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ps:开新文啦~磨这么久不是在偷懒(小声哔哔(⊙x⊙;))
是在认真存稿+理大纲!
1.北漂小职员和投资大佬的故事,8岁年龄差,亦师亦友/亦敌亦友,纯职场爱情。
2.排雷:男主c女非(就谈过男二,剧情需要)介意慎入。男主是傅南期,傅宴是男二,不要站错了。
3.男主不是为了报复男二才扶持女主,是女主的项目契合他的理念,也因为女主的理念不符合男二集团的利益,他需要借扶持女主的理念表明自己的态度和打压男二集团势力的决心。
*
下本开《被男票哥们看上怎么办》
网页地址:
手机地址:
【文案】
来北京很多年了,许星楠还是融不进男票他们那个圈子。
一帮眼睛长头顶的公子哥,好像天生比别人多双眼。其中,她尤其讨厌闻宇。
“闻宇还好啊,又不难相处,斯斯文文的,就是冷了点。”好友说。
许星楠咬唇,没吭声。
她永远记得那晚聚会,他们一帮人在包厢里闹腾,他把她堵在洗手间。高大身影把她笼在黑暗里,眼中只有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淡淡道:“跟我拿乔?”
★公子哥儿搞小白花,女主娇弱喊不要,刺激(我不是!
★强取豪夺,天之骄子x敏感少女;
《为她降落》/李暮夕
2021.4.14
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第001章裂痕
北京的气温,到了11月已经趋于零下。连着几日的阴云低靡后,京郊竟然飘起了小雨。
温淩走出机场时,人还有些惘然。
三天前,她回了趟上海,温柏杨的主治医师告诉她:“其实你很清楚,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她很久都没有接话,只是茫然地望着墙角的那一株绿植。
原以为会很难过,真的到了这一天,心竟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解脱。
就像早就知道的一个坏答案,终于揭晓。
雨渐渐大了,她一出站就被淋了个半身,
忙往后退去。
想了想,还是给傅宴打了个电话。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们有超过一个礼拜没联系。
起因是她无意提起温柏杨的病情时,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太可惜了,还这么年轻”,语气不像是感慨一个即将逝去的活生生的生命,倒像是在叹息“这株花儿这么漂亮,怎么就这么败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那边很安静,只有钢笔在文件上滑动的声音。
傅宴笑了笑,似是边批阅边跟她通话:“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温淩吸了吸鼻子,可能是路上受凉了,这会儿有点堵,她故作随意道:“还没下班?”
“刚升任,有很多工作要交接。”他解释,“这几天比较忙,我不回国贸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千言万语,到底是咽了回去。
她向来不喜欢在他面前表露坏心情。
可能,心里也隐隐有感觉。就算说了,他大抵也不会太在意,顶多口头上温柔地宽慰她两句。
温淩觉得脑袋有些晕,可能是发热了,刚要说两句软话,那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问他,傅总,是不是要吃点宵夜。
那是一个带着笑的女声,离话筒很近,像是呵气在他耳边。可以想象,两人间此刻的距离。
而且,声音很亲昵,那一声“傅总”也并不像往常他的下属那般恭敬,更多的,是一种调情。
温淩认出来,那是任淼的声音。
她莫名有些烦躁,说了句“不说了,还有事儿”就挂了。
回去已经10点半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傅宴果然没回来。
这是一处三居室,傅宴在国贸这边租的公寓,月支出大几万。温淩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简直咋舌,这还不如攒钱在五六环买一处小房子呢。
后来她就明白了,他们这个阶层的人,跟她的观念不一样。他租住在这里,一是为了工作方便,二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这楼里每日上上下下,都能碰见不少生意场上的熟人。为了省那几毛钱,不值当。
是
的,对他们来说,大几万也就是“几毛钱”的差别罢了。而他这样的公子哥儿,挥金如土才是常态。
温淩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草莓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数了数,给自己点了六根蜡烛——两根大的代表20,四根小的每根一岁,代表她过完这个生日就24岁了。
“生日快乐。”她闭上眼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也是,她跟傅宴在一起四周年。
温淩转头望向窗外。
