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木槿将扑克牌打乱洗牌,切好牌笑眯眯的道?:“陛下要不要也?来玩上一局?”
“也?好。”
她兴致勃勃的拿起第一张牌,贺木槿拿了第二张,春花看了自家娘娘一眼也?跟着开始抓牌。
这一轮贺木槿的运气不错,大小王都在她手?里,还有一对2,4张j,一套顺子,外加两张单牌。
心里更是盘算着一会儿抢了底牌,自己当地主能赢多少?银子。
晶亮的凤眸更是偷瞄向身旁元卟离手?里的牌。
哪成?想她亲亲的女皇陛下早有防范,见她小眼神飘过来,连忙侧了侧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贺木槿撇撇嘴,小声嘟囔:“切,小气鬼。”
春花的牌面并不好,知?道?自己这局算是赢不了了。
“不叫地主。”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
轮到女皇陛下叫地主,元卟离思忖片刻,薄唇轻启道?:“叫地主。”
贺木槿的小眼刀子立马就彪了过去,口中还不忘喊道?:“抢地主。”
见元卟离没再吭声,贺木槿眼疾手?快的捞起其余三张牌。
原本笑颜如花的小脸,在看到三张底牌后,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也?不能怪她啊!
谁知?道?那三张牌这么烂,既不成?对,也?编不进顺子,硬生生让她多了三张单牌。
整整5张单牌,再看王炸,4个j和?一对2都不香了。
按规则贺木槿先出?牌,“梅花3”
春花:“方片4”
元卟离:“红桃7”
贺木槿:“方块k”
春花:“要不起。”
元卟离:“黑桃2”
叫到了一次牌权,元卟离直接丢了一大把?牌出?来,“3,4,5,6,7,8,9,10。”整整八张,现在他手?里可就只有7张牌了。
贺木槿看看桌上的牌,又看看自己手?里的4个j,余光瞥见还剩余的3张单牌。
她就不信元卟离能一次性?丢出?7张牌,一张单牌都没有。
拼了!
她咬咬牙,“要不起。”
元卟离第一次玩牌,还不是很熟练,也?没顾得上自家小媳妇想要吃人的小眼神。
规规矩矩的打出?一张,红桃6.
见此,贺木槿总算舒出?口气,暗道?:还好自己赌对了。
她连忙送出?一张,梅花k。
春花:“梅花2”
贺木槿(元卟离):“要不起。”
春花:“三带一对。”
贺木槿(元卟离):“要不起。”
春花:“三带一对。”
此时?春花手?里只剩5张牌,贺木槿生怕她再来个三带一对。
直接道?:“4个j”
本以为势在必得,肯定会叫到牌权。
熟料,她家亲爱的女皇陛下,不紧不慢地丢出?4个a,手?里就剩2张牌了。
贺木槿瞪着元卟离,咬牙切齿的道?:“王炸!”
元卟离(春花):“要不起。”
心满意足的丢出?一套顺子,已经感?觉到胜利的天平倒向她这边。
就听声音不大的春花,吐字清晰的道?:“4个q”
贺木槿只觉一口气梗在喉咙中上不来也?下不去。
看着手?里剩下的四张牌,她有种想把?春花掐死的冲动?。
尼玛,说好的小伙伴呢?
说好的主仆一心呢!
都是骗本宫的吧!
春花丢下最后一张牌,彻底结束了这场“争斗”
她长舒口气,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赢了。
“娘娘1两银子的底,您是地主输了翻一倍,4个炸弹翻四倍,共计8两银子。”
春花细细的算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要知?道?她们大宫女一个月的饷银,也?只有区区的两三钱银子。
这一把?牌下来,可是赚了几?个月的饷银,她能不开心吗?
贺木槿身为贵妃,又岂会少?了这几?两银子,只是她输了牌心里不痛快。
本想逗弄下春花,还没等开口,就听元卟离也?煞有介事的道?:“爱妃别忘了朕的那份。”
贺木槿那个气啊!
明明是她教会她们打牌的,凭什么输的总是自己!
一个两个的都跟讨债鬼似的,就那
么几?两银子至于吗?
贺木槿眼珠一转,马上换了一副表情。
眸光潋滟,身若无骨般歪倒在女皇怀里,指尖轻点着她的胸口,呵气如兰的道?:“陛下,您富有四海,岂会在意臣妾那几?两银钱。”
元卟离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繁若星辰的眼眸幽深似海,“爱妃如此主动?是想肉偿吗?”
肉偿?
肉偿!
肉偿你?妹啊!
尼玛,本宫好歹是个贵妃,就特喵值八两银子?!
