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压下?心里的那点不痛快。
冷声回答道:“下?去吃饭。”
青年说完之后便动身离开,可没等他走了多少步,青年突然又停下?,他转过头来,歪了歪头略显疑惑的问,“没人教?过你对我的称呼吗?”
他问的随意,可青年知道他的心底并不平静。
温柔还没说什么,青年就走了,走也没走远,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温柔不明明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但想了想,李怀年这个人有怪癖,不让别人叫他的名字。
一般都是称呼李家二爷,或者怀少。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却是大众认可的称呼。
温柔这几次都是称呼他为先生,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想。
不过要温柔叫出这些称呼,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毕竟她是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女性,这些称呼在她看来,只会出现在电视上,或者小说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所处的阶级,接触不到那些人。
所以这些称呼,在她看来有些过于中二了。
“二爷。”
不过迫于现实压力?,温柔还是叫了。
温柔以为叫完这个称呼,她就不用再待下?去了,少女扶着门把,站在门后平静的看着他。
李怀年听着少女的叫法,有些不可抑制的挑了挑眉,“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
“所以是听别人叫,你也跟着这样叫?”
“嗯…”
“奶奶没有教?过你吗?”
“教?过。”
“那她怎么教?你的?”
“李奶奶让我称呼你为怀年……”
“嗯哼?”
“哥哥。”
“所以是怀年哥哥?”
温柔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字从青年的口中出来,竟莫名的有些暧昧。
“又不是兄妹,叫什么哥哥妹妹?
不过叫情哥哥也行。”
青年小声嘀咕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左手插着裤子口袋,右手撩起有些湿的黑发,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他背着
光,影子被拉得很长。
温柔看着青年已经转身离开,她准备回房。
身后迟迟没传来,少女跟来的脚步声。
青年原本已经走远的背影突然又停了,他转过身。
看着少女将卧室门重新关起。
他皱着眉想要出声阻止,可最终,这次他的高傲战胜了本能,因?为他想到自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已经足够出格了,他不需要再做了。
所以这是他毫不犹豫的走下楼梯,帮佣将晚餐端上餐桌,今晚是中餐。
如果温柔在,那么她肯定会发现。
这里面有好几样都是只有她喜欢吃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农家小炒。
李怀年对食物没什么要求,他看着餐桌上的食物。
有些奇怪,“平时不是不会做这些菜吗?今天怎么做了?”
保姆张婶细心摆着桌上的饭菜,笑着答道:“李总吩咐的。”
李怀年挑了挑眉???心道李素遇,她搞什么鬼?
张婶将桌上的菜摆好,给青年盛米饭就走到一旁,准备去忙别的事?。
李怀年看着只摆在他桌前的一双碗筷,皱了皱眉。
父母出去工作他知道,奶奶最近去旅游了,他姐李素遇是个工作狂,最近正在为她的新事业添砖加瓦,所以没时间也出去出差了。
那家里也还剩两个人,怎么只摆了他一双碗筷。
难道是因为一年前,少女还没来他家时,少女的母亲到他家来坐坐,他奶奶和少女的妈妈,在谈论他两婚事?的时候,被他不小心撞到,他那个时候非常不喜欢这种封建糟粕,包办婚姻,也觉得老太太有些太封建了。
所以他当时臭着个脸,直接无视。
给准丈母娘甩了一个老大的臭脸,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糟心了一段时间,毕竟豪门需要联姻,他的婚姻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没有跟贵族千金连起姻。
倒是被一家吸血鬼给盯上了,吸血鬼还洗脑了他奶奶,妄想把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嫁进?他家,破坏他家完美无缺的基因。
简直让人恶心!
当然,这种想法只持续到了,那个微
朦的雨夜,他在学校的联欢晚会上喝了点小酒,那个时候不算清醒,也算不上醉酒,只是有些眩晕。
他走过了自己的卧室门口,一直上前一直上前!
最终他走到了一扇,还没关紧的门前。
那时的他很自然的以为那是他的房间门,所以毫不犹豫拉开它,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第1次见面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觉得包办婚姻真好。
他很感谢他的奶奶,有先见之明,对他这个亲孙子是真好!果然亲奶奶怎么会害孙子呢?
