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已然猜到她会这样子、直言暂时不会离开。他此言不只是说给虞梅、也在告诉旁边的谭松韵。
谭松韵听了他所说之后、把目光移到另外、两幅空闲的坐席一扫而过。
哦~啦、她在心里猜度陈俞的心思。
一名护卫军端上三杯热茶、走近三个人跟前。
“两位大人你们的茶来了”
陈俞吩咐护卫军、一杯送给虞梅、另外的两杯放到另一处坐席上去。
护卫军听从命令、既不多言也不看、只是转头放下茶水、头也不回直接出了大门。
“来吧”他迈步奔茶水去了。
他才刚走两步、又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忘了虞梅还留在原地。
“你先在那边坐坐着吧、尝尝我们平日里都喝些什么、我们先谈点正事了”
虞梅听了陈俞的、只身坐下、然后对桌上热茶有了感觉。
谭松韵不声不响、跟陈俞一起入座。
“我们长话短说吧、直接切入正题好了”他告诉谭松韵。
要说起陈大人你、那这就赶巧了、谭松韵的眼睛、不时的去瞄一眼冒气的茶水。
哪里巧?陈俞对谭松韵之言、疑惑不解故此发问。
“下官我是说、前任的府令姓陈、如今大人你也姓陈、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巧”
哦~原来是这样、本官以为你有其它意思呢。
你们相熟?谭松韵继续追问他。
陈俞坐在他的对面、揣摩这人似乎有一丝冒失、目前你我只不过只是上下级、而且只有数面的交情、你竟然讲了这样一番言论。
陈俞肯定的答复他、我们真是不熟、也没有什么关系、原来的府令陈大人、最近正忙着处理新财税司、据说这阵忙的不亦乐乎。
“新财税司脱离长盛府、如今正在建立初期、会有很多重要的事物、缠住总是叫人脱不开身、忙点是在所难免了”
你到是个明白人、想的细致、也想的透彻。陈俞直言不讳。
“岂敢岂敢”、下官只是听的多了、也做的多了、更加就想多了。
陈俞并对他不恼火、只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如你刚刚所言、你们农苛司这边、应该不可缺了、谭总管这样的官吏”
“多听-多想-多做、以至于敢听、敢想也敢做、方不失一个官员的标准”
谭松韵听了陈俞这些话、也觉此话甚有道理、人生中有诸多时候、也是莫过于此。自此谭松韵在心里牢记、陈俞对他讲的这个官员的标准。
我现在想了解一点、你谭总管的从前的事、不知本官这个要求算不算冒失?
谭松韵夸口说、我的陈大人、你此时就不需、在这个时候客套了嘛、我们好歹也同朝为官、难得你我有此缘份、有话直说即可、我亦是如此。
“那就好”陈俞不曾想到、谭松韵原来也有这样随和的心态。
他见陈俞并不往下问、干脆自己就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过去的事、都一脑的都交待了。
下官年轻时、也算是饱读了诗书、兴许曾有过你陈大人这光景、我自恃也潇洒过几回子、后来好像是受到过前任张朝参看中、举荐给了朝廷、做了长盛府农苛司的总管。
虞梅虽然坐在一边、她的耳朵却在听、谭松韵和陈俞的言谈。
谭松韵毫不避讳、继续讲他家里那点事。
“回想那时候还不曾娶妻、不过自从家里那母老虎过门、至今都倍受母老虎迫害、我这里就别提、心里有多交瘁了、加上下官又年过三巡、心里常觉自己、早就垂垂老矣”
陈俞听完竟然不大明白、谭松韵讲这话的用意何在、起初只想了解他在官场上的过往、谁知他竟讲了自己的家事、他讲这些陈俞可不许了。
“本官只是想了解、你投身农苛司的事、至于其它的就暂放吧”陈俞出言阻止谭松韵。
暂放?陈大人我没听错吧!
对!“暂放”
刚刚你说想要知道我的从前、所以下官就把过去讲给你听、谭松韵一脸疑惑、他怀疑是不是让陈俞这伙计给涮了。
“我刚才没有给讲明白、我只是想听你自从出任、农苛司总管以来的事、检几件重要的说就好了”
那我就说了噢、谭松韵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虞梅坐着的背影、就打算对陈俞开撩。
谭松韵讲了自己办咂的第一件事、那是他做刚做了总管、不久以后的初秋、由这位新总管着手实验新型小麦。
谭松韵使用温室效应、历经几番周折之后。
这事就事与愿违了、谭松韵愣是把普通白色小麦、培育成了黑色的小麦。
陈俞听到这个消息、忙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实不相瞒、真的没有为什么、只是下官当时的、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谭松韵好不知羞、把实言吐给陈俞。
陈俞这才明白原来、这人办起事来也很莽撞。
“那么面对如此结局、前任府令陈兴平大人、会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陈俞也是不加避讳。
谭松韵沉思良久、之后就开始摇头、并趾高气昂、并告诉陈俞说、“发生这些事真的是太平常了”
稍后又补上一句、“只是我个人这样认为的”
陈俞听完、一阵茫然、不知道该对谭松韵、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