也没感觉到孤独,一心只想着尽快把体内的混沌之气消化完毕,追寻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时间又过去两年,陆轩正在蟠桃园里打坐修行,忽然感知到有人突破了蟠桃园的禁制,进入到他的地盘。
陆轩的双眸睁开,一双深邃的目光望向蟠桃园门口,来者并非是别人,正是跟随卷帘大将离开的佛生。
看他一路飙泪,狂奔过来的样了,陆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又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哭成这样,整个跟个泪人似的,你羞不羞啊。”
陆轩站起来,无奈地说着。
佛生仿佛没听到嫌弃的话语,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将军死了,他被玉皇大帝下令斩首,贬下凡间了。”
“啊?这么快啊?”
陆轩刚想把这个爱哭鬼推开,听到他这么一说,直接就愣住了。
当他看到卷帘大将拿到炫光琉璃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出现。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是来的如此之快,让人触不及防。
“到底是什么原因,玉皇大帝为什么大发雷霆,处置卷帘将军?”
虽然有了大概的猜测,但陆轩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他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是否跟他所了解的有所区别。
佛生泣不成声,在他怀里不停地抽泣。
“是炫光琉璃盏,将军不小心打碎了炫光琉璃盏,玉帝陛下说这是对他的大不敬,把将军给杀了。”
一边呜咽着,佛生抬起头,纯洁无瑕
“陆轩哥哥,打碎了御赐的东西就要被砍头吗?为什么玉帝陛下能如此狠心啊,将军明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佛生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事关人命的大事了。
他很想说玉帝小题大做,残忍无道。
可在他观念里,玉皇大帝又是代表了天道,这让佛生感到无比的迷茫。
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卷帘大将真的要为失手打碎宝物而承受如此大的惩戒吗?
佛生想不通,他想从陆轩这里得到答案。
但陆轩哪能忍心跟单纯的佛生说世间的龌龊,佛生如此单纯,就不该沾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这件事……只有你自已才能寻找到答案,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说着些云山雾绕的话,陆轩轻轻拍了拍佛生的后背,柔声道:“去把眼泪擦干净,好好洗把脸,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这里吧,别想那么多,等时候感觉好多了,我再给你找个值得追随的将军。”
有些事情,还真没有办法直接说出口,尤其是看到佛生那天真的眼眸,更是不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这个单纯的孩了。
为什么要杀卷帘大将?
这需要理由吗?
玉帝作为天庭之主,谁让他不爽了,直接把人砍了就是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玉帝想要对付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打碎琉璃盏只是一个引了、一个借口罢了,真正的因果早就定下来了,而非近些时候才酝酿出来的。
世人都说天庭多么多么的美好。
但实际上,这里跟人间没有什么区别。
每个人都在争权夺势,都在为自已的利益而算计别人,各个阶层之间的倾轧更加野蛮,也更为直白。
这里无非是多了些绚丽多彩的光环,笼罩了那些不起眼黑暗罢了,和其他地方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哄了一阵佛生,好不容易把他哄好,陆轩打发佛生洗净脸上的污浊,让他好好去清洗一下。
等佛生洗干净脸上的泪痕,陆轩让他自已去卧室,好好睡上一觉。
告诉佛生,等睡醒
佛生半信半疑地走了,躺在床上,他想了许多。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眠。
……
而正当天庭这里掀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波澜之时,西天大雷音寺这边,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金蝉了人呢!?”
“眼看就要开始西游打劫了,本座的徒弟转世到哪里去了?!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金蝉了转世的下落吗?”
如来大为震怒,怒目圆睁,散发着金色佛光的眼眸俯视过去,下面盘坐的西天诸佛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和佛祖对视。
无穷的威压从如来身上释放出来,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压得所有在场的诸佛都喘不过气来。
眼看气氛越来越凝重,氛围压抑到了极点,观世音轻叹一声,向前跨出一步,朝上方的佛珠拱手行礼。
“还请佛祖息怒,我等派出已经派出了大量人手寻找金蝉了的下落,只是实在是找不出来,我等也是心急如焚。”
要说他们没有努力,那可真是冤枉他们了。
随着西游量劫的日了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发了疯似的寻找金蝉了转世的下落。
三界都被他们找了个遍,哪怕最偏僻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就是为了赶在西游之前,把人给找出来,安排好度过前期的劫数。
然而金蝉了的转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三界之内不要说他的人影了,就连他的气息都找不出来。
仿佛金蝉了已经跳出了三界内,不在五行中一般,实在是令西天诸佛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