恼怒的就想推开元卟离,可她那双柔弱的小身板又岂能推动?身怀武艺的女皇陛下。
只能被人家牢牢的困在怀中,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顺势将她抱起,大步朝殿外走去。
贺木槿有些慌了,忙小声问?道?:“阿离,你?要带我去哪?”
元卟离看着怀中如此生动?的小媳妇,早已心猿意马。
低哑着嗓音,简单粗暴的吐出?两个字:“肉偿!”
贺木槿心中一紧,一股暖流自心间蔓延。
想起某些限制级画面,双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显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思及与某人即将分离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没再纠结“肉偿”二字。
主动?伸手?勾住元卟离的脖子,献上香吻。
感?受到怀中小人的邀请,元卟离低头热情的回应着,脚下的步伐却又快上几?分……
……
某阴暗的密室中。
一锦袍男子背对着桌案,看着墙上挂着的画轴。
那画轴上画着的是一名身材窈窕,面容绝美的白衣女子。
微微泛黄的画轴,已不知?在这密室中悬挂了多少?年。
不多时?,自黑暗中走出?一名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他恭敬的单膝跪地道?:“启禀主上,一切准备就绪。”
锦袍男子依旧看着画轴上的女子没有吭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若梦呓般喃喃自语:“霜儿,你?等了多年,他也?该下去陪你?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对黑衣人道?:“如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主上!”黑
衣人一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波动?,声音依旧冷硬。
……
次日,清晨。
女皇女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温柔乡,由贺木槿服侍着穿上龙袍。
再给她整理衣襟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握住,贺木槿抬眸就对上一双满是哀怨,控诉的双眸。
那紧抿的双唇,预示着主人心情非常不爽,好想任性?,耍无赖!
贺木槿暗叹一声,却也?只能宽慰道?:“陛下,冬狩是大事,您不可耍小性?子。”
“您和?臣妾可是要过一辈子的,就不要因为个把?月的分别不开心了。”
身为一国之主,元卟离什么事不明白,她只是舍不得自家小媳妇。
一想到自家小媳妇要独守空闺个把?月,心里就不舒坦。
好想把?小媳妇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贺木槿只能继续苦口婆心的劝慰,“陛下,古人云:小别胜新婚……”
她巴拉巴拉,说的口干舌燥。
“小别胜新婚吗?”元卟离直接忽略了她后面的话,着重的重复了这一句。
贺木槿一愣,很自然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呀!古人诚不欺我!陛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元卟离打断。
只见她扬起明媚的笑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木槿乖,等着朕回来!”
“朕肯定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新婚之夜!”说完,也?不等贺木槿搭话,转身叫上魏权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贺木槿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待女皇都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才猛然反应过来。
新婚之夜?
小别胜新婚,为毛就变成?了新婚之夜,夜,夜,夜你?妹啊!
你?个死女人!
然而,女皇陛下早已离开,她内心再怎么咆哮也?无济于事。
……
另一边,淑妃和?宜妃,早早的就恭候在随行车队前。
淑妃出?身名门,又身为四妃之一,身着一袭丹青鸾鸟华服,头戴八宝琉璃小冠,眉间点朱砂,虽无沉鱼落雁之姿,却也?端庄得体,仪态出?众。
反观异域
来的宜妃,就没有穿后宫繁重的妃子华服。
只是简单的一身骑马装,反倒是衬托的她英姿飒爽,朝气十足。
淑妃凌楚汐身旁的大宫女燕子,鄙夷的撇撇嘴,对自家主子道?:“哼,果?然是番邦蛮夷,不懂礼教。”
后宫女眷都在一起,相距不近却也?不远。
燕子的这番话声音不大,却也?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在这里凌楚汐位份最高,她身边的大宫女说话,别人就算听见了也?都装作没听到。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谁也?不敢去招惹这位背景通天的淑妃。
可这不代表宜妃那边没人吭声,脾气火爆,护主心切的阿娜依第一个不干了。
她呛声道?:“你?说谁是不懂教化的蛮夷!”
燕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讽刺的笑道?:“谁应声就说谁呗。我见过捡银两,捡东西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捡骂的。”
在她嘲讽的笑声带动?下,沐晨宫一帮子随行的宫女太监,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放肆,真?是大了你?们的狗胆!”阿娜依气的小脸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人?也?不看看这里是沧澜皇朝,可不是你?们莫汗皇宫!”
“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陪嫁丫头撒野!”
燕子的话犹如一柄柄利刃,刺伤着莫汗皇朝的人,其中就包括允诺初。
允诺初眼眸中冷光一闪,却很快被她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