细雨蒙蒙,天空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蓝布。云层压得这么低,隐隐还能看到跃动闪烁的雷光。
四年前,她初遇傅宴,就是这样一个阴雨天。
那天她去老师家里拜谒,家宴。其他人在宴会厅侃侃而谈,她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
外地人,看着还是家世一般的北漂小姑娘,她在这帮人里总是格格不入的。虽不至于嘲讽、孤立,也没什么人主动跟她攀谈。
毕竟,人都是现实的,无利不起早,对自己以后的事业和人脉没什么帮助的人,犯不着花心思去结交。
在那种环境中,他是第一个主动跟她说话的人——
“这边有人吗?”周边吵吵嚷嚷的,头顶却忽的有人这么问她,声音静而清晰,是标准的京腔。
温淩诧异抬头,手里正啃着的驴打滚也放下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飞快转开了目光。
倒不是他长得不好看,相反的,这人长得太好看了,第一眼就给人无比惊艳的那种好看——剑眉星目,灿若骄阳,令人不敢逼视。
他直勾勾打量她的目光也让她不大自在。
他却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似的,歉意地对她笑了笑,像是对一个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他们太吵了,我过来透透气。”说着便在她身边坐下来。
两人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地聊起来,等离开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家底已经被他探完了,还稀里糊涂地加了他的微信。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人不是学生,是做风投的,而且是北京本地人,出身非常显赫,在小圈子里都有名气。他们是飞鸟和游鱼,本是不相干的
。
可是,他就这样直接而又不容她拒绝地闯入了她的生活,且频频出现在她的周边。
以前觉得他爱笑,爽朗又大方,似乎很好相处,后来认识渐深,见识到他形形色色的不同面,她才知道,那不过是表象。
当初她只是一名在校学生,学费都是问题,何况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去给温柏杨治病。在她走投无路的低谷期,他出现在了她身边,给深渊中的她递出一只手。
那时候,他就是她的太阳,是她的依靠。
后来才知道,自己傻得可爱。
而且,随着认识加深,这人骨子里恶劣的一面就越来越明显,早没了初见时的风度。
每次吵架,他总是先横眉恫吓她,见她瞪着他不服软,下一秒又改了笑脸,揉揉她白嫩的小脸蛋,劝道:“淩淩,不要跟我置气,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呸!”她嗤之以鼻。
“女孩子家要文明。”
她抬手就挠了过去。
可除了第一次得逞,之后每次,他总是先她一步扣住她的腕子,让她无法动弹。
说起来,这人也真是道貌岸然,明明那种臭脾气,第一次挠到他脸时,看着那一道深深血痕他竟然没生气,只是拿起床头的小镜子左右照了照,叹气:“小爪子挺利的,都给你挠破相了。”
不过,自那以后,他每隔两天都要给她剪指甲,非剪得没有一丝一毫才罢休,这家伙,贼记仇。
剪完后,他还戏谑般地提起她的手摇一摇,晃一晃:“小猫没爪子了,还怎么逞凶啊?”
她扑到他怀里使劲拍打他,可惜杀伤力太低,聊胜于无。他笑得往后仰倒,笑得狠了,咳嗽起来,脸都咳红了。
温淩停下来,白他一眼:“少抽点烟,四公子,小心英年早逝。”
“您这是关心我还是咒我啊?”他投来故作幽怨的一瞥。
明明是很轻佻的一个动作,他做来,却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那时候,温淩才深切地感受到自信能改变一个人的外在气度。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这世上,只有他不能,没有他不敢。
礼拜一照常上班。
只是,一进办公区温淩就感觉气氛不大一样。
她去茶水间给自己打了杯咖啡,排队时,听到旁边组有人在聊:“一来就是经理,这任淼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呢,徐总亲自领过来的,听说是某高层的亲戚。瞧着就是个大小姐,哎——小心伺候着吧。”
温淩默然不语,回到座位上时,徐蓉已经领着任淼在给其他人介绍了,看到她笑了笑:“温淩你来得正好,这是任淼,任经理以后跟你一起负责第六生产线的事情。任小姐可是n大的高材生,我这可是给你找了个好帮手啊。”
“不敢,我初来乍到,要好好跟温经理学习。”任淼谦逊笑笑。
很快人就散了,各就各位。
工作时,隔壁桌的张月敲敲她桌子,小声哔哔:“什么高材生,不就是个研究生吗?你还是h大机械工程系的呢,装什么逼啊?也不害臊,一来就要掺和进这么重要的生产线,真会挑。”
温淩低眉笑笑:“别乱说。”
张月:“就你好脾气。这种时候过来,一来就空降成经理跟你平级,可能还要分走你跟了几个月的项目,亏你也能忍。”
温淩回她一个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心道,难道跟徐蓉去吵?
