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活该,就该受着。”千阑珊才不理他,上次的事情,还没有闹够呢,还要纪南行不跟她计较,但是她要跟他计较。
“好,你说的都对,这串珠子,还是母后给的,你戴在身上,她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纪南行递珠串过去,千阑珊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现在有事要办,直接忍了,她可是能屈能伸的人。
曹焱焱本来还在想,千阑珊没有照顾好人,才让纪南行新婚的第一天就摔下床。但是见到纪南行容光焕发的样子,真的是和以前换了个人似的,这才对千阑珊另眼相待。
千阑珊还戴着她以前就给纪南行的珠串,这可是她当年进宫,亲娘给她戴着的,现在戴在儿媳妇身上,看着总觉得有股亲切感,都不忍心苛责千阑珊。
“她就是一个小丫鬟,怎么要劳动你们两个帮忙说情。”曹焱焱倒是听说过,但是纪函从来不讲,她自然也不会去问了。
“母后,这事情很关键,极有可能是最关键的一环。”纪南行看了千阑珊一眼,对方很期待地看着他,就帮这一把,他是很不喜欢木莲心,不过千阑珊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好吧,这事情也不算难事,摄政王经常在宫里,身边确实缺少个人。”曹焱焱对木莲心知之甚少,顶多知道是个私生女,喜欢调香,估计这香,一定很少见。
“母后,她现在是皇叔府里的丫鬟,要是皇叔问起,怕是您会被牵连到。”千阑珊不好直接说木莲心私生女的身份特殊,让曹焱焱不要和纪函正面冲突,免得以后拖不了干系。
“你放心,这些都不是事情。”曹焱焱不会亲自去说,自然是从纪函身上闻香开始,这个要做得不声不响,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又叮嘱二人一些话,这才让他们出宫去,千阑珊对纪南行都要佩服起来了。刚走到殿外,纪云书派杨公公来请他们去说话,路上还和董素心打了照面。
“皇兄。”纪南行和千阑珊朝纪云书行大礼,这才起身,丽妃已经在屋里。
纪云书假意利用丽妃想见千阑珊的借口,就能和纪南行见面了,他们兄弟俩经常碰面不是好事情,最好要避开些。
“魏王妃,本宫想和你讨教一点关于养肤的话。”丽妃给纪云书倒好茶后,就和千阑珊在另外一边说话。
纪云书不计较她的言行,就是因为要利用丽妃掩盖和纪南行说的话,不然早就不召见人了。纪南行假装去看纪云书的棋盘,塞了个纸条过去,又小声讲了几句,才坐在另外一边,举着黑棋准备下。
“皇兄和娘娘在下棋,我们夫妇来得不巧。”
“这棋盘都成死棋了,她就喜欢耍赖,看你能不能破解。”
“既然是死棋,就没有退路,左右都是输,不如重新开始新的棋盘,皇兄和丽妃娘娘,能下很多盘呢。”
“说的也是,丽妃,你们说什么呢?”纪云书放下白棋,喊了一声丽妃,丽妃正在看千阑珊写美容的方子呢,每次去给曹焱焱请安的时候,可羡慕那一身白嫩的皮了。
“皇上,臣妾只是和魏王妃说几句闲话,刚刚说到高兴的地方。”
“哦,你们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讲来与朕听听。”纪云书抬头看了下她,丽妃就去给他扇风,随便扯谎几句,纪云书就不再问了。
等千阑珊和纪南行能出宫的时候,都想要伸懒腰了,她给丽妃写了几种方子,调味的药用得比较苦,谁叫丽妃总是喜欢以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自居,良药苦口,不然都对不起她期待变美的样子了。
“你给她写了什么方子?”纪南行坐在马车里,看到千阑珊偷笑的样子,就知道丽妃又要倒霉了。
“当然是好房子了,你不懂,姑娘家的心思,你们大男人怎么会明白。”千阑珊扭头去看车外,好多花都开了,等出门的时候,一路上估计全都是花。
当晚,摄政王府就给木莲心换了一身衣裳,嬷嬷们伺候她的时候,都很不客气,就差把皮给搓下来。
不过木莲心倒是很高兴,千阑珊没有骗她,现在专门给纪函调香,还是调她最熟悉的香味,都不用做粗活了。
“哼!你别以为王爷喜欢闻你调的香,特意让你在屋子里给他研香,就能把尾巴翘上天去。”
大王妃身边的丫鬟过来训话,木莲心换了一身干净的好衣裳,连常年耸拉着的头发啊,都竖得一丝不苟。
“谢姑娘提醒,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不让王爷失望。”
“你知道就好,王爷身份尊贵,可不是你这种出身的人能靠近的。以前你就给王爷调香,现在王爷和王妃可怜你,看你总是干粗活,才让你随时准备守夜,不能得意忘形。”
丫鬟实在想不明白,木莲心怎么就突然不用做粗活了,一个出身都不好的人,能在王府里吃一口饭活下去,都是主子们的恩惠。
木莲心才不管她怎么讲,反正自己不用干粗活了,不用被鞭子打,这可比什么都好。以后就暂时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每天都要给纪函准备好香,让人带去宫中。
“都交代好了吗?”大王妃揉着头侧躺,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心里十分不舒服。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照着您的话教训她,只是您没有瞧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损样,要不是王爷和王妃下了命令,奴婢都想踹她几脚,实在碍眼。”
“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咱们府里的郡主,每月给她一两银子便可,她要的香料,只要有问题,都要扣留下来,细细盘问。”
“喏!”丫鬟答应着出去,上头的人说了,不让木莲心做粗活,但是可没有说,她们不能欺负人,好好教这种低下的人做事。
魏王府,千阑珊正在看书,手边敞开金范郎给的医书,她对着里面的内容来做修改,有些药材需要去采。
“王妃,有个人在府外徘徊,正好奴婢回府,她塞了一个纸条就跑了。”宁嬷嬷从外面进来,拿来一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