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什么叫果然如此这就得讲讲怪物的本质了。
“情兽”
这就是对这个混杂色彩的怪物,最官方的称呼,而情兽,准确而言并不能说是怪物,它们是有别于幽灵的一种。
幽灵,最容易存在幽灵的地方就是古代遗迹,圆形坑造就的坟墓。
玩家们可以到此来探险,或是贼走空空,或是净化亡灵,或是恶战一场。
很多情况下,圆形坑的怪物都是一些鸠占鹊巢的家伙,在只有尸骨和坟墓的地方,对怪物们而言,跟山洞没什么区别。
而即便死者在生前,设计了机关。可绝大多数的机关,都只是一种可怜的层次。
比如,那开胃小菜级别的箭矢。
连新手玩家都杀不死的乐色。
当然,也会有精巧绝伦,一环套一环的机关,可太少了。
而古代遗迹的死者变成亡灵的例子,也很少。也会有一些,其他亡灵鸠占鹊巢的例子。
可无论是哪一种,如果有亡灵存在,那么对玩家而言,就只有两种选择。
超脱,或者杀死。
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将亡灵净化。
不过,正如亡灵也不一定都是真善美的结晶,不是所有驻足不前的亡灵,都有潸然泪下的故事。
玩家们,也不是抱着光辉伟大的想法来的,
玩家们的目的很简单,满载而归,净化亡灵只是单纯的嫌弃亡灵碍事罢了。
所以,看起来好像是让人想要赞扬的画面,可实际上,很多时候都只是两个别有用心的家伙,在名为“净化”的舞台上硬刚,胜者生,败者亡。简单粗暴。
而这,也是这个狗屎游戏里最单纯的规则,当然也是最有用的规则。
可,在古代遗迹里,还有可能遭遇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其实比遇到货真价实的亡灵,要大的多。
这便是任闲此刻遭遇的怪物。
在漫长的时间中,人的意志会被消磨,可,名为执念的情愫会留下来。
这份
执念绘画而成,承载着死者的怪兽。便是欲念之瘦。
是以死者的,情感为根本,以尸体为养分和躯壳,所诞生的特殊怪
物。
此刻,任闲他们所遭遇的便是。
“情兽”
是曾经的魔法师,留下来的执念,至于魔法师,就只剩下了任闲看到的这幅尸骨了。
是的,魔法师已经死了。
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甚至有可能,魔法师并没有把自己变成死灵,只是单纯的在余生陪着早就死去的她,共同埋葬在这里。
在魔法师真正死后,生者的执念就像是那刻在墙上的壁画一样。
即便是过去了许多年,依旧璀璨。
想要消灭情兽,可以用武器宰掉,但任闲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眼下把他们四个人都搭进去,也不能做到从正面硬刚,弄死情兽。
所以,无法硬刚,就只能迂回。
拔除掉死者的执念。
那具体怎么做呢难不成是任闲女装假扮成女孩子,然后对一具不知道干枯多久的骸骨深情告白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很诡异好嘛。
任闲俯身,伸出手去触碰到骸骨的手,骨头,脆弱的骨头,一用力就可以捏成粉碎。像是被晒干的树皮一样。
将那手握住,任闲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来吧,我的大门已经对你敞开,在门内,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对于执念的拔除,不走硬刚路线,选择迂回。
通常,会用打嘴炮的方式。没错,就是被广大热血王道后宫漫,滥用的究极神技,嘴炮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以三寸不烂之舌,度久伏亡灵于天国。
可,任闲又不是嘴强王者,他也就能忽悠忽悠没啥见识的百变怪了,因此,口技不怎么样的任闲通常会选择另外一个办法。
也是相对比较危险的办法。
对这亡灵敞开大门。
也就是把这份执念强加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任闲会变成类似人格分裂的崩溃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任闲需要把控暴走的执念,同时控制自己的理智,然后,以双方并行的状态,用任闲自己的解释,得出答案。
说人话就是。
死人太喜欢钻牛角尖
那就让任闲这个活人来告诉它们,正确的思考方式。
这个法子很危险,因为这个游戏乍一看数据化了,可该发神经病,真的会发的。
而这种做法,就好
像是往已经饱满的气球里吹气,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炸掉。
就好像是在拉肚子的时候,总要小心每一颗屁背后的套路,毕竟,一旦大意就会尊严丧失,人性增添浓墨的一笔丑字。
可,任闲并不会苦大仇深的抱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况且,这种法子乍一听很危险,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
就任闲这个已经做过有几十次的经验者来说。
“在老子的领域,执念什么的,简直比百变怪还好忽悠”
外面,扎木掐着点。
“五分钟了”
刘子期观察着那原石。
“你们没发现,这石头越来越像一颗宝石了吗狗屎”
“有吗我踏马现在就想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薇薇恩眨眨眼说道。
“有,吾辈看的很清楚,那东西的外面要碎了”
啧
有人咂舌
下一瞬间,原石的表面裂开,一颗光滑剔透的鹅蛋宝石出现,其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变的宛若白昼。
不过这刺目的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那石头重新收拢。
能看见光滑的宝石表面,流光缠绕。
肉眼可见下,那流光加速,那宝石也变得更透明。
最终,宝石化作光芒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墙壁上的画,似乎都暗淡了下来。
“飞走了等等,那队长呢”
让他们担忧的怪物化作的石头,变成光飞走了。可,任闲怎么也不见了总不能也变成光飞走了吧
扑通一声
一只手从他们脚
下前面的水里伸出来,撑着石头平台的边缘,任闲露出头来,湿漉漉头发搭在脸上,高声说道。
“在这啦”
任闲刚爬上来。
扎木便忙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任闲大概解释了下后,拧干外套,把像是沾着胶水的外套重新穿起来。
头发撩起,任闲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扎木还在那感慨。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这魔法师也太深情了些真不知道那女孩有多漂亮”
刘子期看着任闲说道。
“队长,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狗屎”
“贼不走空,当然是做该做的事”
薇薇恩嘀咕道。
“吾辈可不是贼”
“对,你不是贼,你是勇者”
任闲掏出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薇薇恩得意的哼哼。
“这才像话”
扎木翻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拆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