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虽然这头怪物已经强行震碎了血红色巨大锁链交织而成的罗网,但是……却再也来不及逃离,被整个黑洞吞噬。
翡翠色的身躯迅速被扭曲、旋转、封印……最终渐渐化为了一片虚无。
到了最后的一刻,那个黑洞逐渐坍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银光一闪,瞬间变成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飘落在陆禹的掌心之中。
陆禹低头望去,这张符纸的背面上,描绘着一个挥舞着银色双剑、仰天咆哮的翡翠剑士,看上去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会从符纸上走下来一般!
“太好了……第一次试验,就大功告成了!”
由于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陆禹的视线一转,察觉到居然有着很多冥府怪物被自己这边的巨大鸣响所惊动,嘶吼着向这个位置跑过来,于是秉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他火速撤退,直接退到了幽界之内。
“要成功施展出盗梦空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光是要压制住‘梦魇体’的疯狂挣扎,而且这种转化仪式必须是位于冥府大地之中,一旦开始,就不可打断,这个过程中,很容易就会招惹来一些可怕的怪物……”
“幸好……如今这个世界是处于末法时代,不仅是灵气枯竭,就连很多强横无比的冥府怪物都自我封印,陷入了沉眠之中,算是给我免除了绝大部分的阻力……”
他凝视着掌心内的封印符纸,不光是用着法力一寸寸地侦测,以免留下什么隐患,更是开启了幽冥之眼,观察着内部的力量运转,想要摸索出实际的效果。
“这张召唤符,具体功能如下,首先是能够召唤出一头翡翠剑士随我一起四处征战,其战斗力,由于受到了符纸的束缚,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大约等同于石浩成原本的八成实力……”
“其次,就是可以进行临时加持,让翡翠剑士附体在我的身上,能够施展出相关的剑术秘技,还有剑师等级的银色剑气,可是,我要这玩意儿有啥用……”
“总而言之,离着那张封印暗夜魔龙王的炼魔符真是差远了,是我的转化仪式不够完美?或是封印之时没有把全部力量都封存进去?或者……是我炼制的这种作为代替品的符纸,与原本的炼魔符品质上存在差距?!”
就算是晋升成了元神期的大能修士,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去制造炼魔符。
而且符纸这种东西,无论是封印得多么巧妙,技术多么高超,限于其本身的材质,使用次数一多,终究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产生破损。
“当然,只要能够用个上百次,甚至只需要使用五六十次,也足以赚回本钱了,起码,我如今完全可以弄个虚假身份,冒充一下剑师级别的土著强者……”
陆禹稍微歇息片刻,再度将视线转移到徐凤鸣的心灵秘境之上。
良久之后,他的脸色难看无比,望着掌心之内的‘连环闪电’的封法符,紧紧地皱着眉头“可恶……尽管没有完全失手,可是,这也跟想象中的效果差得太远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
跟先前封印了石浩成八成战力的召唤符相比,这次简直就是霉运盖顶,抑或是转化仪式有了什么瑕疵,只能强行汲取徐凤鸣的一道法术。
尽管这个连环闪电的法术,威力很是强大,而且还能够反复使用,并非是那种一次性的劣等品,但是这个结局,依然让陆禹有点失望。
“也罢……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我已经收获这么大了,不能够贪心不足……”
陆禹摇了摇头,直接元神一跃,瞬间返回了现实世界,看向地面上的两具尸骸。
由于心灵和魂魄都被冥府大地的诡异规则转化为梦魇体,全部力量又被陆禹封印在符纸之中,这里剩下的,当然只是两个空有其表的躯壳罢了。
陆禹一挥手,血焰真火浮现,直接将这两具尸骸烧成了灰烬。
熊熊烈火燃起的刹那,陆禹毫不迟疑,直接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而且,他立刻前去带走了藏在另外一处的昭月公主。
这个京城也没有久留的意义了,陆禹连续施展次元挪移,火速离开了这座雄伟城池。
………………
自由领地之中,陆禹召集了两名弟子,开始吩咐起来。
“白骨,你负责将所有的三代弟子都化整为零,带领到偏僻地带,隐藏起来……”
“李珣,你去把那些普通凡人都遣散算了,那些曾经为我们服务的领地管事和仆役、厨师、丫鬟等人,补偿给一笔丰厚的薪金,按照五倍标准,跟随过我幻蜃仙宗之人,不能让他们吃亏了……”
听到陆禹的一系列命令,众人都是疑惑不解。
“师尊,你这次前去圣龙城,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还需要我们都离开领地避难?!”
倒是李珣最为耿直,毫不避讳,直接提出了疑问。
陆禹脸色淡然,轻声说道“北域军团彻底攻破了京城,蜀国公和皇太后尹兰青都被乱军杀死了,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我斩杀了北域世子梁若玉,而且,还将昭月公主带回来了!”
“啊……天哪!不……不会吧?!”
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几乎将在场众人都震得目瞪口呆、神情凝滞,所有人都恍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陆禹,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师尊说得对,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所有人都要走,否则定然会受到秦国公的惨烈报复……”
白骨道人脸色沉重,立刻点头说道。
陆禹作为幻蜃仙宗的最强者,足以单枪匹马抵挡整个北域军团,但是宗门里面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厉害的身手,一旦遭到军队剿杀,绝对会伤亡惨重。
“唉!师尊……就是可惜了我们这么久才辛苦建设好的领地……”
李珣站在黑曜石堡垒外面的城墙之上,望着整片封地,很是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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