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闲:“怎么了磨唧唧的,去还是不去”
马芳:“我有事”
任闲:“唉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觉得跟我混在一起不好,故意找借口推脱吧我先说清楚,我最讨厌别人糊弄我了”
马芳:“不是糊弄是真的有事,就昨天晚上的那件事。”
一颗心直接揪起来了,平平无奇的马同学,感觉自己是被扔进老虎窝的小兔子。
任闲:“这样啊那行吧,我自己去跟罗京明交涉”
这个凶狠的恶霸,居然露出一抹伤怀的表情,他张口,却未能说出想说的话,只是故作爽快的摆摆手,将风卷残云后的盘子端起来。
任闲:“那就这样吧对了我说咱们是朋友,这话是认真的。”
看着离开的背影,马芳的心头一颤,他突然有些茫然,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任闲做错了什么如果没有那肯定是他的错想想看,任闲突破跑过来,神经病一样的表现,是否只是他不善与人交流的证据
他的态度骄傲,也不会说话,可内心,是否也渴望朋友是了就算是平平无奇的他,也有刘增这样一个好朋友,可任闲,这个新生中的最强,却好像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悲伤
马芳看着水中的茶叶,他突然无法理解了是的,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理解过任闲,任闲是个大名人,所以马芳眼中的任闲,就成了一个遥远距离之外的存在。
七班事件之后,任闲就成了让人惧怕的魔王,可有谁真正去了解过真相任闲的高傲是不掩饰的,他的这张烂嘴,也是不掩饰的,可这就能说明,七班的事情是任闲导致吗
不并不是,学生会通知上写的清楚,导致七班跟任闲矛盾的罪魁祸首,是吴海,以及三班的王子文做帮凶,任闲只是被动的承受了七班事件的发生,可因为他太强了,所以他这个受害者反而成了凶手。成了被排斥。被畏惧,被误会的人,
而他说的那些话难道就不能真的是发自内心吗当然可以只是他这个平凡人,被自己的畏惧催促,失去了理性。
是了。没有谁真正了解任闲。
他也是如此。
不曾去了解,就因为一些片面的言语,就因为一些表面,便去误会,排斥,
这是不公平的,
一个面向凶狠的好人,凭什么要因为脸而被人害怕
马芳突然顿悟了他发现自己真是一个混蛋,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导致好友要去跟一个不知名的怪物做交易,还要为他担心,因为他的原因,一个本应该高傲的人,却露出那副,让人看着难受的表情。
“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发自内心的质问,回荡着,马芳深吸一口气,他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可即便是普通人也有不应该做的事情也有不应该抛弃的勇气
也许,他真的需要改变了,
如果那个怪物,只是上天给予他的惩罚
那马芳,希望把他当做一个警示,这是他自己需要解决的,不止是怪物,还有他接下来的人生。
即便,他是个普通人又如何天上群星万万,哪一颗不曾点缀光明
七班发生的事,算是南门新生的一件大事,毕竟,在和平友善的安宁期,只有少数的挑战事件才能引起注意。
而像七班这种,以少胜多,一个打何止十个,怪物附身等多重要素的大事件,能被引爆,受许多人议论,再正常不过,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在沉重的学习期间,他们也渴望着,能够有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出现,放松放松。
七班的事,也让某人的名头越长越高。
而在七班内部,对这件事是,心情复杂的。
他们应该都是为了同学,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班级团结的模范代表。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整个南门,随便来个人都知道,七班就是群热血笨蛋。一天天自诩为正义,被怪物忽悠了都不知道,
“连人跟怪物都分不清,你们的眼睛要是不需要,麻烦赶紧丢掉好嘛”
面对这些话,他们当然可以反驳,反驳这群说风凉话的混蛋,根本不知道吃人鬼的伪装有多么可怕。
可,他们却没有
反驳,因为他们自己,也认同了自己的愚蠢。
居然被怪物利用这真是一生的耻辱。
而新班长闫如林,倒是也讲话一番,七班的情况似乎恢复以往了,可受到永久性伤害的王兵沈文,还有离开学校的王钦,以及那个永远空掉的原班长位置。
这些挪不开的东西,都在重复的提醒他们。
所以,整个七班,成了沉默的俘虏。
身处其中,试图想要做点什么的孙宇航,很苦恼
为什么苦恼
因为孙宇航不想再欠下任闲人情了,那天,孙宇航带着全班的意志,去低调的找任闲道歉,以及感谢。虽然任闲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恶臭,让人恨不得挥拳暴起,可,七班的氛围却让任闲的暴言,成了救命良药。
为什么低沉,自责
终归结底,对年轻气盛的他们而言,不够强三个字就能概括一切烦恼。
可如今的七班,却没有目标可言。
假设七班是一碗水,里面的水因为吴海而被倒掉,那就必须引入新水有水可用吗当然有没有动力,那就定下目标好了不是虚无的,画大饼一样的目标,而是实打实,可行,并且能够让人斗志高昂的目标。
今时今日,能让七班一众昂首抬头的目标能是什么
去让七班成为新生班级中最优秀的那个还是被老师刮目相看
不,都不够,太虚了
诱惑力还不够大
孙宇航能想到的可行诱饵只有一个,超越任闲。
是的,虽然任闲从根本上,是拯救了七班免死更多人,可同样,任闲狂妄的态度是刻在他们心头的,那天,他们每个人都被任闲打了一顿。
任闲这个名字,已经在他们的心头占据了不小的一席之地。
说的再直白点,孙宇航演讲稿都想好了他自认为,这篇稿子之后七班肯定能够振作起来,可这玩意儿能念出来吗如果说了那就是欠任闲一个人情,尤其是对孙宇航这个前脚刚从任闲嘴里听过那些话的当事人而言,
这事要是被任闲知道了恐怕任闲也
只会重复相同的话,甚至可能还会很欣慰吧。
可,孙宇航的心情会越来越复杂。
所以他在犹豫,犹豫着,犹豫着,整个人都瘦了。
食堂是吃饭的地方,可孙宇航就像个得了厌食症的木头,直到一个声音敲敲他的心门。
“请问,是孙班长吗”
抬头看,不认识的面孔。
“你是”
“哦,我叫马芳,是四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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