温淩学历不错,专业更是h大顶尖,目前所在的兴荣是一家新型的互联网+工业结合的机械科技公司,主攻cnc加工和智能环保材料的研发,是集研发、制造和销售于一体的高新技术公司。
虽然规模不大,兴荣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加上领导的高瞻远瞩,资源高度集中且规划明确,这两年一直处于稳步上升阶段,前途一片光明。
温淩本来是团队里搞技术的,后来上司离职,内贸这块缺人领导和规划项目,许述安临时把她升成了产品经理。
虽是破格拔擢,温淩没做过此类工作,难免不大顺手,又生怕出纰漏被人拿住把柄,反而连累了他,所以处处忍让。
众所周知,徐蓉跟她背后的许述安不是一个派系的,两人明争暗斗互相挤兑,早已不是一日两日。
上面人明枪暗箭各显神通,她这种夹缝中生存的
小喽啰,除了夹紧尾巴做人还能怎滴?不想干了?
中午傅宴约了她吃饭。
温淩结束工作后,乘电梯抵达写字楼下,从侧门出去,远远就看到了靠在槐树下抽烟的青年。
他今天没穿正装,一件浅咖色大衣,远远望去,身影格外修长。约莫是在想事情,神色放空,表情冷漠,全然没有平日谈笑风生的潇洒意态。
温淩走过去:“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傅宴直起身笑了笑,掐了烟,在她的抗议躲闪中揉了好几下她的脑袋。
去的是附近一家中餐厅。
傅宴喜欢中餐,尤其喜欢浙菜,这源于他那位将门出身的母亲。
“吃什么?随便点。”他把菜单推到她面前。
温淩只看了两眼,又推回给他:“你点吧,我都可以。”
要换了旁人,听到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可有一番头大。不过,傅宴不一样,他习惯了替人做决定,她这么说,他很自然地接过菜单就帮她点起来。
菜陆续上来,温淩低头默默吃着。
期间,咳嗽了一声。
他抬了下头,淡淡道:“这两天降温,记得多穿一点,北京这边的天气不比南方。”
“嗯。”她吃了口牛腩,道,“我平时待室内的时间比较多,很少去外面。”
他点头,没二话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任淼过来,手里的包自然就搁到了桌上:“这么巧啊?”
傅宴抬眸对她笑了笑:“吃过了吗?一起?”他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温淩垂着头,没说话。
任淼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情侣聚餐,我在这儿当电灯泡,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话这么说,她已经抻开位置坐下来,跟他攀谈起来。
服务生过来添水,不小心洒了点在傅宴的衬衫上。温淩本想起身,任淼已经站了起来,拿纸巾帮他擦拭:“没事儿吧?这水烫不烫……”
温淩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拿起自己的手包站起来:“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事情,你们吃吧。”
她脚步很快,像是要逃离什么,也像是要躲避什么脏东西,心
里的厌弃感不住上升。可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了一次头。
任淼已经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正跟傅宴说笑。不知道聊到什么,傅宴也勾起唇角笑了笑。她把自己盘里切下的一块牛排用刀叉合起,径直放到了他盘里。
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动作,温淩自己,都很少在大庭广众下对傅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