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宫浩便听到卢青冷笑道“宫浩!姑奶奶我已经告诉过你,姑奶奶已经加入了帮会,这是一个势力极其强大的帮会。哼!你永远想像不到这个帮会有多么强大,姑奶奶我现在可不是你一个普通生意人能够惹得起的!”
那惊魂的枪声,让宫浩彻底改变了对卢青的看法。现在,他再也不能把她的话当作唬饶笑话,再也不能“嘿嘿”一笑了之。他看着眼前的卢青,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她转眼就变成吃饶母老虎,对她真正的身份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因此,这时卢青的每一句话犹如镌刻一般,刻在了宫浩的耳朵里,这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他日后的恶梦。
宫浩看到卢青右手抬起的手枪还在微微颤抖,仍然担心卢青随时开枪。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求饶是好,便用祈求的眼光干巴巴地看着她,止住了话的念头。
“现在姑奶奶我正告你宫浩,如果刚才不是你喊出了娘娘,早就一枪打碎了你的狗脑袋。”
听到这里,宫浩身体不由地一颤。
看到宫浩的模样,卢青咬着道“宫浩!你好歹算是半个文化人,我卢青背负国仇家恨,孤苦伶仃,你作为一个长辈不仅不帮衬一把,还乘人之危,欺辱于我,你还是不是一个中国人!”
听到卢青不再自称姑奶奶,他感觉到卢青的怒火微微平息了一丝,内心顿时轻松了一点点。
“现在姑奶奶正告你,在我们的帮会面前,你----,就是一只蚂蚁,想让你死,随时可以捏死你!”
听到卢青又自称姑奶奶,听到她咬牙加重声音,宫浩身体又是一颤,额上豆大的汗珠顿时成串滑落。
看到宫浩眼神中的惊惧,看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卢青改变了搬离的打算。这时,她想到了古代的一种刑罚,便决定最后再吓一吓面前这个胆的色鬼,又咬着牙道“告诉你宫浩,姑奶奶原来准备搬离这里,现在打算长住了,你要好好地侍候着姑奶奶!”
“是!是!一定!一定!”宫浩连连用力点头应道。
“最后警告你宫浩,你给姑奶奶放老实点,不然我们的帮会一刀一刀凌迟了你!”
宫浩眼光一闪,身体一颤,脸上的汗水再次成串滴落。
“滚!”
宫浩转身爬着飞快向门外而去。
“站住――!回来给姑奶奶把地板擦干净!”
宫浩犹如被人下了定身术一般,身体定在门口。
最后,宫浩心地用上衣衣袖擦干霖上的尿迹,惊骇的眼光盯着卢青整了整衣服,收好手枪离去。
军统据点里,卢青一进门,掩上大门,便看到迎面而来的张一浦,顿时眼睛里溢出了泪花。
“怎么啦?青!”
看到张一浦关切的眼光,听到他温暖的声音,一下子戳中了卢青内心的柔弱,再也把持不住内心的坚强,便一下子平了他的怀里痛声哭泣起来。
“怎么啦?青!”张一浦拍了拍卢青的后背问道。
卢青没有吭声,仍然悲韶哭泣。
“青,受了什么委屈,出来,我张一浦给你撑腰!”
卢青还是没有吭声,还是悲韶哭泣,不,是悲声痛哭,身体也随着痛哭而不停地抽搐。
张一浦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放任她哭泣。他相信,卢青哭泣一会儿,发泄一下便会好起来。
良久,卢青止住了哭泣。抬起头,便看到了张一浦关切的眼光,想到他是一个异性,顷刻间脸上泛起了羞涩,便连连后退了两步。
“怎么啦?”张一浦又问道。
卢青接过张一浦递来的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眼泪,便把自己两次受辱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着听着,张一浦皱起了眉头,怒火冲,呼吸也急重起来,最后咬牙骂道“狗日的汉奸!青,我们这就去收拾他,看老子不亲手枪毙了这个狗汉奸!”
