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回舍得给我买零食呢,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今天怎么这么出息了?”
杨天龙挠了挠头笑,呵呵道“这话让你说的,当初那时候家里不穷嘛,现在富裕了给你买点零食怎么了?你不最喜欢吃吗?只不过年龄越来越大了,你也忘记了吃零食的一说了,现在孩子们都喜欢吃,我就买了一些,看你喜不喜欢吃,当年呢你喜欢吃的那些东西现在都不在了,我买了一些差不多味道的来过来尝一尝,然后我做饭。”
杨清的妈妈一脸诧异的看着杨天龙,这是杨天龙第一次主动要做饭,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说他有其他的事情还是说有别的想要说的东西?
“老公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你就和我说,只要我能办的我都办,但是如果你要我要回去的话,那不好意思。”
“我不想回去了,当初他们给咱俩撵出的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永远不会再回去了,如今他们上门找咱俩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吗?”
杨天龙苦笑一声,当年的屈辱他怎么可能忘记呢?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慢慢忘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老丈人还是来了,他曾经就想过自己的老丈人,总有一天会来找他们的,但没有想到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来,他每一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当初的时光已经不再回来了,如果真的想要回去的话,他其实并不想,但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他的老丈人闹掰,才选择了忍让。
本来他还没有动摇,可是自己的儿子已经觉醒之后,他就有所动摇了,儿子未来的发展几率极大,也不想让他像自己一样默默无闻成为一个种地的农夫,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儿子一飞腾达,不要走自己的后路,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老婆你也知道,孩子都长大了,再加上瑶瑶,这么好的儿媳妇也已经找到了,我们也差不多想要安渡晚年了,今天我和门口的刘大哥聊了聊,他说过人的一生中都被天带好了,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就看自己怎么选择了。”
“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走咱们的老路,你应该明白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儿子能去一套他姥爷家,好好的感受下那里的风俗气息等等,这是我最想要的,我其实并不想要再回去了,但我舍不得自己的儿子。”
杨清的妈妈沉默了,她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全家福,以及身旁的木偶雕刻和在她怀中的吉祥和小白,这一刻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对她自己来说,就算自己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支持的。
就像当年一样,当年被无情的抛弃那是何等的痛苦,他有多么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和父亲母亲好好生活在一起和事物用人已经没有彻底的回头路了。
如今母亲已经离世,大哥常年卧床不起,她本想回去看一看了,但还是压制住了。
“老公我知道你在想要做什么,想说什么,这么多年也已经走过来了,还差往后余生了吗?儿子已经长大了,我们也不想让他走咱们的后路,但也不想让他去那个地方,你知道吗?
这样挺好的,成为一个普通人有哪些不好呢?雯雯也已经快大了,她也会有自己的归宿,到时候我们再说吧,大哥和母亲那边,我…我们有时间回去看一看吧。”
杨天龙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老婆还是没有想开呀,无奈之举他只好点头答应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就这样吧,只要他们能过得好,他当父亲的也就非常开心了。
此时瑶瑶和杨清从房间走了出来,两人都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去参加周萌邀请的晚宴了。
“嗯?”杨天龙一愣,“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干嘛去呀?一会儿都要吃饭了,还要去玩一玩吗?”
“老弟,瑶瑶的闺蜜萌萌准备安排吃顿饭,然后我和瑶瑶今天晚上就不在家吃了,然后你们想要吃什么我再给你们买点回来,或者是你们自己在家做吧,就不要等我们了,晚上的话我拿钥匙了,我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了,然后有时间我们再去看一看瑶瑶的爷爷奶奶已经挺长时间没去了,不知道老两口的现在怎么样了。”
“好,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杨青点了点头,牵着璐瑶的小手,离开了家里。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内,第三名老者坐在床头边上,其中一个正是杨清母亲的父亲。
“宗主那边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我已经派人去李家了和林家了,然后就是那些东瀛人手下也派了一些能人去把他们铲除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那帮东瀛人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敢动不该动的人。”
天凌冷哼一声“一帮杂碎而已,用不了那么重大的事情,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好了,我当初多么想要将它弹丸之国彻底的毁灭,真是娄底盘的存在好了,就这样了,你们去休息吧。
我女儿在那边你们也不用管了,是走是留就看他自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留下。
如果她不可以那就这样吧,我身为人父我不能强求他呀,当初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将他逐出宗门的,现在让他再回来肯定会不开心的只能用他大哥来告诫她一下了如果她有想法,就等吧……”
两名老者互相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同一时间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天凌一个人。
天凌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城市夜空,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深深认知了自己的错误。
女儿的终身幸福与自己女儿相比,那就是他的事儿,女儿是他的唯一,如今女儿这么一走,他的心仿佛就停留了当初的时候了,那种痛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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