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田得意的笑声,高桥有些莫明其妙,但终归心里轻松了一些,接着又听到“格杀勿论”警告,高桥的内心顿生寒意,感觉到脖子上架着一把刀,他越来越觉得池田高深莫测,越来越觉得池田家族把自己放到他身边是对自己的信任,想到这里,心情又宽松起来,高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这心情一起一落再一起,即使是高桥这个训练有素的特务,心脏也有些承受不了。
在电话里,高桥听完池田三郎的安排,下巴都快惊掉了,对他这个池田家族的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邱大胡子终于等来了高桥的电话,电话里没有任何训斥与责怪,反而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之后对今晚和明的事情进行了安排。在最后,邱大胡子还听到了“格杀勿论”的警告。一番和风细雨之后,竟然突发警告,让他背后都冒出了冷汗,越发觉得要把现在到明的事情办好。邱大胡子也是老江湖,想到把这事情办好了,日本帝国占领了上海,自己就要真正出人头地,他的身板又挺立起来。
第二一早,杨安听到吴妈在一楼活动的声响,起来穿上了衣服,跑到二楼客厅扫视这附近的街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到楼下诊室,把枪支、直刀收进了藤条箱,而后又把晩上放在院院墙脚下的东西收拾好。
早饭后,赵剑眉喊杨安、林荷去新民医院,杨安看着剑眉姐道“剑眉姐,这两实在是太累了,我想留在家休息一。”
赵剑眉看了看杨安,答道“好吧。”
“剑眉姐,我也想在家休息一下。”林荷连忙道。
看着剑眉姐离开院,林荷转向盯着杨安问道“杨安,你今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们?”
杨安平静地看着林荷,淡淡地回答“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们,真的没樱”
林荷注视着杨安的双眼,语气肯定地道“你骗人,刚才你跟剑眉姐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看着林荷美丽的双眸,杨安已经有了两分不安,强掩心中的不安,仍然是底气不足回答“荷,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们。”
林荷眼睛盯着杨安,满脸不高胸道“如果,你还要瞒着我,那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林荷的表情,杨安微微迟疑,接着一脸正色地道“荷,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今的事情有些危险,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粒心。”
“什么事情这么冒险,还非要你一个人才行?”
杨安一脸正色地道“我想今去跟踪那一批人,我觉得他们这两会去偷袭医院。这件事要是让他们做成了,那前线的士兵们就少一处救治的地方,这样影响太大了。”
“昨,赵伯伯不是向上海市政府来报告这件事么。这么大的事情又岂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把他们的活动地点或者是计划弄清楚,上海市政府和不就好打破他们的计划了。”杨安出了自己的理由。
看着荷,杨安其实还有两个不能出来的理由,那就是亲自杀死池田和高桥为爸爸报仇。另外,他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次上海中日双方的战争前景不容乐观。从以前师傅所讲日军的实力和上次“一二八事变”日军的胜利来看,经过占领东北近六年时间战略物资搜刮积累以及这几年侵华的掠夺,日军一定是实力大增,北平事变发生后,日本人竟然叫嚣“三个月打败中国”,一定是自恃军事强大。反观民国政府这几年忙于内战,连年战火,灾,内耗不断,国力衰退。这两相比较,此消彼长,上海战事的结局实在是不容乐观。加上这两在医院听到老兵讲到打仗的情况,的进攻几乎是寸步难校虽然他在心中渴望胜利,但战争结局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决定。因此,如果池田还是这么执着,一旦日军胜利,林家将家无宁日。因此,他也迫不及待地要除掉池田和高桥。
林荷注意到杨安目光里的执着,但是她仍然不能够放心杨安单独行动,关切地道“凿子,这样还是太冒险了,昨我和剑眉姐当时都以为你……。”
着,荷哽咽起来,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杨安上步靠近荷,伸手擦拭林荷脸上的泪水,仍然坚定地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过去跟踪监视他们。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我和你一起去。”林荷拉住了杨安。
“不行,太危险了!”
“我听你的安排,最起码有了突发的情况,我可以去帮你报信。”
杨安看到了荷的担忧与执着。
“好吧,你一定要听我的招呼。”
听到杨安的话,荷点零头。
在邱大胡子家没有发现要营救的人,电话联系林氏诊所也没有成功,让张一浦、赵怀远二人非常失望。张一浦思索了一下,道“走,看他们门都没有锁,走得也有些匆忙,兴许能够赶上他们,看看他们究竟在演什么把戏?”二人向段连义打过招呼,出门向邱大胡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早晨,赵益清看着女儿一个人坐黄包车到新民医院,心中还是有所担心。他奇怪为什么昨打儿子单位的电话,儿子都没有上班。于是,他也拦了一辆黄包车,跟着女儿后面,想到市政府看看儿子,并想通过儿子向政府报告日本特务网罗汉奸袭击医院的计划,这个功劳自然让给儿子出头更加合适。在杨安背着藤条箱子和荷出门后,吴妈带着海子也离家出去采买生活物资。
没过多久,张一浦、赵怀远发现了在路边吃早点的邱大胡子一行,只好保持距离用眼睛的余光观察。赵怀远心里有些不踏实地道“一浦哥,这也太顺利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还会有什么问题,难道这些汉奸不是人,不需要填饱肚子了。”
“总感觉太过顺利,想找他们就找到他们,这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