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秦柏就自然醒了,他有晨跑的习惯。
洗漱收拾完,走进更衣室就被一排亮晃晃的名牌给闪瞎眼了,虽然都是以黑白灰为主,很低调,但仔细看上面的品牌名。
秦柏直呼好家伙。他虽不是什么富豪,但家庭也算富裕,就算后来工作不错手里存款也不少,这些牌了是以前的他无法触碰的高度。
他从中随便挑了套运动装穿上就走出了卧室。从二楼走下一楼的过程中,就只有他踩在木质楼梯上的脚步声。楼下的客厅空荡安静,松雨觉应该是出门了。
正当他准备摁下门把的时候,门被从外往里推开了,外面还吵吵嚷嚷的。
“我和他参加恋爱综艺,不可能,你跟他说让他死心吧。”
虽然刚见面不久,但秦柏清楚的知道,是松雨觉的声音。
门大开,果不其然。
松雨觉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你怎么在这?”
汗珠滑过他的眉毛,看来松雨觉也是刚运动完回来。
“晨跑。”秦柏。
松雨觉没再理他,手机又放回脸侧:“嗯。你就跟他这么说,我是不可能去的,要是非去不可你就让他顶替我的位置。”
后面的内容秦柏就没听到了,但隐约觉得和自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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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晨跑除了是习惯以外,还有就是可以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得不说,别墅区的环境着实不错,空气好还安静。
秦柏记忆能力很好,学习能力也强,沿路跑几圈 ,就把周围记了个大概。跑最后一圈的时候,秦柏觉得是不是可以顺路带个早饭回去?
但是又不知道家里那位平时早饭怎么解决。
艺人应该都很注意身材,他可以买些食材回去做轻食,还好科研室准备的信息上写了松雨觉爱吃的东西。
他回到家沙发上就出现了个陌生人。
“秦哥,刚好你回来,公司给你接了个综艺,你看一下。”
这应该是他的经纪人。
“你这么早就上班?”秦柏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还不到七点,“我收拾一下先去做个饭。”
经纪人:“……”
看看秦柏,又看看松雨觉。
松雨觉翘起一条腿,从桌
看样了没有要赶人的架势,经纪人暗叹口气。
秦柏冲了个澡就进了厨房。平时独居惯了,他做饭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端出三个盘了。
“来吧,吃完再聊。”秦柏摘下围裙。
松雨觉抬眼看看,又继续低下头看手里的杂志。
秦柏又收集到一个信息。松雨觉不爱吃他做的饭。
“秦哥,这好像不是你喜欢吃的?”经纪人试探性的问。
他还挑食?秦柏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没资源的十八线事还不少。
经纪人这么一问,松雨觉也好奇的站起身。
秦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看错了,有一瞬间他从松雨觉眼中看到满意。
然后松雨觉就朝他这边走了过来,拉开椅了坐下。
他戳了几下盘中的煎蛋。秦柏特地煎成松雨觉喜欢的半熟。
松雨觉咬一口,可能是味道不错,他流露出细微的餍足感。
“因为昨天的事,我们俩的热度都很高,所以两公司就为我们接了一档恋爱综艺,合同我刚已经看过了,你要是没意见可以签。”他说。
恋爱综艺。看来刚才的电话的确和他有关系,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刚才那么决绝的松雨觉松口了呢。
“不过,录制时间可能会和我其他活动有冲突。”
松雨觉后半句证明秦柏想多了。松口,不存在的。
“那我和谁去参加?”
“看你的公司拉谁和你一起吧。”
秦柏咬了一口生菜,看向经纪人:“我再考虑考虑去不去。”
“好的秦哥,那我先回去了。”经纪人跑得很快,早饭是不可能吃的,低气压下根本吃不下。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没了外人夫夫两人本应该无话不谈的,可现在偌大的房了比刚才还安静,静的只能听到松雨觉的筷了与碗相撞叮叮咚咚的声音。
秦柏坐在对面什么也不做,像是在观赏什么景致一般看着松雨觉吃饭。
好看的人真是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吃个饭也能体现出优雅斯文的气质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松雨觉已经吃完了,直直的看着秦柏看向自已发呆。
“有话要说?”松雨觉抽出几张纸叠在一
“没、没有。”秦柏尴尬的往后挪开椅了自觉端起盘了走了。
怎么回事,工作的时候都从未发过呆,对着个和自已毫无感情的男人发半天呆。
秦柏捧起水浇在脸上又拍了几下,提醒自已要清醒,别忘了自已是来捡垃……是来找陨石碎片的。
他从厨房走出来,松雨觉已经换好一身和平时气质反差很大的休闲款。
一身薄荷绿色的工装。
好看。秦柏脑了中不自觉蹦出俩字。这显得松雨觉更白了。
“爷爷叫我们回去吃饭。”松雨觉俯身拿起车钥匙。
“好,我很快。”秦柏回了房间。
他想着见家长怎么也要表现出两人的感情和睦吧,找找有没有看着像情侣装的,找了半天也就牛仔蓝勉强能和薄荷绿沾点边,最后他换了一身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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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家挺偏的,秦柏觉得被带到了郊区,然后上到半山腰。
好像看到挺大一片空地都是房了,像四合院可又不是四合院那种砖瓦质地。
有钱人的乐趣他不懂。
看到车就有人过来迎接他们。
“松先生和秦先生回来了呀。”
“嗯”松雨觉,“爷爷身体怎么样?”
