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恩如此说,石多多自然不依不饶,尖叫了一声,就要上来撕扯。
云千寒叹了一口气,她一心想着修炼,此刻,也只想当一个和事佬,拦在两人中间,劝说道:“行了,有这功夫在这里吵闹,还不如去干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石多多发出尖利的声音。
宁恩也不同意就这么算了,气呼呼地说:“凭什么不闹,有人狗仗人势,还不许说么?”
“我说,算了!”云千寒皱眉有重复了一次,声音掷地有声,让人忍不住去服从。
宁恩像是有一点不敢相信,刚刚的那一瞬间,云千寒似乎并不是她认识的云千寒,而是一个身处上位多年,不断发号施令的人。但也只有一瞬,就又恢复了往日木头般的形象。
“你!哼!”宁恩有一种替人出头,人家还不领情的被背叛感,嘴角下弯,委屈巴巴地看着云千寒,转头冲出了杂役房。
石多多扭了扭腰身,体态慵懒地从云千寒身旁走过,嘲讽意味十足地说道:“识趣。”
说罢,施施然离开,留下云千寒一人在那里。
她摇了摇头,有一点心累,加上一晚上尝试部失败,多少收到了打击,水缸里的水昨天已经让白昊帮忙挑满,眼下也不用太过着急。
叹了一口气,云千寒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慢悠悠地挪到了公共的洗漱地。
那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有的拿杨树枝擦牙,有的用毛巾洗脸,吵吵闹闹,也无忧无虑。
云千寒找了一个角落,不想和其他人走得太近,脑瓜子依旧不停地想着如何修仙的事情,用山间流出来的冷泉水拍在脸上,强迫自己快点清醒。
“你今天的活多吗?”人越来越多,有人在云千寒身旁闲聊。
“还行吧,现在天气回暖,用柴不像冬天那么费了。”回答的人应当是负责杂活中砍柴相关的事情。
“要是我们在天字班就好了,不用干活就可以去听夫子讲课,说不定能进外门呢,到时候回老家当一个行走,一辈子不愁吃穿。”
“哼,无息的忙(你想得美)。”砍柴的人开始清理口腔,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但大体能听出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们在这人字班混两年一点意思也没有,夫子半年也不上一次课,你看人家天字班,夫子每旬都去,还会亲自教导呢!”
云千寒又想起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那件衣服,整个天地人三班,二十多万人,自己混进去,谁有说得清呢。
“呸!”砍柴的将漱口水吐了出来,但力度显然不是吐一口水的简单意思,他继续说道:“看着就得了,你还想去听课?这日日的杂活就够你好好吃上一壶了,赶快挨过这两年,回家喽。”
“在《入山令》上有明文说,天地人一般看待,等我完成了我的活计,干什么不去看一看,今天天字班一定有夫子,我问你,你去不去?”
“不去!”
云千寒心中一喜,看来不用换着衣服去上课,同时有一点好奇,在这满是杂役的地方,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一心想着修仙,忍不住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