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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是其一，聚餐是其二，但身为老板的陆凌在饭菜上桌时就表示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了。
独留三人在这豪华的包间中望着这昂贵的酒菜发呆，直到服务员实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陆凌少爷已经付过钱了。这之后才如梦初醒的动起了碗筷。
根据为数不多的印象，陆凌找到了自家老爸的公司，150米高的大厦上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用蓝金色的字体书写着次元二字。
“上一次来还是初中……那时还以为他只是租了其中一层……”陆凌摇了摇头，估摸着自己仅是年纪前一百的排名就能肆无忌惮的随意出入学校，其中有很大成分都是因为老爸的身份吧。
想着，陆凌拿出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铃声响动了一小会，便接通了。
“儿子？有什么事么？”是陆尘东的声音。
“关于你要我问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陆凌简略道。
“哦？这么快？对方怎么说？唉算了，你来我办公室当面给我讲……嗯，你应该还没去过我办公室吧，这样，你现在在哪？”陆尘东的音调明显提高了几次档次，惊喜与意外夹杂着。
“你公司门口。”
“行，你等着，我下来接你。”陆尘东交代完毕，挂断电话，紧接着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一众股东，祥和的面容一转重新变得严肃冷淡：“会议暂且结束，你们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陆总这……”
没有多留，陆尘东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自家公司大门口。
“爸。”陆凌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家老爸，忍不住吐槽道：“你在公司都穿的这么……西装革履的吗？”
“害。”陆尘东摆了摆手笑道：“怎么样，我想你还从未看见过我这幅打扮吧。”
“确实。”陆凌想起以前在家中陆尘东穿花裤衩的模样，顿时嘴角直抽抽。
父子俩一路叙旧，引得路上的员工一阵瞩目。
到了办公室，陆凌提起了正题。
“老爸，对于双方的合作，你是怎么想的？”陆凌沉声道。
陆尘东愣了一下，很快也沉着声回复道：“企业始终都是为了自身合法利益出发这一点不会变。”
陆凌点点头，这是事实，但难免也有些失望。
“不过，出于个人与亲人的角度，嗯……”陆尘东古板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不说商业，二次元的意义一直以来都是人们独立的个人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能带来美好，带来前途的希望，会使人沉迷也能给人动力。”
陆尘东顿了顿，接着笑道：“当然，许多人也会在二次元这一块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不过啊，儿子。”
“怎么了？”
“你电脑里的那些二次元资源可不兴看呀。”陆尘东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略带调侃的看着陆凌。
“咳咳。”陆凌老脸一红，他不知道自家老爸是咋知道的，只想尽力去避开这个话题。
“没错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二次元则会像是一家精良的装修公司一样，将每个人的小世界打造得符合自己的心意，这也能让处于繁华躁世，迷惘无助的人们在心灵上得到补充与安慰。”陆尘东笑了笑，摇摇头沉默了一小会，放低了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二次元尽管终究是虚拟的，但他承载了太多美好与梦想……”
陆凌没有去打扰陷入某种沉思的陆尘东，大约持续了近十分钟，陆尘东这才缓过神。
“抱歉儿子，刚刚想到某些事情了，话说回来，鹿灵团队那边怎么说？”陆尘东扶了下眼镜，双眸恢复色彩。
“鹿灵已经答应了你的合作，不过具体的合作方式，等会鹿灵团队就会到场，你们当面谈吧。”陆凌看了下手机，愣了下，改口道：“他们已经到了。”
“好，儿子咱们走，一起去接他们上来。”陆尘东瞬间来了精神，拉着陆凌就是往门外走去。
陆凌却摇了摇头：“老爸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事情。”
“嗯？急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我发现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写的挺不错，我想再回去专研一下。”陆凌眼皮子不跳的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行啊，那我也不强拉着你了，回去吧。”陆尘东听完也是一阵错愕，旋即大笑着拍了拍陆凌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
陆尘东再次从大厦顶层急匆匆的赶到门口，这不由得引起一众员工窃窃私语。
“董事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小陆总，现在要去见的又是谁？”
“我听说董事长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回该不会是见女儿吧。”
“以前接待其他公司的老总也没有这样急切过呀？”
“谁知道呢？咱们好好干好手中的工作就行，别瞎想。”
……
“你们就是鹿灵的幕后团队人员？”陆尘东望着眼前的三人，搓了搓手，颇像一只灰狼。
依旧是性格最开放的张纪伟回答：“是的，请问您是？”
“我？我叫陆尘东，走，咱们先进去谈谈。”陆尘东亲自带路，三人对视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顶层的办公室，直到三人看见门牌的三个大字时才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次元科技的董事长。
落座——
“那么……”陆尘东刚想开口，却看见戴着眼镜的女孩举了举手。
“哈，不用这么拘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陆尘东笑了笑。
赵萌点点头，摊开手掌从李威那拿过陆凌给的黑色手机，开机后点开了一个软件。
然后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这是？”陆尘东疑惑的看着桌面上的手机，下一秒所有表情被震惊所替代。
黑色的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四面蓝屏，暗沉的蓝光扫射，逐渐投出一道人形。
青墨色的服装，彩色的双眼，以及一席雪白柔顺的白色长发。
正是缩小化的鹿灵。
“嗯哼哼哼，各位好呀。”
鹿灵的镜头是面向张纪伟三人的，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转向身后，却被一双如饥似渴的眼睛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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