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徐州境内贸易之风刮地轰轰烈烈,那些氏族豪门也坐不住了,原本还处于观望的他们也纷纷加入了进来。
看似他们的生意依旧做地红红火火,可回头仔细一算,利润反倒是变少了,这一奇特的现象让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又无比之郁闷。
明明不收交易税了,怎么会赚的少了呢?
仔细一对帐,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客流分散了,客人少了自然就赚得少了。
那么客人为何会少呢?
答案也很简单,外来的流商把他们以往不重视的散客皆给抢走了。
市场经济的运行基础就是市场竞争,随着流商的涌入,与本地商人的竞争是不可不免的,同样,竞争的结果肯定能让老百姓或者说“消费者”受益。
的确,半月下来,老百姓也学会了什么叫货比三家,什么叫精打细算,能用更少的钱买到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这不好吗?既然东西差不多,傻子才挑贵的。
话说回来,市场经济虽好,宏观调控也是想当必要的,因此,郭嘉才会在关税上动起了心思。
为什么要求货物入关后要报备衙门再交关税,这就能从源头上达到宏观调控的目的。
凡城内缺的,譬如粮、油、布、盐等与民生息息相关的货品,衙门就给予一定的减免,甚至全免。反之,城内不缺的或是过剩的货物,皆提高些关税,以达到抑制的目的。
这顿操作一般人是看不懂,郭嘉也有自信,那些氏族豪门短时间内也是理不清楚的,一旦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也已经是无力回天。
这种“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策略,实在是太合郭嘉的胃口了,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个赞。
但要说最震惊的,还属徐州境内的税官、税吏们了。
原本还觉着他们丢了一张长期的“饭票”不日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可郭嘉政策真下来,他们才发觉不对。
嘿,往自家跑的人反而更多了,都是在向他们打听税率报表的事儿呢。
问什么货升,什么货降,下次也好挑对的往城里运。自然,那些商人也很乐意交上一笔“咨询费”。对此,税官
税吏们除了大跌眼镜之外也乐地闭不上嘴。高兴到什么程度?都快把郭嘉的形象雕成“财神爷”给供起来了。
别说不信,还真有浑人就这么干了。
这日,郭嘉刚用完午膳在院中散步,就见一早出去逛街的曹婷与甄宓两女嬉笑着联袂归来。两人现在好的跟一对亲姐妹似的,直叫郭嘉打呼看不懂,难道女人与女人的关系就这么容易处理吗?当街互撕不是日常吗?
郭嘉抬头看了看天色,颇有些诧异地招呼两女:“哟,不是说好逛一天的么,这才午后,就回来了?”
曹婷背着手笑眯眯地凑了过来:“是啊,原本是打算多逛会儿,可在西市,我与甄妹妹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宝贝,便提前回府了。”
“夫君,可不许偷看!”曹婷见郭嘉眼珠子抛过来,忙紧了紧手。
郭嘉见曹婷双手背在后头久久不放,便知其口中的宝贝定藏在身后,于是好奇地伸了伸脑袋,结果被曹婷提前察觉了,便假装生气,追问道:“呵呵,什么东西呀,还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简直是在自讨家法!”
一听家法,曹婷气势猛然一顿,接着便是面色一羞,煞是好看。而身边的甄宓却是一脸狐疑地在两人之间徘徊,似乎在思忖什么样的家法能让如此强势的曹婷变得忌惮三分。最关键,她也是头回听说老郭家还有家法来着,不免心中一阵忐忑。
忙道:“公子,其实……”
曹婷抢白道:“其实也没什么,西市有木匠雕了些财神爷,雕工实在了得,简直栩栩如生,妾身见了便爱不释手,因此掏钱请了一尊回来。”
郭嘉一愣,低头低估:“财神爷?不对呀,财神爷可是关二哥,这人还健在呢,怎么民间就开始流行供奉了呀?”