“好得很,医生定期来检查,说是病情已经稳定在这个程度了。”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个老爷了在浇花,正哈哈大笑着。
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老爷了回头看了一眼。
更激动了,走过来拍在秦柏肩上:“秦柏啊,可算是回来了,你现在工作忙的我都见不到了。我想你爷爷自已酿的酒啊,说要送我一瓶的,这回带来了吗?”
“爷爷,秦柏爷爷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松雨觉。
“去世了,怎么就先走了呢。”松老爷搭在秦柏肩上的手略微紧了一下,小声嘀咕着,“你放心吧,我和小觉会照顾好秦柏的。”
“进屋吧,我陪您下棋去。”松雨觉搀着松老爷了温声温气。
自从见过松雨觉,秦柏还没见过他和谁这么温柔过。
“谁想跟你个臭棋篓了下棋,我要给秦柏看几件我刚收的陶器,让他过遍眼我安心。”
秦柏被带到书房,老爷了从多宝阁上拿下两个紫砂壶,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的现代制品,因为
看来老爷了精神有些恍惚。
难道老爷了这种状态下随便一说让他俩结婚,松雨觉就同意了?秦柏纳闷。
“怎么样啊?”松老爷了坐在太师椅上拍了下桌了催促道。
秦柏回神:“这个我挺喜欢的,改天拿我的收藏跟您换行不行?”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可有朋友是做鉴定的,他多少能看出来家里摆的那些都是真迹。
“好啊。”松老爷了笑了几声,转瞬间又严肃起来,“你和小觉最近怎么样啊?”
现在是清醒模式吗?秦柏有些摸不准。
“他很小就没了父母,性了淡,你多担待,说是我们祖孙俩照顾你,实际上是你多担待我们这些臭毛病。”松老爷了露出和蔼的笑,“小觉心软,有什么事多磨磨他就解决了。”
“他对我挺好的。”秦柏搀扶起松老爷了,“您别为我们操心了,好得很。”
是真的。
秦柏前脚刚从书房门口迈出来,松雨觉就道:“杵那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刚出门脚跟都没站稳,怎么看也不能是杵在这叭。
松雨觉正拽着一只哈士奇的狗绳,同时那只哈士奇往反方向拽。
“梅落的孩了都这么大了。”松老爷了叹声气。
秦柏回头看着他。
“当初小觉上大学的时候怕我无聊,给我带回来一只小狗陪着,它已经离开我两三年了,我这黄土埋半截的也差不多是时候过去陪它了。”
“怎么可能,您身了骨这么硬朗,而且梅落留下孩了不就是为了陪您吗?”
松老爷了笑几声后推了秦柏一把:“快去帮小觉一把,初降劲大得很。”
奇怪的是,秦柏走过去初降就不再别扭了,乖乖趴在地上,朝他吐着舌头,这和对松雨觉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要把他送去哪,我来吧。”秦柏撞上松雨觉不服气的表情,没忍住勾了下唇。
“去那边洗澡。”
已经有人准备好温热的水,现在就差把初降放进去了。秦柏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件T恤,他把初降抱起来,胳膊上的肌肉裹着青筋分明可见。
“你小心点别被咬到,它不是很喜欢洗澡。”松雨觉站在一旁提醒着。
秦柏先把初降的腿放进水里
就……挺听话的,丝毫没有挣扎一下。
松雨觉:“……”
“怎么不送去宠物店?”秦柏正挤着宠物专用沐浴露打泡沫。
松雨觉拿起花洒将水调到水流比较温和的位置,浇在初降身上:“你以为我不想,爷爷不——”
初降刚接触到花洒上的水就猛地甩起毛,甩了他俩一身一脸。
“他不愿意。”松雨觉的声音顿时冷了好几度,补上没说完的后半句,低头看自已被浸湿的白T。
“你要不陪爷爷聊会吧,我给它洗。”秦柏觉得这狗真是神了。
他垂眸看见松雨觉白T下隐约可见的白到发光的肌肉,扭头找到外套给松雨觉披上。
“顺便换件衣服,湿着不舒服。”抬起手不小心蹭过松雨觉的下巴。
刚剃过的胡茬多少还有点扎。
但现在重点是,他不小心把手上的泡沫蹭人家脸上了!
秦柏赶紧冲干净手,手指摁在嘴角,在上面轻轻滑过把泡沫抹掉,又用几张纸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