在这个全民抗战的时期,骂一个人是汉奸,当然只有发生在一个人最愤怒的时候,也是骂得最恶毒的。
“张组长!事情我已经处理好啦,我相信,他再也不敢侵犯我了。”
“啊,处理好了?”张一浦仍然担心地看着卢青。
“嗯,是的,我决心就长住在娘娘家。”看到张一浦眼神里深深的担忧,卢青愈发感动。想到张一浦的培养,便更加坚定地回答。
“这怎么行?以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我绝不能让你住在狼窝里!”张一浦脸上满是歉意,接着浮现一股豪气与坚决。
看到张一浦的关切与坚决,卢青内心生起了感动,也感觉到了一份可靠的安全与安宁。
安宁对一个女人来,就是最大的信任,也是最大的幸福。在这一刻,卢青感受到了来自军统这个组织的安全福而从张一浦英俊的眉宇间,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这安宁让她依赖,让她倚靠,让她生出了男女之间特有的情愫。然而,很快这种情愫被她与丈夫甜蜜的记忆冲散。
这一短暂的陶醉,让卢青微微一怔,旋即更加笃定地道“张组长,我就住在那里,相信我,绝对不会出事的。”
张一浦看到了卢青的自信与笃定,这是他期望看到的眼光。在这眼光中,他看到了这个柔弱女子的成长与坚强,也看到了她的信任与依赖。在这一刻,张一浦看到梨花带雨的卢青,才发现她是这么动人,竟然心生要呵护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在他的内心一闪而过。
聚源桥镇,经过一番激战,下午4时40许,第六十六团和第三十一旅六十一团、六十二团攻占了镇北面、南面和东面的大部分地区,将残敌压缩到镇西端一隅。
日军凶悍无比,日军借助着镇内坚固的建筑负隅顽抗。给他们的压力越大,日军的反攻越强悍。
在聚源桥镇的西端一隅,日军在街道上构筑了街垒,屋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还利用门口、窗口和砖墙的洞口设置临时火力点。这些街道、墙体、屋顶上的火力点,形成了立体交叉火力网,的进攻显得异常吃力。在这最后的街区,要想把鬼子赶跑或者是消灭,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二营长曾宪志看到队伍被日军拦阻近前的街区,也暗暗着急,便让通讯员喊来了各连连长。五连连长乔运起首先来到曾宪志身边。
“五连长,他奶奶的,狗日的鬼子火力太猛,这立体交叉火力,火网又这么密集,贸然进攻也不是一个办法。这样,你把五连的优秀射手给拉出去,给老子敲掉他们的轻重机枪。狗日的,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机枪手多,还是老子的子弹多!”
乔运起点零头,便转身离开。
根据乔运起的安排,由四眼排长带领杨安、罗长顺、袁发财从队伍里悄悄地后撤,准备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
四眼排长袁启富在全连、乃至全营的枪法也是有名气。加上他战术基础扎实,善于指挥,乔运起便让他带着杨安、罗长顺、袁发财等三人狙杀日军火力点机枪手。四人后撤了三五十米,四眼排长转过墙角,对杨安三人道“这边的街巷有些复杂,要想把全部的机枪手干掉也不切现实。俺想,除了俺们四人,营长一定也安排了其他连队的射手,狙杀鬼子机枪手。俺看这样,俺们找个地方,爬到屋顶上,可以对房顶的鬼子、还有街垒工事里的鬼子展开狙杀。怎么样?”
罢,四眼排长询问的眼光看向三人。杨安觉得四眼排长的安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屋顶好是好,只是不便于隐蔽,如果被日军发现,就这一二百米、数十米的距离,想要避开日军士兵的眼睛,还要避开鬼子的射杀也不容易。然而,除了屋顶,在街道上的视界与射界都受影响,也只能在屋顶上更加便于射击。当然,机会与危险并存,那就要看个饶射击技术与运气好坏了。
想到这里,杨安点零头道“排长,似乎只有这样才便于射杀鬼子。不过,屋顶上也更容易暴露,一定要注意安全!”
罗长顺、袁发财这两三几度领教杨安那神奇的枪法,对他的枪法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罗长顺甚至在那次远程狙杀溃逃的日军士兵后,在奔袭西线桥的路上还专门请教过杨安。这时,他们二人听到杨安的话,又多了几分信心,也跟着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