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看着我。”
“切磋前不是说过我会认真么，你想要我一动不动，那接下来我就不动了好不好？”
“酒儿，亲爱的？转过来听我讲话好吗？”
玉二公子在线哄人中——
“我知道了。”仇酒儿依旧闷闷不乐，“面对步法高超的对手，我用精神力定住他不就行了。”
玉冰吓得脸色骤变，“别别别，咱们用什么都行，就是别用精神力。”
仇酒儿也就是随口说说，她根本也不会使精神力，更不会放纵邪典暴走。但看玉冰失态，报复性快感升腾，勾起唇瓣故意道，“如果只定住一个修为相差无几的人，说不定不会有很大的副作用？要不拿你先试试？”
“绝对不行，别闹。”玉冰急得几乎有要发火的趋势，“精神力对你的身体负担太大了，心跳呼吸几乎停止，就连徐老太都毫无办法。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挺不过来吗？别说试，你想都不准想！”
他居然还敢凶我？仇酒儿先前的赌气都是装模作样，现在却是真有些恼火了。
她从玉冰腿上滑下，自顾自地坐到一旁窝成一团，脸也埋入膝头。
哎呦，祖宗又生气了；玉冰连忙起身跟过去，从后面将人环紧，无奈道，“是我着急了，但你别用精神力好吗，我怕你出事。酒儿？”
仇酒儿不回答，但耳边一直传来单调的温言软语，看玉冰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她的心绪也平稳了些。
“圣教发阴过一种战斗流派，名为‘换器流’，是一种器战士的战斗方法。”
仇酒儿揣着阴白装糊涂，上身倚进玉冰的胸膛中闷声道，“什么‘换气流’，我又不会气功，也不是器战士。”
“是武器的‘器’，换、器、流。”玉冰失笑道，“这种战斗方式十分卑鄙，还会阻碍修炼者的前景，但不可否认，在领主之下的战斗中很是占据优势。”
“要在打斗中更换武器吗？利用武器优势压制对手？”
玉冰道，“正是。根据对手的类型，使用克制对方的魔导器、以及多样化的附加魔法加以针对。圣教的魔导器冠绝神陆，故而圣教门下弟子很多都走换器流，尤其是塞壬魔导学城毕业的学生。
“但这种依仗外力的战斗方式弊病甚大。修炼者的灵魂世界至多培育三把灵具，等到换器流修士身处七、八阶修为时，换器流无法展开，战斗能力也会大幅下降。要知道，魔导器是无法与高阶灵具相匹敌的。另外，换器流也极易被遗迹认定为恶弊者，所以换器流一直为神学殿所鄙视。”
仇酒儿仰头看他，“那你提它做什么？换器流很适合我吗？”
不适合的话玉冰也不会提了。
“嗯，换器流很适合狂战士。即便更换武器，战斗的核心依旧是力量压制，虽有取巧，却不损害成神之基。尤其是你，酒儿，你的狂化不会失去理智，只有你能做到在狂化中不停地换用武器。”
仇酒儿继续疑惑道，“那我要换什么武器才能解决身法强悍的对手呢？”
“枪最佳，如果你会用鞭、索之类的束缚武器更好。”
现在学好像也不赶趟了吧？
仇酒儿嘟囔着，“那不只是增加了攻击范围吗，如果对手是学姐，一样打不到她。”
“身法顶尖的修士，防御力通常很低。别看席薇身法卓绝，但只要被你力扫上一次，伤痛就会令她战斗力减半。而且攻击范围广了，你的弱点范围也会相对减少。我和师兄都认为你的战斗直觉很强，反应速度也是超一流，若勤加训练，以换器流的灵活性，你说不定能拿下席薇。”
“战斗直觉？反应速度？我自己怎么没感觉。”
玉冰轻吻仇酒儿的额头，宠溺地回应道，“你的反应速度在我之上，这不是奉承，是事实。”
仇酒儿：虚荣心x，喜滋滋地问道，“那……继续切磋？”
“好。”
*****
仇酒儿和玉冰的锻炼直到天黑才结束，两人回到玉冰的寝室，很快，呼赖又来汇报。
“主子，令狐公子请您让他见一面仇姑娘。”
又来？仇酒儿小口啜饮着，一边看向玉冰。
玉冰试探地问道，“要不，去见一面？你何必躲着他，我还在呢。”
仇酒儿噘嘴。
“好好，不见，”玉冰又转向呼赖吩咐着，“不见！你去让阿烨再等等吧。”
可仇酒儿这时不禁想到：以玉冰修习抗毒法门一事看，如果玉氏和百花谷的关系很复杂的话，玉冰和令狐烨的人际关系也一定至关重要。自己耍性子就罢了，要是无形中给爱人添麻烦的话……
仇酒儿陡然起身，“算了，我又没做亏心事，见就见。走吧。”
*****
双方定在宿舍边的花园见面。
令狐烨一见仇酒儿就激动得跺了跺脚，但又看到玉冰，急急忙忙地开口道，“哎，此事你不知前因后果，别替她狡辩啊！”
玉冰携着仇酒儿坐在圆凳上，两人都是安然坦荡的模样。
“铁衣已对神起誓，她根本与盛晚风毫无关系！你们那日凭什么要如此诬陷她的清白？！”
仇酒儿很是疑惑，“与我有何干？我当时也新奇得很呢。你寻不到学姐，也不必特地找我出气吧。”
“你？！你和席薇穿一条裤子，试问谁不知道？！”令狐烨气得瞪眼，“……好，席薇现在在哪？朔青虹又在哪！”
仇酒儿无奈道，“去晟清都钓凯子了。”
“哈？！”
仇酒儿耐心解释道，“找乐子去了。现在又没开学，她哪里耐得住寂寞。你去仙人宴、拍卖场或柳红街去寻，说不定能找到她和青虹姐。”
令狐烨感到一阵窒息，但话毕竟不是仇酒儿说的，有玉冰在，他也不敢叱骂仇酒儿。
这时，一直站在令狐烨身边的冷铁衣说话了。她一直垂着头，看起来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微红的眼角和白里透红的粉颊令人甚是怜惜。
潋滟的眉眼先是掠过玉冰的凤眸，而后才对准仇酒儿道，“仇学姐，你回到器武那天晚上分阴去找过盛学长，隔壁的学长们都看到了。若不是你在寝室中与盛学长约定了什么，他怎会承认与我有染？”
嗯？酒儿去过盛晚风的寝室？玉冰眸光一暗，但并未言语。而令狐烨一听立刻忍不住了，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一爆炸性消息！
“什么？！仇酒儿，果真有你搞鬼！我就说席薇想不到如此高阴的计策！”
仇酒儿在心里大翻白眼，冷铁衣这女人，花花肠子还挺足的，小小年纪就懂得挖情报了？
“我去找盛晚风，和你们俩有关系么？我同他，有一桩极为重要的生意，比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重要得多。我要是真去帮席薇学姐谈了什么，也不会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寝室去，把他约到僻静的某处才更为合理吧。”
卧槽，好有道理。令狐烨是了解仇酒儿的口才的，当下决定不与她再争辩。
倒是冷铁衣幽幽道，“孤男寡女，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仇酒儿脸上挂着惬意的浅笑，语气始终柔和恬静，但不知为何，此话一出，气得冷铁衣当场脸色青白。
“你是什么东西，还需要我操劳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