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石将军!没想到在这儿玉阙还能见到你!”
司烨仰头大笑,故友相见,心里喜悦至极。
“四爷你怎么从关外回来!莫非那狗日的李渺,没开城门!”
石勇气不打一处来,先前自己带着兄弟拼死赶到天渊,连自己驻守的关隘都进不了。
“呵呵......李渺这个孙子,趁着我与大哥战至力竭,竟在背后偷偷放冷箭!”
跟随在司烨身旁的黑衣刀客,冷笑一声说道。
先前要不是黑衣刀客功夫了得,早就成刺猬被射杀在城头上了。
“妈的!等教训完这群朔狄崽子!老子定到那御前告那孙子的御状!”
石勇拍了拍腰间的佩刀,道。
三人谈话间,战场上擂鼓声滔天,关外马蹄急切。
“骑兵冲关!”
城头上的弓箭手扯着嗓子急呼,城墙外估摸着有三五百人的骑兵部队,身背标枪,身上所穿盔甲与其余部落不同。
一改朔狄的绒毛皮甲,反而采用了盛武的甲胄制造工艺,在三层牛皮的复合甲外,用铁片覆盖。
“是拓跋的飞虎骑!”
城头上的弓手急得大喊。
飞虎骑是盛武边军将士给拓跋骑兵按上的称号,因为拓跋族训练出的吸收了盛武的作战方式与狠劲,又有草原游牧骑兵灵活多变的游击战术。
“靠!拓跋不是不参战么!”
石勇怒喝一声,急忙登上城头。
月光下,拓跋铁骑的盔甲泛着点点寒光,投掷的标枪划破黑夜,犹如漆黑的画布上一道道白色的笔迹。
拓跋飞虎骑臂力惊人,当啷几声,标枪钉入厚重的城墙垛上,激起的火花使得城头上的盛武弓手向后避让了几步。
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弓手,瞬间便被标枪刺穿,躯体被标枪所携带的巨力抛起,撞击在城垛上。
“蹲下!蹲下!”
石勇扯着嗓子大呼道。
拓跋飞虎骑出现,绝非骚扰那么简单,一般的弓箭难以破开飞虎骑的盔甲,如今大部分士卒都在海上战场,这一支近乎千余人的弓箭手,根本
不够飞虎骑看的。
只能暂避其锋芒,待拓跋飞虎骑背后的标枪掷完,再做反击也不迟。
司烨与黑衣刀客二人,见势不妙,快步登上城头,拔出一旁钉在城垛上的标枪便开始反击。
臂力恐怖的二人掷出的标枪快到无影,几乎是眨眼间,便将两名拓跋飞虎骑如同串糖葫芦一般,连人带马钉在草原上。
二人丝毫不做停留,接连数杆标枪掷出。
司烨与黑衣刀客二人的反击,几乎大乱了拓跋飞虎骑的战阵。
飞虎骑毕竟是草原上的骑兵霸主,拓跋飞虎骑瞬间调整阵型,将拓跋搏熊护在中央。
“滚开!”
拓跋搏熊怒喝一声,呵斥开身边的拓跋飞虎骑。
“少主!不得莽撞!”
飞虎骑中一人沉声道。
“盛武的乌龟!可敢出来与我单挑!”
拓跋搏熊拖着长枪一骑绝尘,将飞虎骑远远甩在后方。
“妈的!这小子竟然敢叫阵!”
石勇一拍城头,听这声音,叫阵的朔狄主将年龄应该不大,估摸着也就十七八岁之间。
“拓跋崽子!休得猖狂!爷爷我来会会你!”
有了黑衣刀客的令牌在此,石勇倒有了几分底气,提起一旁的长柄关刀,站在城头高喊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小爷手上撑几个回合!”
拓跋搏熊少年成名,颇有几分傲气,自认为这天底下除了天下四极与自己的大哥,谁也无法与自己抗衡。
说罢,拓跋搏熊挥舞起长枪在自己身前一转,随即枪身重重砸在马屁股上,受了刺激的战马如离弦之箭,朝着玉阙的城墙冲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儿!如此轻狂!”
石勇骑在马背上,缓缓的从玉阙的关口出来。
“记住咯!你爷爷我叫拓跋搏熊!”
说罢拓跋搏熊!提起长枪,脚下用力一踹马肚,朝着石勇突去。
石勇自然知晓拓跋搏熊的名号,拓跋族二公子,传闻十三岁就独自一人擒过虎狼,是草原上难得一见武道天才。
“狂口小儿!死!
”
关刀瞬间与长枪交接在一起,眨眼间两人便交锋了数次,刀刃迸发出的火花,照耀出二人狰狞的面色。
毕竟是战场老将,石勇手中关刀攻势甚是威猛,竟然一时之间将拓跋搏熊压制得还不了手。
“盛武老乌龟!喝!”