当然,喜欢不能明说,那样被偏爱的一方总是会有持无恐,特别是他这一见钟情?的,特别能成舔狗。
所以,他从来不表现出来,也因?为,他想要成为被偏爱的那一方。
难道这些落在别人眼里,成了讨厌不喜欢?
所以他们就,欺负少女?
保姆张婶,从厨房里收拾好东西出来。
就看见青年,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
她有些不解,也怕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过来问道:“怎么了二少爷,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吃啊?”
她的疑问一个一个的抛出,李怀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只问,“为什么只摆一双碗筷?”
“哦,您说这个啊,温小姐先前说,她在外面吃过了让我们不要准备她的晚饭。”张婶说完之在,突然就笑了起来,“二少爷真关心温小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怀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好了,我知道了。”
“嗯。”
保姆张婶,在看到青年动筷子后就离开了,不准备在这里打扰他用餐,以免他尴尬。
……
另外一边,在房间内。
温柔将头发吹好,就来到书桌前坐下?。
她把今天落下的数学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方便明天早上带去学校。
今天的作业温柔在学校课问时就做好了一大半,现在她只需要写好,这张新发下来的语文卷子。
温柔坐在书桌前,写到一半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少女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
果然,是
原主父母打来的。
温柔不想接,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原主的父母打电话来,除了询问她最近的进?度,完全没有别的。
关心更是奢望。
温柔准备不理手机,可是这个提示铃声真的太吵了,吵得她天法写作业。
最终她将手机拿起,调成了静音,放进浴室,关上门。
等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后。
温柔重新回到课桌上,写好作业。
准时,有帮佣过来拿脏衣服换洗,温柔再一次跟着去。
等弄好一切之后,她回到房间,倒头就去睡了。
温暖的床,如同摇篮。
渐渐让少女的意识变得模糊,昏沉。
很快,房间内的女孩,闭上双眼呼吸绵长了起来……
午夜,大床上原本眉眼舒展的少女,突然皱了皱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只是少女却始终紧闭着双眼,不愿醒来……
一片昏暗的森林内,少女穿着一身素色的复古连衣裙,那裙子的腰身很勒,将少女的腰勒得极细。
显得既柔弱又可怜,她那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全部披在身后,只有额前几缕头发向后撇去被一根白色发带绑住。
形成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奔跑间他们在少女的身后左右摇晃,来回荡漾,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只是他们的主人,并不怎么轻松。
突然,少女的脚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她痛苦的想要继续前进?,略显慌张的回头看向身后。
那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再慢慢靠近。
温柔想拖着受伤的脚离开,可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这么弱,因?为脚上的伤,她直接摔倒在地。
温柔想要跑,她不想留在这,她好难受。
眼泪痛苦的从眼眶流出,她虚弱地坐在地上,感受着从脚腕上传来的痛,少女忍受着即将被摧毁的理智,慢慢掀起盖在脚上已经染满鲜血的长裙。
白色的裙子在慢慢揭开,温柔看着自己细白的脚腕上,那沾满冷酷意味的黑色铁块夹子。
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小白兔,任人宰割。
脚腕像被猎人
夹子,夹住的食物!
晶莹的汗珠,顺着温柔皱起的眉头向下?流淌。
划过她的细颈,最终滑进?了隐秘之处。
温柔好痛,她看着脚上的触目惊心,心中悲哀。
难道真的跑不掉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一开始救她的人,会变成那样?
为什么?
既然一开始就是恶的,为什么要装作是善?
温柔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这么善变,但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希望那人跑慢些,再慢些,不要追上她,永远都不要追上她!永远!
果然,他还是来了!还是来了!
温柔想要爬起来,可是却没有办法,因?为她的脚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她想爬起来,可最终都因为承受不了一只脚失去知觉,而再次摔倒的地……
“不要过来了,求求你了,不要过来了。”
少女痛苦的喊着,她想要让那个男人离她远一点,远一些,她大声呵斥着!
可落在男人眼中,只是在无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