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徐闲照例和云海角力顶牛。
这是徐闲自己研究的强身之法,就是地上画个大圈,双臂顶着云虎,互相角力,看谁能把谁先顶出圈。
云虎这大猫很喜欢这个项目,有的时候徐闲忘了,它都会主动画个圈,示意徐闲不要懈怠。
当然,这两年徐闲就没赢过。
区别是能坚持多久罢了。
休息了一会儿,徐闲将上衣一扒,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修长且不臃肿,带有一种力量感。
双臂灌力,顶着云虎的大脑袋。
“开始!”
徐闲发令,双方立刻是猛的用力。
最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徐闲连一息都坚持不了,但是两年时间不间断的练习,徐闲早已经可以坚持二十息而不退一步。
此刻在巨大的力量下,徐闲的肌肉隆起,脚也深深陷入泥土当中。单论力量,徐闲在同级修为里,绝对是最顶层的存在。
甚至那些经历过第二次蝉脱蛇解的,也未必能强得过他。
片刻之后,徐闲已经是汗如雨下。
云虎也开始加力,它是猛虎,体型巨大,在力量上有先的那样,徐闲是他所见最强,没有之一。
再加上忘忧峰上灵气充足,徐闲修炼能一路高歌猛进也就不奇怪了。
到了炼气七层,要经历第二次蝉脱蛇解。
只不过和头一次不一样,徐闲不需要布阵,反正在忘忧峰上就算是搞出大动静来也没人会来。
徐闲根本不怕。
第二次蝉脱蛇解,徐闲感觉到修为和体质的提升更加明显,和云海顶牛角力,居然能坚持三分钟。
比之前提升了一倍。
云虎显然很受打击,这只大老虎有了忧患意识,也不闲逛瞎闹了,开始发奋修炼。
不过这些徐闲就不知道了。
他最在意的是,炼气七层可以修炼御剑飞行了。
这才是他最关注了。
困在忘忧峰两年多,徐闲迫不及待想要下去溜达溜达,去看看人。
藏经阁内
有御剑飞行的功法,徐闲立刻就钻进去研究。到了第二还要参悟和练习。
在第三本御剑飞行术的最后一页里,写着三行字。
“十日练成者为上等,一月练成者为中等,超过三月练成者为下等……”
徐闲着急,压根儿没有看到这最后一页。
头一次御剑飞行,徐闲控剑还不稳,有好几次都险些坠落下去,好在最后都是有惊无险。徐闲这一道剑光是摇摇晃晃,终于从忘忧峰上冲了下来。
下面是一条山间小路,两旁绿树成林,有五宗弟子行走。
徐闲落下,也没引起多大关注。
毕竟在五宗之内,能御剑飞行的弟子太多了。
徐闲整了整衣衫,顺着山路向下。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
他还没有真正逛过五宗地界,所以看到什么都很新鲜。看什么地方人多,徐闲就走过去看看。
这时走到一处,听前面人声鼎沸,叫喊声不断,徐闲自然是好奇心使然上前查看。
就见一处大殿前有一处高台,高台前木质门楼上写着“黄门擂”三个大字,落笔如神,刚劲有力。
“是擂台?”
徐闲朝擂台上面看去,却见两个五宗弟子正在斗法。
一人神色傲然,双手背在身后,身前一柄大刀悬空游走;对面一人则是用剑,剑上火焰涌动,两人你来我往,斗法厮杀,只是用剑那个明显气势稍弱。
徐闲看用剑那人眼熟,瞬间想起来,这不是周放么。
之前他在后山秘境结交的火宗弟子,性格不错,是个好人。
这时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傲然之色的那人冷笑一声:“认输吧,黄门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献丑的,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周放大怒:“少废话,看剑!”
说完,手中长剑隔空一斩,一道火焰剑气飞驰而出,斩向对面那人。
那人连连摇头,道了一声‘破山刀法’。
顷刻间,悬在他周围那一柄大刀瞬间飞出,接连斩出三道刀光,刀光飞旋
,直接将火焰剑气搅碎,且去势不减,直奔周放而去。
后者大惊,急忙取出一道符咒念道:“厚土诀,护身!”
周围土气涌动,形成一道岩土壁垒,只是刀光一过,直接被搅碎,好在周放趁机避开。
“狼狈如鼠,不自量力。你赢不了的,滚下去吧,想挑战我,练十年再来。”
用刀那人哈哈一笑,尽是鄙夷之色。
说话的同时刀光接连斩出,擂台上一时之间刀光流转,对面周放只能是勉强抵挡,逐渐后退到擂台边缘。
周围观战的弟子皆是嘲笑周放不自量力。
“聂师兄是黄门擂排在前二十的高手,修为已是炼气六层,那周放刚刚炼气五层就想挑战,的确是不自量力。”
“话不能这么说,黄门擂本就是给炼气境弟子设立的,只要是炼气期弟子都可以参与,聂师兄实力是强,但若是以此辱人就不应该了。”
“放屁,谁让那小子上去的,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打什么擂台。”
“你说谁放屁,早看你不顺眼了,不服咱们一会儿上去练练?”
“练就练,怕你不成。”
擂台下面也是吵成一团。
台上周放此刻苦苦支撑,他自知不敌,却也不愿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周放只顾抵挡刀光,却见旁边闪过一人,正是那位聂姓弟子,对方一脚踢中周放胸口,后者直接从台上跌落而下。
下面的人群立刻闪开,周放只感觉完,周放脸色一白,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显然刚才斗法厮杀受了伤。
徐闲见状,一指戳周放胸口穴位,然后取出一枚丹药喂到对方嘴里。
“啊,这是中品养气丹……多谢徐师兄出手相助。”
周放立刻反应过来,只感觉浑身上下舒坦了很多,急忙躬身道谢。
徐闲摇头:“你修为不济,为何要上这擂台与人斗法?人家炼气六层,比你强了太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放脸色愕然。
这位徐闲师兄
眼光毒辣,三言两语就猜到关键。
的确,周放跑来打擂,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这个事儿,他还不好开口,一时之间支支吾吾。
擂台上那位聂师兄从刚才就注意到徐闲,听到对方所言哈哈一笑。
“周放,你这朋友就要比你聪明得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却没有。我却是听说你瞧上了水宗一位师妹,厚着脸皮去求双休道侣之缘,这位师妹不胜其烦,为了不让你继续死缠烂打,就说等你打入黄门擂前二十名,才会考虑。你说你这猪脑袋蠢笨无比,居然听不出这是人家敷衍之语,真的傻乎乎跑来打擂,说你蠢,都是抬举你。”
这话一出,周放脸色立刻是变成酱紫色,气的牙关紧咬,浑身抖个不停。
当众揭短,和直接扒光了晾在众人面前没什么差别。
周围顿时响起嘲笑声。
聂师兄哈哈一笑,转身就要走。
“慢着!”
徐闲这个时候脸色不善,开口叫住对方。
聂师兄一愣,扭头一看,依旧是满脸不屑:“怎么,你小子打算替周放出头?刚才我还说你比他聪明,难道你们是一路货色?”
徐闲叹了口气,很是真诚道:“聂师兄是吧,你都赢了,又何必出言讥讽?很掉价的。”
台上聂师兄一听顿时脸色一冷:“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聂勇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你若是不服就上来,没这胆子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