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像一个炸弹,在她耳边“嗡嗡嗡”地炸裂开来。
她别过脸,从唇齿间挤出一句:“给。”
“给什么?”
“给你。”
“给我什么?”
接二连三的提问似是激起了她的反叛,她正过脸,直直地看着他道:“给你睡。全都给你。”
“确定吗?”
宋亦可道:“确定啊,我想要你。”
在这件事上,她并非是奉献的一方,她也是获取的一方。
他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好,都给你。”
宋亦可不喜欢穿安全裤,在漂亮的裙底显得又热又累赘,只是为防走光也还是会穿。而今天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没有穿。
她大腿看着瘦,却也有肉,触感温润、柔软而冰凉。
他的手掌却干燥而温热……
宋亦可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喊痛。
他问:“这样也痛?”
“痛。”
“有多痛?”
“很痛很痛……”
她似乎真的很痛,眉头痛苦地皱起,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痛到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他不忍继续,终是停了下来,调笑似的问了句:“那以后怎么办?”
宋亦可别过脸,小宝宝似的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无谓地看着他问,“你很大吗?”
“你猜?”
“……”
结束后,她平躺在床上,小腿从床沿处折下来,无力地耷拉在床边,柔软的裙摆被掀起,凌乱地堆叠在她平坦而雪白的小腹。
那大脑空白一片,全身酥麻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会记得。
真的很痛。
很痛,也很美好。
少女平躺在床上,脸上是满足而红润的笑容,像一朵盛放的小花。
他看她模样太可爱,又在她嘴唇上覆上一个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少女却猛然抬起了脑袋,狠狠回吻了他一口,整齐的牙齿在他下嘴唇不轻不重地撕咬了一下。
吻完,她餍足,漂亮的小脑袋又重重摔回了凌乱的床单,用一种满足而贪婪的,近乎是看
待猎物般的野性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这个漂亮的、懂她的男孩,她想要拥有他。
她要拥有他的余生、他的全部。
近乎野蛮的占有,不允许任何人再来踏足。
她说了句:“我爱你。郑怀野。”
郑怀野嘴角轻撇笑了一下,笑中带着丝丝满足、得意,又显出一丝痞气。
他没回她,只是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道:“我也爱你。”
-
结束时,郑怀野却仍衣冠楚楚、淡定自若。
宋亦可也一件没脱,不过头发与裙摆略显凌乱,显出些许狼狈。
宋亦可考拉一样扣着腿趴在他身上,又趴了好久。
郑怀野又抱了她良久,而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宝贝很棒。”说着,抱着她向房门方向移动,“不过今天先不动你,来日方长。”
这颗堪堪红了的水蜜桃,他要等到它彻底熟透,绵软,流下甜蜜而黏稠的汁液,到时再一口咬下。
他要小心翼翼地剥下她臃余而累赘的果皮,露出她白嫩多汁的果肉,把她吃得一口不剩。
他推开了卧室门,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温柔地放下,“乖,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哥哥有点急事要处理。”说着,又吻了她一口,便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
郑怀野“处理”完是在下午三点,两人决定出门觅食。
有了方才的亲昵,宋亦可对他仿佛多了一丝娇羞,也多了一份黏人与依恋。
车上,郑怀野左手开车,右手一定要给她牵着才行。
车子缓缓驶出了地库出口,郑怀野问:“想吃什么?”
“不知道!”
“牛排?”
“不要!”
“火锅?”
“不要!”
“粤菜?浙菜?”
“不要!”
郑怀野扭头看她,恨不能一口吞了她,问了句:“那你想吃什么?”
“吃你。”
郑怀野佯装要调转车头:“好,那回家。想吃我不早说,看你一根手指就痛成那样。”
“是真的很痛啊!”
郑怀野扭头垂睨她:“下次再吃不下,那就换个地方吃。”
宋亦可在这方面堪称一片空白,不过有一涵、裕慈两个老司机在旁边“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竟还是秒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郑怀野继续不怀好意地睨着她道:“行吗?”
“不行!”
郑怀野道:“那你加油。”
“……”
车子又开出去老远,郑怀野又无奈、又暴躁地道:“到底吃什么?!”
