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沐哥交代了,10块钱以下的随便买,超过10块钱我就不能买了,这已经是我最高的额度了。”
摊主只觉得脑仁疼,这让他怎么讲?
“你卖吗?”孙泉问道。
这模样,大有他说一句不卖,他调头就走的架势,摊主还能怎么办?只能卖了。
孙泉拿出一张大的团结,递了过来,买到喜欢的牙雕吊坠儿,孙泉高兴不已,走到临近的摊位,献宝似的拿给姜沐看,“沐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姜沐正在看一个四四方方灰扑扑的盒子,盒子上只雕刻着简单的线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
听到孙泉的话,她看了一眼被他当做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的牙雕吊坠儿,点头说道,“挺好看的,回头让姥姥传一根红线,挂你脖子上,看上去英气逼人。”
孙泉笑着将牙雕揣进裤兜里,“我也是这么想的,花了我10块钱呢,我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钱面这么一个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
摊主闻言掀了掀眼皮,心里不禁感慨,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傻子,一个破牙雕,一块钱都不值的玩意儿,竟然花10块钱买!
“沐哥,你喜欢这个和匣子?”孙泉问道。
“我觉得装东西不错,可以装个头绳儿,发卡什么的,好赖不济还可以放些书本什么的。”姜沐摸着盒子说道。
“姑娘真的是好眼力,这就是妆奁,古代女子出嫁都要打上这样一个妆奁的,你手上这个可是清朝格格出嫁用过的妆奁,贵重的很,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摊主不遗余力的称赞道。
姜沐放下木匣子,“老板,你不是看我年纪小就忽悠我吧?你看看这木盒子,连个精美的雕花都没有,你竟然跟我说这是清代格格陪嫁的妆奁?你家格格这么寒酸?”
“你要编故事也要编一个像样一点的啊!你可以说大户人家的千金的妆奁,那也比格格可信!你实在是太没有说故事的天赋了。”
摊主:“……”
他就是一摆地摊,捣腾古玩的,又不是说书的,自然没什么说故事的天赋了。
姜沐下巴微扬,“说吧,这木盒子多少钱?”
老板伸出一个巴掌,“50块。”
姜沐皱眉,“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一个木头做的盒子你竟然要50块?就这几块烂木头,我看5块钱都不值!”
老板一听,那哪行,“什么5块钱?这可是古董!老物件!正宗清朝时期的妆奁,50块!绝对不能少于50块!”
“10块!不能再多了。”姜沐砍价。
老板嘴角一抽,忍痛伸出四根手指,“40块!”
姜沐忍痛,“11块。”
老板只觉得牙疼,“小丫头,有你这么砍价的吗?我都是10块10块的下降,你呢,一块一块的涨,有你这样的吗?”
姜沐一脸心疼,“那好吧,20块就20块,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搭头,”姜沐指着一堆生了锈的,看上去像是棍子,或者是匕首的东西,“这些送我,怎么样?”
“没问题。”摊主很是热情,那一堆破铜烂铁的直接放进了盒子里,递了过去。
看着手里的两张大团结,摊主很是高兴,那堆破铜烂铁已经摆了有两年了,没有人问津,放在这里也是占地方,搭头就搭头,一个五块钱收到的木盒子转手就是20块,这一波,赚了。
而此时此刻的姜沐,心中更是激动,今天的夫子庙没白来!
姜沐没再继续逛下去,几人回了火车站,坐车赶回沪市。
好在一切顺利,火车上的人很多,姜沐三人衣着普通,在火车上完全不显眼。
到了沪市几人又去拿倒骑驴,这才回家,三人到家,已经将近10点了。
孙家二老一直开着灯等着,心中很是焦急,看到三人回来,这才放心。
“你说你们今天是去哪个村了?一大早走的,这么这个点才回来?我们担心死了。你们吃饭了吗?饿不饿?”
孙红芬看三个小的都没事,这才放心。
“饿,姥姥,我们特别饿!有什么吃的吗?”姜沐挽着孙红芬的胳膊,开始撒娇。
“有有有,锅里还炖着鸡汤,还有蹄筋,还热乎着呢。”孙红芬立刻张罗去了。
“姥爷,咱们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基本上都收不到什么了,以后想要收,还是得去更远的地方才行。”姜沐说道。
孙正德笑出了声,“这几年我都快把附近的村子晃悠遍了,你们自然收不到什么东西了,这以后你们还是不要再去向乡下了,你们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姜沐一听,那怎么行,她还要靠捣腾国债发家致富呢!
“姥爷,你们别担心,我们都16岁了,出个门而已,能有什么事情?反正也是暑假,就给我们一个机会锻炼锻炼。”
“问你姥姥和你妈妈,只要他们答应,我就同意。”孙正德说道。
姜沐大脑飞速运转,明天去医院,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虽然妈妈不干涉她做什么,可是,这种去其他城市,身负巨款,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太危险了。
三人匆匆吃过了饭,睡觉休息,等着明天干大事。
奔波了一天,就算是精力再旺盛,这个时候也消磨干净,累了困了。
不过,姜沐却精神无比,她将从夫子庙掏出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都是一些小东西,很多就是一块两块买回家的,就算是不值钱,当个小摆件,留着装饰新家也不错。
姜沐将黑不溜秋的妆奁拿了出来,妆奁她到是没关系,只顾着捣腾里面那一堆破铜烂铁了,铁锈十分严重,有的更是破烂不堪,一个不小心就烂了。
姜沐很是认真的清理了一番,终于将她事先看中的一把青铜匕首清理了出来。
“所以,你开始看上的就不是这个木头匣子?”
姜沐猛然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立言靠在门口,也不知道他看了多长时间。
“没错,一开始我看上的就是这把匕首。”姜沐带着手套,认真仔细的在灯光下观察手中匕首,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温立言走了过来,看着锈迹斑斑的刀身,委婉提醒道,“它生锈了。”
纵使他的脑子再好用,也看不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有多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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