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开口道:
“子立先生,我看这一炷香一时半会还不会烧完。”
他有话要说。
“然后呢?”
李愔不解,这个老头想说什么。
欧阳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能否趁着这一段时间,卖给我一瓶无忧酒。”
原来他在想这个啊。
刚才自己只顾着和袁天罡打赌,却是忘记了这个老人的存在。
“抱歉啊,欧阳学士,我竟然给忘记了。”
欧阳询都馋得不行了。
“不会不会,那酒可否卖我?”
“酒,朱山你去库房中取十瓶酒出来给欧阳学士!”
“一瓶就够了!不用十瓶”
欧阳询急了,他说道。
“哪里够喝?十瓶吧,可以喝久一些。”
欧阳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实不相瞒,我今天只带十两银子,买不了十瓶无忧酒。所以一瓶就够了……”
他这么一说,却让李愔哈哈大笑。
“欧阳学士,我可没说这酒要你钱!这都是送你的。”
欧阳询为自己带来了袁天罡,他谢他都来不及了,送他一些酒又算什么?
但是在别人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人们看来这李愔出手阔绰,让人是羡慕不已啊。
他越是这么做,四周的百姓们更是为他鸣不平。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赌?
同时袁天罡也是看明白了李愔的为人。
果然是为帝王之相,对于这种事来说,却是一点都不吝啬。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得便是李愔。
这无疑是收获了大量的好感。
就算是赢了,他可能也不会去要。
“那怎么行呢?我只要一瓶,这是十两银子,你收好来。”
虽然李愔说明了要给欧阳询,但是老人怎么也不肯要。
“一瓶不够喝。十瓶说送你便是送你!一文不要你的,你若还是不要的话,往后我这里可不欢迎你了,你想
买酒,那我可不卖了。”
李愔这么一逼。
让欧阳询直接郁闷了。
是拿还是不拿?
最后,他咬咬牙齿。
“好,那我便收下!”
“这就对了。”
“不过……我得做点什么才好。”
他看了看四周,除了顶头上的招牌处自己写的外,其他的都不是。
他顿时露出了嫌弃的目光。
说:“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啊?不如这样吧,我把你所有的牌匾都写一遍,当作酒钱吧!”
他还真的想搞点事,这老头真有意思。
这话一出,惹得众人羡慕不已。
有人说,欧阳学士是一字难求,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帮着子立先生写。
可真是难得啊。
李世民知道之后,怕是要气死了。
要知道他一个字可不止于一百两,这下子子立先生赚翻了。
但李愔却不这么认为,他单纯的只想交这个朋友。
可是这个老人却不这么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往后还要受制于人,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宁愿用写书法来换。
这事若是给李世民知道了,定会气疯了吧?
“朱山,快拿纸笔来!”
欧阳询将这时当成了自己家中一般。
直接呼来朱山,让他协助自己。
朱山不动,看了一眼李愔。
“这……”
李愔没点头,他也不敢做啊。
李愔看着老人十分庆心,便是点头。
那好吧,自己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朱山则去准备了起来。
而后李愔又说:“袁天罡,这天气颇为炎热,要不喝点什么?”
“你的店铺不是关门了,还有东西可卖?”
这一天的量全在一个早上卖空了,一些人想要吃的,只能去往王家买,那些人去了一次,就不会去第二次。
“还有一些,只不过是给集团的人吃的,但既然你们来了,自然可以吃,因为
往后你也会是这里的人。”
这话说得没有错,无论输赢,袁天罡都将是集团的人。
只不过是主人与奴仆之间的区别。
“来人,把喝的东西都送上来。”
完后,便有四果汤、冰棒、冰砂与可乐等物被送了上来。
二人坐在大门前吃着这些东西,看着香在燃烧。
这香越是烧,时间却是一分一秒的过着。
时间在流逝,那袁天罡的表情更是得意。
有些人的胜负心十分重,他袁天罡就是这么一个人。
半炷香只不过是半小时左右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内天空依然蓝的。
袁天罡看着天,笑道:“子立先生,你似乎要败了。”
他得意的很。
“是吗?这香还没有烧完,你就这么认为吗?”
李愔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看看这天,没有一朵云在,怕是不会下雨了!与其等待,不如你直接承认输了吧?我也不要你的集团,只要你说你败了就好。”
袁天罡的心似乎也不差。
放着这么大的集团他也盘不来啊。
同时,也在忌讳着什么。
毕竟对方的身份曾经是皇子,一旦哪天,他会回去的。
而且还是帝王之相,他哪里敢驾驭帝王?
那不是要死了吗?
周围的人们也跟着劝。
“是啊,子立先生,认个输,不是什么难事,主要还能保住集团!”
“可不是,认错就认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
还是没有人相信李愔可以赢。
李愔却不这么认为。
“你这么着急,是怕输吗?”
“这是给子立先生台阶下,看来您不懂得我的用心。”
袁天罡无奈的说道。
“再等等吧,香烧完便知。”
同时,那欧阳询也写好了数十张字。
他放下了笔,坐到了一边。
有些后悔的说:“没想
到这么多张纸,大意了。”
是草率了。
这分明就是不对等的关系。
但李愔可没有强求于他,是他自己不好意思,非要写的。
“子立先生,欧阳学士的字写好了。”
朱山理了理后道。
“好,你现在拿去雕刻,将所有的牌匾都换上新的。”
“明白!”
朱山正要离开。
却被叫住了。
“等等,穿好蓑衣!”
朱山顿在那里。
再看看天空,这真的会下雨吗?
倒是薛仁贵拿着蓑衣给他穿上。
“子立先生是怕你将字画给淋湿了。”
“好,那我走了!”
随着朱山的离开,天空一声巨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