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红衣的这一击,直接把白扬歌给甩了进去,林郁城和楚歌同时一愣,随后将白扬歌扶了起来,道:“你怎么不听话呢?”
异口同声的语气。
白扬歌被摔的头昏眼花,她眼下就是凡人的身子,?哪里承受的了如此重击,现在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她明明记得自己的身子从前没有那么差的啊,难不成是心理作用?不过管他呢,进来了就是好事,防止这俩人气坏她。
对于俩人的问题,白扬歌的回应是冷哼一声,随后道:“你们两个趁机组了个联盟来瞒我?”
楚歌道:“我俩哪里敢?还不是您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好,我们两个只是担心您的健康而已,您瞧瞧,这不就不舒服了?”
白扬歌心道那是摔蒙了,跟身体好不好有个毛线的关系,最最最关键的是,宁说是因为她身体才不好才选择瞒着她的,可,又是谁在她醒过来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将她带到了云南?谁让她在这几天反反复复的跑啊?
资本家,没有心。
嗯。
白扬歌决定了,不管此行是否顺利,都不能让楚歌继续在现代待下去了,他这个人太坏,现在周围的人还算不错,万一哪天想开了想找乐子了,岂不是社会一大毒瘤。
母子俩在见面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达到了一种诡异的“互相对付”的诡异状态。
她道:“刀呢?还不走?”
楚歌和林郁城二人同时瞅了她一眼,认命似的掏出那把短刀,对白扬歌道:“您退后一点。”
白扬歌双手抱臂,没有要动的意思。
楚歌:“——”母亲成熟了,不再相信他的鬼话了,真令人伤心。
白扬歌催促道:“休得墨迹。”
楚歌无奈点头,在没被波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副白色手套,终端被设定在了最高处,总开关好控制层则放在中间,必须要他或者林郁城的虹膜才能打开。
白扬歌聚精会神的在那里看,还没看一会,林郁城便拿个纯色眼罩盖住了他的眼睛。
道:“强光,会瞎。”
白扬歌:“……”不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扬歌只觉得耳边刚开始是林郁城安静的指挥声,知道楚歌现在在机器里面,对楚歌进行遥控指挥,他的感官比楚歌要强一些,闭上眼看到的也比楚歌多。
白扬歌刚开始还能听到他说话,后来就只能听到风声了,随后脑袋越来越沉,想要睡觉的感觉越来越重,她只能强撑着自己不倒下,直到楚歌低声道:“这里面我放了安眠类的东西,待会可能会有些难受,您睡一会,待会就好了。”
白扬歌感激涕零,果断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股大力拉醒,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一股奇妙感觉告诉她——
他们失败了,暴动还是影响到了楚歌宝贵至极的机器,它最终还是出了乱子。
白扬歌简直要无语望天——他们果然是天选之子,连这种少见的事都遇到了。
又是一个重重的颠簸,白扬歌咣当一声撞上了坚硬的外壁,不出意料的彻底的晕了过去。
原史大陆。
硝烟不乱,天灾人祸加在一起就是人间炼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有建筑,土地,都被暴乱者,土匪,亦或是散兵洗劫一空,连道路两旁的树皮都没有了,不远处有一处乱葬岗,尸体的肚子都极大,显然是长期吃土造成的。
这样的地方,连老鼠都不愿意待。
突然,天色转暗,雷声震震,没一会就下起了漂泊大雨,流民们连忙跑进了茅草搭的小屋里,说是小屋,它只有上面一层,应该说是棚。
小孩们被冻得瑟瑟发抖,小脸发青,有几个年岁小的已经渐渐停住了呼吸,而抱着孩子的母亲们,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嘴里还哼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又下雨了,全县现在只有咱们这一村的人还没有死绝,”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道,“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下一场暴雨来临之前,跑到上都去。”
他是这些人里最干净的人了,眼神虽然有些疲惫,好在还算有神,满身的书卷气。
“你说的容易,只是上都现在已经不接收我们了,外面都是官兵,根本进不去。”
“对对对,小五家的叔叔就被官兵给刺死了,上都现在自身难保,若是开城门放流民,岂不是引狼入室。”
书生皱眉思索,这天下如今割据为数个国家,大大小小的根本数不过来,要说厉害的,就是盘踞在上都的李氏皇族。
不过随着北方大旱,南方暴雨,无数人揭竿而起,其他小国趁机作乱,李氏虽然厉害,却也当不过他们联手。
在这说,如今的李氏是一个年轻人当权,传闻他性格暴虐无比,最喜欢漂亮女子,但若是给他送去,第二天就不成人形了。
上都政权人人自危,生怕小皇帝那天一个不小心将上都送给别人,哪里还有精力管他们这些流民。
“咦?那个姑娘居然醒了。”有人惊喜的道。
这个女人是他们在路上捡的,他们中没有会看病的,只知道她还没有死,长的还特别俏丽,便顺手救了下来。
这种年代倒在外面的人都活不下来,他们只不过是想临死之前几点的罢了。
却想不到她真能醒过来。
众人都围了过去,道:“姑娘?姑娘可是这县城里的人?”
白扬歌:“……”
什么什么县城?
楚歌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可,楚歌又是谁?
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
白扬歌皱起眉,危机意识告诉她不能表现出弱势,她强忍着恐慌道:“是,我家人死了,饿的不行,你们呢?你们是谁?”
那书生模样的道:“我们是南方过来的,碰巧路过你们县,看到你倒在外面。”
白扬歌低声道:“谢谢。”
虚空之中刻意藏住身形的楚歌和林郁城:“……”
咋了这?
失忆啦?
“不可能啊……”楚歌喃喃的道,“你我都无事,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