拓跋搏熊怒喝一声,一枪挑起,趁着关刀还未收势,枪尖顺势劈下。
石勇身形顺势往后一仰,枪尖划过鼻尖,重重的砸在胯下战马的头上,枪身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只是一瞬,便将战马的头颅砸碎。
战马只是嘶鸣一声,一时间七窍鲜血直流,倒地不起。
石勇摔倒在地,还未来得及翻身起来,眼角便闪过一道寒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一脚踹在马背上,借着返力将身体朝着一旁挪动几寸。
果不其然,枪尖精准的插在石勇身体一侧的草地上,若不是先前挪动了几分,只怕此时枪尖就插在自己胸膛上了。
“果然有几分本事!”
趁着拓跋搏熊拔枪的间歇,石勇赶忙翻身而起,道。
“哼!马背上打着不够爽!”
拓跋搏熊好斗,翻身下马,冷哼一声,道。
“好小子!再来!”
石勇将关刀拖在身后,脚下踩着七星望月步,步法灵巧,七步一顿。
“哼!”
拓跋搏熊冷哼一声,一个箭步跃出,手中长枪朝着石勇突刺而来。
石勇嘴角微微一扬,脚下步伐一顿,身后关刀向上一撩。
“当啷!”一声沉闷的响声,拓跋搏熊向前之势以无,枪尖离石勇还差一步的距离,石勇关刀劈砍在长枪的中段,
用尽石勇全力的一刀,震得拓博搏熊虎口发麻,自己心爱的长枪此时也出现了弯曲。
“哼!”拓跋搏熊闷哼一声,抛起长枪,脚背在枪尾一踢,弯曲的长枪朝着石勇飞去,石勇脚下步伐回转,长枪从身边划过。
“拿枪来!”拓跋搏熊步伐急退,朝着身后喊道。
话音刚落,身后破风声传来,又是一杆铁枪,稳稳当当的插在拓跋搏熊身边的草地上。
“小子受死
!”
石勇加快脚步,狂奔上前,趁着拓跋搏熊还未提枪,便是一记白蛇吐信,刀芒直逼拓跋搏熊的面门。
拓跋搏熊一脚横挑,身旁长枪被顺势一个翻转被握在手中,又是当啷几声,枪身抵挡了石勇的全部攻势。
“哈!”拓跋搏熊用力一踏地面,借势身形向前一个箭步,手中长枪背在身后,石勇也丝毫不敢大意,眼前少年看样子不大,战斗经验却异常丰富,脚下步伐一顿,手中关刀紧贴胸前。
果不其然拓跋搏熊贴近,长枪挥舞,一个横挑,石勇一步踏前,躲过致命的枪尖,持刀一档。
“呵!”拓博搏熊见状双手脱枪,重踏一步,周遭尘土飞扬,双手握拳,一拳轰击在石勇胸甲之上。
胸甲瞬间被拳力打出一个巨大的凹陷,石勇闷哼一声,倒退数步,怎么也没料到这小子竟然是用拳的。
“小崽子!”
石勇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先前一拳虽为击碎肋骨,但也打乱了自己的气息。
拓跋搏熊丝毫不给石勇休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数拳轰击而至,拳拳朝着要害部位而去,石勇暗骂一声,双臂护在胸前来回格挡。
拓跋搏熊拳力如牛,打得石勇步步后退,护在胸前的双臂上,精铁所制的臂甲炸裂开来。
“妈的!”石勇怒骂一声,自己何时这么憋屈过,连手都还不了,此时的双臂已经淤青,如若在继续这样挨下去,只怕是双臂得当场废掉。
正当思量之间,一道破风声在耳边响起,一块拇指大的石块,从耳边划过,啪的一声,砸在拓跋搏熊的额头之上,拓跋搏熊攻势一顿,石勇找准机会,朝着拓跋搏熊脑袋一拳挥出。
“嘣!”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石勇只觉得自己如同一拳打在了城墙之上,竟然难以撼动眼前拓跋少年分毫。
“暗器伤人!这就是盛武的武道么!”
拓跋搏熊,额头上浮起一大块青包,双眼冷视眼前的石勇,道。
石勇顾不上太多,忍着手上传来的巨疼,又是接连数拳挥出,好不列为,都难以撼动眼前的少年,返到是拓
跋搏熊,一手握住石勇挥拳的手腕,只听闻咯吱几声,石勇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不用想,看来是骨骼被眼前的少年捏碎了。
正当拓跋搏熊抬起手准备一拳将眼前汉子的脑袋轰碎之时,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拓跋搏熊本能的伸手在面前一抓,果不其然,一颗豌豆大小的石子,被握在手中。
拓跋搏熊朝着城头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赫然浮现,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盛武小儿!有种下来与爷爷一战!躲在城头丢暗器算什么本事!”
拓跋搏熊扯着嗓子朝着城头大喊道。
见城头那高大身影并无反应,拓跋搏熊用力一捏石勇的手腕,咯吱咯吱碎裂的骨骼声响起,但身前汉子却咬着牙,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也为发出半点声音。
“小爷我数到三!若是再不出来,我就一拳砸碎这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