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楚楚傻眼。
怎么真正的叶楚楚这么直接吗?
杨婶笑着说:“那帮秃小子,你如果说他打架厉害,肯定是不服的,可是说你少廷哥哥最帅,他们倒是没有人争,后来,虽然不情愿,也只得接受他和你们一起玩了!”
还能这样?
叶楚楚忍不住问:“怎么,他们都很丑吗?”
出身将门,在她心里,当然是能打会杀更威风一些,怎么原来的叶楚楚只看脸的?
杨婶被她问的笑起来,摇头说:“也不是丑,只是那大院的男孩子不愿意当小白脸儿,听说是脸输给他,也就认了!”
“哦!”叶楚楚听的津津有味,追问:“后来呢?他们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我回来以后没有见过?”
“后来……”杨婶的目光有一瞬的黯淡,慢慢接下去。
在一群孩子里,靳少廷年纪最大,也是第一个离开大院,后来,其余的孩子也陆续离开,有的参军,有的上学,有的从商。
本来,他们和叶楚楚还都保持联系,直到……
叶楚楚听她说到这里不说下去,好奇的追问。
杨婶沉默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你们家,知道的也不详细,只知道,是因为你父母的工作,一家人也搬出大院,那些孩子和你也失去了联系!”
是这样吗?
叶楚楚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杨婶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原因,倒也不追问,只是随口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杨婶回答。
一年前,是发生什么了吗?
叶楚楚想不出来,又问:“那少廷哥哥呢?他第一个离开大院,去了哪里?”
杨婶听她又问到靳少廷身上,微微一笑,又接着说下去。
初中到高中,靳少廷在子弟学校呆了五年,高二那年提前报考了军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样样出色的他居然落榜,在放榜的当天,他就悄悄离开了大院,再也没有回去。
五年?
叶楚楚眨巴着眼睛,在心里算了算,问:“五年前?”
“嗯!”杨婶点头。
靳少廷一走五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连靳老爷子靳震岳也闭口不谈。
“那他父母呢?”叶楚楚追问。
“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也没有听人提过!”杨婶摇头。
靳少廷十三岁前是和谁生活,没有人知道,十三岁那年进入大院,就跟着爷爷靳震岳。
叶楚楚从来不知道,靳少廷的家庭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心里有些难过,低声说:“他十八岁就离开大院,是不是吃很多苦?”
杨婶摇头:“他一走五年,等他再回到桐城,就已经是陆军特战总队队长的身份,小道消息传播,说他当年是参军去了。他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你不用为他担心!”
叶楚楚不知道陆军特战总队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个“队长”是什么头衔,听完只是“哦”的一声,又跟着追问,“那……我们在一起五年,他……他是不是很喜欢我?”
想什么呢?
杨婶推推她的头,好笑的说:“楚楚,你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
虽然在笑,可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些疑惑。
她追问当年的事,可是对自己的家庭没有多问,反而对靳少廷更感兴趣。
叶楚楚并没有注意她疑惑的目光,听完小时候的事,又问:“杨婶说,少廷哥哥是在我出事后回来的?是为我回来的吗?”
这倒把杨婶问住,想一想摇头说:“他没有说过,我可不知道!”怕她再问,推着她催,“你不是说过几天要跟着别人一起考试吗?还不去看书?”
几个月前,靳少廷一回到桐城就把她找来,问了许多叶家的事,随后,就让老范把叶楚楚接回来,同时办理了收养手续。
说他不是为叶楚楚回来的,似乎不像。可是,说他对叶楚楚有那样的心思……
杨婶是过来人,感觉又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他确确实实说要娶她,还买了戒指!
杨婶搞不明白,也不敢乱猜。
听她提到考试,叶楚楚“呀”的一声跳起来往楼上冲,一迭连声的说:“杨婶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好多书没看呢!”
楮佑霖说过,这一次的考试
,决定于她能不能重回课堂!
虽然她对所谓的课堂很陌生,可是却知道楮佑霖对她的期许,不想让他失望。
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想法!
叶楚楚咬牙发狠,这一次,一定不能考砸!
靳少廷连着几天调查,去糙存精,发现转一圈,还是转回湛松源的身上。
湛家和冷家算是世交,冷一诺虽然和叶楚楚关系不错,但是在a大和她走的最近的,却是湛松源!
