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毫无防备的阴灵教,烟云十八毒如入无人之境,弩箭射杀了阴灵教大门的守卫,仿佛幽灵一般穿梭在黑夜之中,带着阵阵黑雾,蔓延整个阴灵教。
在烟云十八毒面前,这些低阶的阴灵教弟子,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倒在了黑雾之中。
一场悄无声息的屠杀,在阴灵教中迅速的扩散,烟云十八毒犹如掠过的死神,带着死亡的气息,飘向阴灵教深处。
倘若阴灵教只是一般的阴灵教弟子,那也不需要唐傲霜和唐傲风出手,所以烟云十八毒,不过是摧毁阴灵教的开始,并非真正的战场。
进了阴灵教的大门,便分为六个大的台阶,前两个台阶,主要是练武场和阴灵教的前殿,都是低阶弟子,需要到第三个台阶才是阴灵教的大殿。
片刻功夫,烟云十八毒已经突破了阴灵教的练武场,杀至阴灵教的前殿,黑雾如同一张网,开始涌入前殿。
虽然此刻已是子时,但阴灵教大殿依旧灯火通明,依稀照亮着大殿台阶之下的前殿,也照出了开始在前殿蔓延的黑雾。
齐御封的死士,大多都在后山,也就是第六个台阶之后,只有极少数在第四个台阶和第五个台阶,担任守卫职责,不过除了这些死士,也还有一部分阴灵教的高手,在第三个台阶,以及第四个台阶之处。
前殿的异样自然逃不过这些高级守卫的眼睛,察觉危险之后,一声牛角号,响彻整个阴灵教,划破宁静的夜。
黑夜中,一处处灯火开始点亮整个阴灵教,一个个黑影快速的穿梭在灯火之下,向着前殿奔袭。
唐傲霜和唐傲风早已经埋伏在了第六个台阶的后山处,听见牛角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随即命令唐门弟子将准备好的纸醉金迷,从高处抛下。
纸醉金迷乃是唐门的秘毒,是用多种毒花毒草,配合五毒之精华,经过繁琐的工序炼制而成的金黄色毒粉,毒性强横霸道,一旦吸入,浑身上下奇痒难耐,若无唐门秘制解药,待毒入肺腑,或者进入血液,则立即毒发昏睡,三日之后,即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阴灵教虽然也善于用毒,但唐家堡在毒药方面,确实要比阴灵教高上一筹,所以唐家堡的确算得上是阴灵教的克星。
只见纸醉金迷的毒雾从最高的台阶,随着山风,快速的向下方扩散。
禁地之中的齐御封早已经解了萧茹芸所中之毒,萧茹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齐御封更是将瞿若兰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萧茹芸。
萧茹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恨不得杀了齐御封,但知道自己与齐御封的差距,所以倒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愤怒的盯着齐御封,明眸之中的杀气,暴露出心中的恨意,不屑的说道:“没想到,堂堂阴灵教教主竟然是如此恩将仇报之辈。”
齐御封倒也并不生气,只是微微轻叹,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坦然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回想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下手,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惩罚?是天诛?还是地灭?齐教主明明大权在握,享尽荣华,风光无限,为何说自己受到了惩罚?”萧茹芸故意冷声问了一句,随即轻蔑的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杀气腾腾的瞪着齐御封,狠声说道:“一切都是你在操控,是你杀了我娘,是你自己做的局,自己做的孽,自己种的果,你一个无心无情之人,莫非还想说自己是为心为情所伤不成?真没想到阴灵教教主居然是如此矫情之人,呵呵,可笑,真是可笑。”
面对萧茹芸的冷嘲热讽,齐御封微扬嘴角,淡定一笑,并没有争辩。
“大权在握…享尽荣华…风光无限…”齐御封沉思中,摇头念叨了一句,轻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本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如何会为心为情所伤,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正当齐御与萧茹芸闲聊之际,突然禁地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齐御封停下了话语,刚刚还沉思的模样,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淡定的回头,望着禁地门口。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音,缓缓打开,身着黑色衣衫,戴黑白鬼面具,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泛出浓浓杀气。
此人乃是齐御封手下第一悍将,以血蝠为称,功夫可以与齐御封比肩,是齐御封的另一个心腹,只听从齐御封一人的差遣,替齐御封掌管着所有的死士。
虽然牛角号响彻整个五仙山,但是在禁地中却根本就听不见,所以齐御封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禁地石门还未完打开,血蝠如同一道幻影,立于齐御封前方,恭敬的弯腰施礼,严肃的说道:“主人…唐家堡的人杀来了。”
齐御封一怔,随即皱眉,惊讶的说道:“什么?唐家堡?”
血蝠微微应道:“我们中计了,他们应该早有准备,分别从前山和后山,用毒向我们进攻,此刻唐家堡的毒雾,已经开始在整个五仙山蔓延,只怕我们已经无力反抗…大势已去!”
齐御封一听,深深皱眉,陷入沉思,随即反应过来,心中的不甘,化作眼神中的杀气,双手缓缓捏成了拳头,咬牙狠声念道:“唐傲霜!”
血蝠见愤怒的齐御封,劝说道:“事已至此,主人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前往分教,避开唐家堡的锋芒,在做打算,方为上策。”
在江湖中,阴灵教实力强大,当初八大势力围攻,阴灵教也凭借地势和毒药,足足防守了半个多月,所以即使是八大势力,面对阴灵教,也是心有余悸,然而却没想到在唐家堡的强攻之下,阴灵教居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一旁的萧茹芸,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唐家堡的实力居然强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