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错、她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陈俞准备起身要走、一边告诉虞梅、“就在这里等我”
虞梅扬起脑袋、坐直了身体、给陈俞送上一个妖冶笑脸、“我还记得呀”
他弯腰用手去拉、轿撵侧边的帘子、低头俯身钻了出去、然后在转过身来、喜气洋洋的告诉她、“乖乖等我”
让我等久了、你就自己回去、她微带一丝娇气。
“在这里做一个乖乖的仙女”、这才松开手中攥着的帘子、转过头见着了虞青橙。
虞青橙在外面恭候、陈俞大驾光临提邢司、“下官恭候府令大驾、请移步进提邢司正堂”
这个脑满肠肥的虞青橙、办事颇有几分稳重。
陈俞也多说闲话、“话不多说那就一起进去了”
一切都听大人、这里你说了算。
陈俞移步走进提邢司、虞青橙跟在身后、“大人请上座”
虞青橙意在、让陈俞主审这个案子。
陈俞转过头去、对着虞青橙说明自己的主张、该名人犯是我昨夜见过的、绝非是七星湾的凶手汤大千、纵然提审他没有任何意义、那我也希望从他口里得出、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
原来陈大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下官也做了这样的打算。
那么我就遇阻代庖、做一回提邢司的堂官、陈俞在说话之时、人已经转身落了座。
在这副提邢司总管、所用公案的左右两边、分别搁置两幅稍小的桌案、供提邢司开堂审案、用来做笔记的地方。每每这里开堂审案、都会有一人到这里、用笔抄录当时的细节和过程。
提邢司邢事执事犟劲夫、专职抄录案件存档、这次由陈俞主理案件、虞青橙甘当笔录。
两人一一归座、虞青橙喊来犟劲夫、叫他带囚犯到堂。
犟劲夫常期跟随虞青橙、很多他都让虞青橙得心应手、四名衙差把昨夜御前禁军、捉拿到的囚犯、送到大堂中间。
衙差历声吩咐他、你一个囚徒、既然见着两位大人、为何不跪。
那人一脸死样、面黑如碳、丝豪不惧怕。
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嘴上毫不含糊、“我没罪为何要跪”
虞青橙润过嗓子、先询问过陈俞的心思。
陈俞做了短暂的考虑、有条不紊的说、本官记得咱们卞国堂官律上、有六不准和六不许、不许严刑不许逼供、不许妄言不许轻燥、不许逆施不许反污。
本官要说的就是、提邢司掌管律法、万事皆有理可循、切勿背了律法。
虞青橙听后没有吱声、只是低头拿起手里的笔、将陈俞所说一一记录下来。
陈俞言归正传、这就就开口问案、“堂下所站之人、作何称呼”
那人瞄了一眼陈俞、如实说出自己的名讳。
“我是卞国一个普通百姓、靠变戏法为生、我的名叫绛温”
可知我们为何羁押你到府?
绛温记忆犹新、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俞对他把话说了个明白、昨夜是御前禁军、在大街上要拿你到案、因为他们怀疑你。
如今你声称、是被冤枉了对嘛?
自然是被你们冤枉无疑了、我只不过出来演变个戏法、没有想到竟然给你们冤枉成凶手、。要说我是杀害王后娘娘的凶手。
本官先把话向你挑明、七星湾王后遇刺身亡、凶徒身怀异术绝技、他可来无影去无踪、王上交待给我凶手断掌。
绛温立即举起两手、大人请看我双手完好无缺。
本官要你、如实供述你来自何方、昨夜在街上演变的戏法、又师承何门?
草民家居敦煌、自幼就喜爱戏法这门手艺、由成年起就开始拜师学艺、至于我师承何门、师傅他老人家从没提起、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只有家师口头传下一件事。
多年前西北有个闫罗、得一本上古异能卷轴、他经历了许多个寒暑、钟于自研出一套九星格诅咒术。
后来这部诅咒术、传到了鼎姓人家的手里、家师手里的绝活、就是出自鼎家的、九星格诅咒术。
近年来有传闻说、鼎乾的后人鼎黄、使用诅咒术神乎其技、可求神赐雨。
虞青橙听完、脸部的情比陈俞还要激动、“鼎黄能求神赐雨”
陈俞只觉匪夷所思、“世间还有这种奇事、竟然能求神赐雨”
虞青橙又言、这不是汤大千的手艺吗。
绛温继续滔滔不绝、据说西域腙萬部落、有一称汤奇人、将西域异术发挥到化境、诺大个世界可移形换影、只是一瞬就能随意移动自己。
“这人可是叫作汤大千”、陈俞琢磨绛温可能说的就是汤大千。
“他的名字正是汤大千”
绛温把自己知道的、都给陈俞讲了一遍、只求自己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