“夫人也知为夫百无禁忌,这财神爷还是头回听闻,不如拿出来让为夫仔细瞧瞧,也好一睹神仙尊容。”
言毕,就见曹婷献宝似地将原本藏在身后的木雕举到了身前,似笑非笑道:“喏,这便是财神爷,夫君理当好好瞧瞧。”
木雕嘛,又不是没见过,郭嘉心下不以为意,待伸手接过来仔细这么一观
察,顿觉有些不妥。
指着那尊木雕财神爷,感慨道:“这,这财神爷为何看着面善啊,为夫总觉得哪里见过,熟,很熟,但一时半会儿却又记不起来。”
见两女在那头相互挤眉弄眼掩嘴偷笑,郭嘉有些恼了,忙辩解道:“哎,你们笑什么呢,我可真没瞎说,真的挺面熟呀,容我些时间想想,定能记起来。”
曹婷噗嗤一声,伸手戳着郭嘉胸膛笑道:“咯咯咯……好夫君,这财神爷你自是相熟,可不就是照夫君模样雕出来的么。”
“哎,哎,你还别说,真的挺像我的,慢着,我?!不是,这这这,是我?”
得到两女首肯,郭嘉浑身一颤。
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侵害了自己的肖像权,这都敢给关二哥搬头了?真是搞七捏三,胆大包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自己心中却有点小得意呢?要不要打今儿起把胡子养起来?
捂着小嘴的甄宓也觉有趣,见郭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便出言肯定道:“公子,错不了,那刻的就是公子,眼下,徐州境内都把公子当活财神,自然,那些木匠也做起了跟风之举。”
曹婷不迭点头:“对对对,听那木匠说往年的那些旧财神都卖不动几个,唯有咱夫君的最好卖!”
一头黑线飞流直下,郭嘉扯着嘴角道:“呵,夫君最好卖?依夫人之意,为夫是应该高兴喽?
“那是自然,这可是好事,待回头我把夫君的雕像摆到府里的祠堂里供……”
郭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蹦三丈高,窜上去一把就封住曹婷的嘴,一脸无语道:“赶紧打住,怎么听着这么渗人,我可告诉你,我还有七十年的阳寿,别再给我抹了!”
曹婷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然是不迭点头,还用她的香舌舔起了郭嘉的掌心,一副小奶狗讨好主人的模样,瞬间把郭嘉打败了。
“得,那就供着吧,我就当给自己请安了。”
“哪,这可是夫君自个儿说的,我可没逼你啊。”曹婷闻言,立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两只大眼睛笑地跟月牙似的。
郭嘉忽又记起维权的事情,忙追
问道:“这东西,你们打哪儿买的?”
“呸呸呸,什么叫买,那是神仙,要叫请!”
“呃,那夫人,敢问夫人又是哪儿请的,这,这位郭财神?”
如此调侃自己,又引得两女一阵嬉笑。
好不容易收了笑,甄宓如实相告:“公子,此处也是好寻,打西市口往里走约莫百步,左手边便是,店招名唤……,对了,就叫‘木缘轩’。”
“‘木缘轩’,行,知道了。”
别过两女,郭嘉立即把高顺与典韦给招来了,道:“典韦、高顺,带上家伙事儿,跟本少爷去一趟西市。”
“先生,早上二位夫人可是刚去过。”典韦刚回府歇下脚,实在不愿意再动。
护着主母逛街也是件体力活,何况还得一路搬行李,可把典韦累的不轻,甚至典韦一度感慨:“逛街可比带兵打仗累多了。”
高顺心思细腻,察觉出了郭嘉的目的肯定不是那般简单,便在旁劝慰道:“老典,先生应是别有深意。”
郭嘉给高顺点赞,笑道:“呵呵,的确别有深意,不经本人首肯,就拿本公子的脸面在外头大肆捞钱,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胆子?走,随我踢馆去!”
青衣十三楼说
陪贱内去看下电影,吃个夜宵……今天先一章,明天补给大家,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