“火锅!”
-
下午三点的火锅店内空空如也,偌大一个店面内仅三两桌客人在安安静静地进食,服务生笑容可掬地说了句:“你好,请问几位?”
宋亦可道:“两位。”
到了餐位,郑怀野似是烟瘾犯了,把菜单往宋亦可面前一推,说了句:“你点,多点,我出去抽根烟。”便拿上烟和打火机离开。
每当郑怀野叫她点菜,她感受到的都不是被关爱,而是被欺负……
他懒得在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上费脑筋,便把这些事往她身上一推,她还要揣度他的喜好去点。
宋亦可噼里啪啦点了一堆,对服务生道:“这些。”
“好的。”
待服务生离开,郑怀野便抽了一支烟回来,问了句:“点了吗?”
“点了。”
过了一会儿,一桌新鲜菜品端上来。
宋亦可点了两份布丁,一人一份,布丁做成了小白鹅形状,还挺逼真。
对面,郑怀野一身西装,却翘着二郎腿坐得闲闲散散,手中把玩着金属打火机道:“宋亦可。”
“嗯?”
他表情严肃、语气低沉,像是要说什么很严重的事。
“问你一件事。”
宋亦可从小白鹅屁股上剜下一勺送入口中:“问啊。”
“今天跟我做过的事,之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当然没有啊。”
郑怀野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说着,拿起一双筷子,一筷子扼住了小白鹅命运的喉咙,又夹断,“如果做过就这样。”
宋亦可微微歪着脑袋,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那你呢?”
你还不是一样!
“我怎么了?”
上回他问她分手之后有没
有再交往过,她没有回答,但他很明确地告诉过她,他一个都没有过。
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仍对她念念不忘。
后来时间久了,也差不多忘了她,不过他身边的女生也没有哪一个能让他提得起兴趣。
他不是一个情感需求很高的人,女朋友嘛,可有可无,也只有是宋亦可了,会让他这么地想要占有。
宋亦可却道:“你有时候一点都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说着,他有点想笑。
宋亦可认认真真地控诉道:“比如上次呀,你还在电梯上跟我们同事说什么,玉颜的小姐姐都很漂亮。”
郑怀野立刻辩驳道:“那是想到你了啊。”顿了顿,他抬眼看她,“你不是玉颜的漂亮小姐姐吗?”
“……”
操!
她和郑怀野同岁,不过她生日要比他大一些。
原来被叫“小姐姐”是这样一种感觉。
宋亦可脸一红,不知出于什么什么心理,破坏性很强地一勺子切断了小白鹅的脖子,一言不语。
郑怀野道:“你姐也很漂亮。”
“……”
又顿了一会儿,他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一问,宋亦可便继续嘟囔,想把心中的困惑都说出来,便问道:“还有你ins上的那个乌克兰女生,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儿他还有点高兴。
分手后,她便删了他微信、qq,取关他ins。
他其实时不时会去偷看她ins,看看她最新的动态,而原来她也一样。
他只道:“她追过我。”
“然后呢?”
“我不喜欢她。”
宋亦可一脸“就这样?”的表情道:“那你为什么还跟她一起拍毕业照啊?”
郑怀野一脸“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表情道:“她拿着手机过来,我就跟她拍了。”
宋亦可轻“嘁”了声。
郑怀野道:“放心吧,我只喜欢你。”
宋亦可撇撇嘴“哦”了声。
但也没有一个女生会拒绝心爱的男孩的甜言蜜语,
听了这话,她还是有点小开心。
-
明明是周日,郑怀野个大忙人,晚上却还是要回公司加班。
他把她送回了锦绣华阁,临别之前,在幽静、昏暗的地下车库,两人在驾驶、副驾驶上接吻。
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郑怀野却解了安全带,用力拥住她,加深了那个吻。
吻完他说:“之后一个月暂时都没什么出差的计划,明天公司见,中午一块儿吃个饭。”
“你确定你有时间?”
“这回肯定有时间。”
“好嘛。”说着,宋亦可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便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我可能要去工作了,工作会很忙,加班到九点大概是日常了,但周末有双休,这两天要找个房子,搬家,总之……更新会很不稳定,大家见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