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翻动了一下茂密的猴毛。
原来是一块玉佩,用着一根红色绳子系在猴王的脖子上,上面雕刻着一副巨大猿猴单手托天的图案。
“嗯……摸上去还有一股暖意,这是传说中的‘飞烟暖玉’啊!”
陆禹毕竟也是修真世族出身,再加上在鹿门书院苦读七载,他隐约想起了一些相关的回忆:“混世魔猿王……传说中曾经与太古魔神大战,打断了撑天的四根天柱,因此被惩罚永世托举苍天,还要日日夜夜被炼狱之火焚烧,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不过在修真知识中,这个图案代表着永生不死,以及超越一切的力量……但是似乎七大修真门派都并不承认这个说法,凡是使用这个标志的修真教派,都被打入了魔道!”
陆禹将眼睛转向那具白骨尸骸,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这名死者随身携带,用来证明身份的令牌或是某种信物?
他想了片刻,将这个玉佩收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山洞。
不久后,一支火把扔进了山洞中。
里面的黑色火油顿时轰的一声腾起了巨大的火焰,转瞬之间,黑暗中的一切就都被烈焰吞噬了……
………………
陆禹使劲地在身上搓洗着,将身的皮肤洗得发红,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些天来,又是在烂泥中打滚,接着跟超级猴群恶斗,然后又与变异猴子打得鲜血淋漓,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身上的气味就格外感人了。
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狂奔闪避,简直跟见了鬼一样!
本来陆禹和林轩的‘疯狂打工二人组’就很是不受人待见,自从接下了荒山果园的任务后,更加备受书院中的众多学子的白眼!
而且,陆禹本来就有点洁癖,特别爱干净,如果不是为了源力,他也不可能豁出去趟这个浑水。
虽然已经洗得快要脱皮了,但他仍然有种错觉,似乎身上还有点怪味。
换上干净的睡袍,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心神沉入了黑暗空间。
哗啦啦地书页翻动声中,他看到自己的个人属性出现了变化:
…………
姓名:陆禹
道业:无
修为:无
尊号:无
根骨:2.6,灵动:1,气血:1.5,魂念:2.5
法术:玄阴转魄术1级
武技:幻兽战王拳4级
学识:篆书3级、格物致知4级、妖魔见闻录1级、上古银箓文2级
源力:0
…………
“嗯,不错!”陆禹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没有白辛苦一场……”
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就在此时,连日来奔波不休的疲惫涌上心头,片刻之后,他就深深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
清晨。
藏书楼,第二层。
陆禹走过一排排巨大的书架,不时地抽出一两本书籍翻了几页,又重新放了回去。
最终,他拿着一大堆厚厚地古书,走到了一张圆形的书桌旁,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还没来得及翻开书册,就看到周围的学子们如同逃命一般,捂着鼻子远远地跑开了。
陆禹顿时神情一滞。
他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唉,算了……起码抢座位的效率还行……”
随手翻开了一卷竹片削刻而成的古老竹简,这是他找到的与那张银白色皮纸上花纹最为相似的典籍,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是藏书楼内最古老的古文字典之一。
他开始逐字逐句的对照辨认起来。
昨日的收获之中,最让他欣喜的就是那五枚金锭,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让他的钱包狠狠地回了一波血。
起码两三年之内,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那块玉佩暂时找不到头绪,只有等着以后再慢慢研究。
不过有着鹿门书院的庞大资源,倒是可以先对那一张奇异的兽皮纸好好研读一番。
虽然上面那些像是花纹,又好似文字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藏书楼中各种典籍浩如烟海,其中甚至有着一些用上古银箓文编写而成的神秘书册,虽然并非是修真秘籍,但是也让他获益匪浅。
他抱着一丝希望,决定大量翻查相关的书籍,渴望着找到一点点线索。
“《古文秘藏》?不是这个!”
“《篆书真解集》?!也不是……”
“《星象符文诸天神谭》……嗯?这个有点像……”
从日升到日落,从白天到黑夜,直至明月当空,从窗外投进来一道清辉,陆禹才终于眼睛一亮,在一本骨片和兽筋编织而成的奇异古书之中,找到了极为相似的文字。
尤其是第三页,与那张银白色皮纸上的花纹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赶快去铭刻有‘星象’字样的书架上翻找,终于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三百年前一个名为顾恒舟的大儒所编著的《星宫杂谈》。
“……二十年苦苦追索,那本从星空天外飞来的神秘天书,终于被吾等‘儒门七贤’解读完毕,这是传说中的‘斗姆元灵星符’……这种符文中蕴涵着诸天星辰的无上伟力,并非是普通凡人可以窥伺……可惜,吾辈明白的太晚了……”
书籍的最后一页,还提到了《星象符文诸天神谭》这本古书,也是用‘斗姆元灵星符’编写而成。
“斗姆元灵星符?!”
陆禹嘴里喃喃自语着,又重新将每个文字都反复对比了好几次,最终确定,骨片古书上那种扭曲诡异的神秘文字,同着银白色皮纸上的如出一辙。
但遗憾的是,这位名叫顾恒舟的大儒,并没有详细说明该如何翻译这种上古文字。
他并没有死心,在整个藏书楼里面仔细查找了好几天。
最终颓然发现,根本找不到解读‘斗姆元灵星符’的典籍书册。
“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古老的修真秘文,与之相关的典籍知识定然是被七大修真门派强行封锁了,禁止向普通凡人流传……”
陆禹长长的叹息一声,只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