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傻!喜欢的女人怎么能谦让呢?”阿暖笑骂了一句,转而又问道:“这绑架的会是什么人呢?”
“还不清楚!说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不知道是不是于家的宿敌了。”唐老头叹道。
“砰”一声巨响,院门被人大力踹了一脚,铁门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唐老头蹙了蹙眉,端杯的手紧了紧。
阿暖咧嘴笑了笑,小声骂了句“幼稚”。
李嫂端来一杯银耳羹,递给阿暖,说道:“小姐,这是下午熬的羹,您喝点,晚饭马上好。”
“谢谢李嫂,辛苦你了!”阿暖含笑接过。
唐老头似是想起了什么,盯着她手中的碗陷入沉思。
阿暖是个灵透的女人,见自家公公有心事,便也没惊扰,沉默的喝着羹。
“于家那俩媳妇儿,我看到了,确实年轻了十岁不止。”唐老头说道。
“难道,传说是真的?”阿暖惊呼,后又想起什么,急忙低头喝汤,遮掩了脸上惊慌不定的情绪变化。
唐老头望着她的动作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女人啊!就是逃不过“美”这个诅咒,自己家这个聪慧冷静的儿媳妇,听到可以变美,心性也不能坚定了。
“作为数百年的老家族,古家有他存在下去的道理。即便是个传说,我也觉得有一定的可信度。”唐老头眼眸深沉,说道:“靳家老太婆很多年的老寒腿,被那丫头的一颗药丸给治好了。我派人调查得知,这次回去,她为了收复人心,也救活了一个将死之人。”
“天呢!当年于忠良原本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那丫头走了以后,他竟然又活了几年。”阿暖说到这里也陷入沉思,脸上变化不定。
“那事儿,我问过当时的主治医生了,他们说确有其事。”唐老头低头笑了,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丫头说可以合作。说手里有古方,愿意与唐家合作。”
“还是爸您有先见之明,早早做了打算。看来,这次被绑事件,咱们也得出点力的好呀!”阿暖忽而一笑,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性的魅力。
“让书儿去吧!”唐老头抿唇笑了笑,见儿媳妇了了他的意思,又叮嘱道:“派两个人给书儿,以防万一。”
“行!我去安排!”阿暖大口喝完手中的羹汤,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这才提着小包向外走去。
唐书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轩玉阁招待客人。几个老顾客过来选一些适合送长辈的礼物,在他的帮忙推荐下,刚刚结完账。
“妈,我这儿有点忙,什么事?”
“书儿,于家姑娘都被人绑架了,你还有心思做生意啊!”阿暖不急不缓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
“于家姑娘跟我有毛关系?妈,你别闹,我还忙着呢!”唐书翻了个白眼,对着刚进店的几位美女点头笑笑。
“不是,是你喜欢的那个叫严菲的,她被绑了。”
唐书一怔,笑容僵在脸上,耳边的电话开始觉得烫手,他想起严菲的倩影,娇小可爱的模样……
“什么时候的事?谁那么没脑子?爷爷知道了吗?打招呼了没?”
“你爷让你赶紧带人过去帮忙,靳家小子已经过去了。”阿暖略显迫切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去机场,让人直接到机场去汇合。”唐书匆匆挂掉电话,回看了一眼店内热闹的场景,转身离去。
唐书想起严菲用古方换他自由的样子,为此,她不惜把老宅子还给他爷爷。其实,如果这婚事成了,他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儿期待。虽说小丫头一点都温柔体贴,也不凹凸有致,也没妖娆妩媚,但他还是会时常想起她,想起她出手打人的场景,想起她欺负靳天佑的场景,想起她策马扬鞭在公路上飞奔的样子,还有在于家,一袭长裙走下楼梯的身影。
“唉~”一声长叹,唐书驾车飞驰,闯过十字路口,“嗡”一声消失在路人的视野里。
一间漆黑的小屋里,严菲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的几捆干草上,不远处的地板上,落了一束细长的光线。
她的太阳穴“轰轰轰”的胀疼,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处也被绑了个结实。她渐渐想起自己的处境,再看看所处的周遭事物,听到“咕噜咕噜”响的饿扁的肚子,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升腾。
“如果知道是谁在捣鬼,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严菲咬牙切齿的暗咒一句,心念一动,一把小刀出现在手里,她将反绑她的绳子割断,揉了揉勒红了的手腕,又将脚踝上的绳子割断,手脚恢复自由,她这才闪身进入空间。
“噗通”跃入湖水,沉入湖底。她需要恢复一些体力,解除体内的参与药性。
“是小菲吗?”周旭飞的声音传来。
严菲望着湖面上的倒影,这才从湖底游出水面,说道:“旭哥,是我!”
“哦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个地方好像一直都没什么人过来,突然听到声音,就赶过来看看。”周旭飞解释。
“旭哥,你忙你的吧!我一会儿有事,还得去忙一下。”
严菲望着周旭飞腿上捆着的木棍做的固定架,在此开口交代:“旭哥,你走路的时候,尽量慢点,别瘸着走,正常走路。”
“嗯,这些天我也在练习,已经正常走路了。”周旭飞说着,转身向竹屋走去,脚下步伐和正常人一样,没有跛脚。
严菲见此,大声说道:“旭哥,继续保持,很不错!”
再此出现在这间小黑屋内,严菲已经恢复了体力,疼痛感也已消失。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远处有脚步声在走动,还有木头被扔进桶里的声音,还有咒骂声。初步判断,屋外差不多有八个人在守着。就她屋门口,有两个清浅的呼吸声。
“该怎么出去呢?自己也没有穿墙术啊!仅凭自己之力逃出去,怕是很难。该怎么办?”严菲蹙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