湛松源听他问到冷一诺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沉默一会儿,才摇头说:“一诺小我三岁,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一直拿她当妹妹。那次出海,就是她向我提起来的,本来她希望我和她们一起去。”
“你为什么不去?”靳少廷问。
湛松源说:“教授说过,观查地点不是很安全,所以她提起来的时候,我是反对的!”
“后来,她再没有说起什么?”靳少廷问。
“又说过几次,我始终反对,还悄悄通知了冷叔叔,她知道之后,和我大吵一架,再也没有理我!”湛松源无奈的耸肩。
“然后!”靳少廷说。
湛松源接下去说:“本来,我以为那件事到此为止,冷叔叔一定会阻止她。哪知道那天早晨刚刚下楼,就有天文学社团的人跑来说,她们六个女孩子出海了。我吓一跳,拉着翟承阳一起赶去码头阻止,却还是去晚了!”
“你并不难过!”靳少廷盯着他,慢慢下结论。
湛松源一愣,皱眉侧头想一想,摇头说:“最开始,听说她们的船出事,我……我是有震惊,也有些难过,只是……只是我阻止过她,教授也说过很危险,所以……或者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吧!”
所以,他觉得这个结果,是冷一诺自找的!
靳少廷向他注视一会儿,在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心虚的痕迹,转话问:“据你所知,如果冷笑宇不答应,冷一诺要用船,还能用什么办法得到?”
“靳先生!”湛松源苦笑,“冷家的船业是我们沿海两个省的垄断企业,冷家枝系庞大,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要经过冷叔签字。更何况,谁不知道,一诺是冷氏企
业唯一的继承人?她要用船,谁敢不给?”
有道理!
靳少廷点头,又问:“她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叶楚楚?”
“有!”湛松源点头,取手机点开冷一诺的微博,拿给他看,“去年叶楚楚以文理双状元考进a大,很受大家注意,她和叶楚楚成为朋友之后很开心,和我说过几次!”
靳少廷就着他的手看看,见微博上写着“新朋友,很开心!”配图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叶楚楚的合影,后边就是a大的图书馆大楼。时间,是在去年的十月初。
“除了这些,她没说过别的?”靳少廷默默记住了冷一诺的微博帐号。
“有!”湛松源点头,“有一回她说,叶楚楚拉着她去学什么口技,被我嘲笑好久!”
学口技?
靳少廷一愣,一瞬间,心里的叶楚楚似乎出现一个重影,现在的,过去的,交叠复合。
在他的记忆里,叶楚楚从小喜欢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学口技倒像是她的风格。
而现在的叶楚楚……
嗯,比起小时候的她,要安静的多,或者是长大了,也或者……是因为缺失了从前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靳少廷的心有些乱,用湛松源的手机输入一组数字给他,说:“关于那一次出海,如果你再想起什么,或者再知道什么,随时打电话给我,或者发短信也行!”
“好!”湛松源答应,见他起身要走,终于忍不住问,“靳先生,你为什么查这件事?是……那次出海有什么问题?”
“不该问的不要问!”靳少廷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刚才两个人一问一答,湛松源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只能有一句答一句。现在这一眼,立刻感觉到后背发凉,张了张嘴,不敢再问,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出去。
看着靳少廷走出院门,骆竹君从院子里进来,向湛松源好奇的问:“这位靳先生和你说什么,这么久?”
见到靳少廷几次,每次他都话不多,可是和湛松源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湛松源回过神来,摇头说:“他好像在怀疑,叶楚楚她们出海的事不是意外!”
“啊?”骆竹君睁大眼,“不是意外,难道有人给船底凿了洞?连教授都说,那个时候出海不安全!”
“是啊!”湛松源叹气,“或者,他关心叶楚楚吧!还留电话给我,让我再想起什么,随时打电话给他!那件事,我又能知道什么?”
“他的电话?”骆竹君更好奇,从他手里抓过手机瞄一眼。
“嗯!”湛松源答应一声,暂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收回手机问,“去图书馆,还是实验室?”
“图书馆吧,今天教授带叶楚楚去了实验室!”骆竹君耸肩,和他一起往外走,还低声抱怨,“叶楚楚就算没有出事,现在也只是大二的学生,教授为什么带她进我们研究生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