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几个被卖的丫鬟,因为在府里的时候伺候木氏好,所以被木氏买回去伺候。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不知道谁捅了消息给大王妃,这事情被故意抹黑,木氏担心大王妃报复,就和情郎连夜跑了。
本来以为是段佳话,跟着逃的两个小丫鬟,看到木氏被情郎忽悠去青楼,还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她们本来是好心和木氏说,却被情郎反咬一口说她们嫉妒,木氏当时都要生了,脑子又不好使,就把两个小丫鬟打走。
千阑珊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木氏也是够蠢的,“那她为何要和木莲心说亲爹是摄政王?”
“后面有个富商为她赎身,因为那座青楼和官妓的馆子很近,木氏当时赎身出去后,木莲心一直以为亲娘是官婢出身,心生怨恨。”
“难怪大家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摄政王这也算是马失前蹄,被小鬼缠上了。”
“话是不假,因为富商儿子后面在朝内为官,所以关于木氏后面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多说。”
“木莲心应该清楚,大概就是母女俩被大娘赶出来,木氏带着木莲心再去王府,越想越觉得日子过得苦,就一头撞死了,坐实了木莲心是摄政王闺女的话。”
千阑珊想到曹焱焱,这事情她绝对是知道的,不知道当年插手管了没有。这么多年,故意用有问题的香来达成目的,不得不说,这才是能忍成大事的人。所以她更疑惑,曹焱焱居然会让董素心骑在脖子上撒野,于理不合。
“王妃,还需要给木姑娘准备宅子吗?”
“当然要啊,我总不能让她住在王府吧,这事情她确实帮了很大的忙,要不是我们有些地方还是有分差,我倒是愿意认她做姐姐。只是,这些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先照着原计划做吧。”
宁嬷嬷点头,千阑珊问木氏的情郎,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估计跟着养的小的,回乡下去过日子也说不定。
“薄情人!”千阑珊骂了一句,木氏心机虽然讨厌,但是也是个可怜人,要是遇到真心对她好的,一家子应该过得还不错。
“谁又薄情了?”纪南行从外面进来,才进院子就听到千阑珊骂人薄情,“小脸都气绿了,你这是被谁给气到了?”
“你也不认识,小孩子少听这些事情,小心学坏。”
“小孩?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就敢在我面前卖弄成熟了。”
“我就是比你成熟,怎么样?不服气也得忍着,看你见到母后这么高兴,你们聊什么了,快跟我说。”
千阑珊才不跟纪南行说这些姑娘家的事情,她知道就好,纪南行好好对她,中间要是变心就丢出去,管他是王爷还是什么。
“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我再告诉你。”
“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哪里有什么事。”
“我和母后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家事长、家事短的事情。”
“少跟我犟嘴,不说晚上就睡书房去,少跟我住一屋子。”
“你看看你,凶起来,眉头都皱了,小心以后老得快呀。”
“我,我哪里老得快啊,哼!就算以后老了,你也得面对我这一张脸!”千阑珊直盯着纪南行看,眼睛里都要冒火光出来了。
“我才说了一句不好,你就回了这么多句,说得我好像不会老一样。今天累死了,宁嬷嬷,快给我端点解乏的吃食来,顺便给王妃拿清热解火的点心,免得她一会儿上房揭瓦。”
“就你话多!”千阑珊看到宁嬷嬷出去,掐了纪南行胳膊一下,“疼死你去!”
“还真的疼,你看看,都红了。”纪南行掀开袖子给千阑珊看,还故意挤了下眼睛,就差掉眼泪下来了。
“活该!”千阑珊拿手娟给他扇,伸手捏了下,纪南行故意叫得很大声,“再给我装,我就用银针扎了。”
“真的疼,你手劲本来就不小,是不是私下里偷偷学功夫了?”纪南行朝千阑珊眨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疼也忍着,都多大的人了,还怕疼。”千阑珊抹了药膏,看着胳膊不顺眼,又伸手拍了下,笑呵呵的捏着。
纪南行挥开她的手,把袖子放下去,“这是我的胳膊,不是给你玩的。”
“嘻嘻,捏着好弹,再给我玩玩。”千阑珊去摸胳膊,让纪南行下回再跟她装,一定要好好捏捏。
两人在屋里追闹起来,等宁嬷嬷端着点心和果品进来,千阑珊头发都要散了,这才不去抓纪南行的胳膊。
问了大半天,纪南行就是跟她打马虎眼,千阑珊还故意让绿云用蜂浆做和菜一起炒,全让纪南行吃,他全都吃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哎呀!欺负人!”
“我哪里又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不好,我都吃完了呢。”纪南行指着桌上的菜,靠近都能闻到一股甜味,“吃了菜我胃不舒服,得喝点酸的。”
“王爷,府里今日看太阳大,多做了一些酸梅汤,要不要给您送来?”
“快去,都拿来吧。”
丫鬟们把桌上的东西撤走,纪南行去拉千阑珊的手进书房,准备给她把医书修一修。
“这么热心?”
“你看看这几张纸,用你的办法做出来的,瞧瞧。”
纪南行把一叠纸拿给千阑珊看,这些纸张轻薄,杂质也少,书写的时候更容易。千阑珊每一张都拿来写,着墨很好。她当时去看白大褂们的时候,记住了一些造纸的过程,这些材料都很常见,平时都是丢弃不用,随便它们烂掉。
“还是爱妃有先见之明,这些纸张今日就是进宫给皇兄看的,不然我哪里能进宫去。”
“还不是我叫人送了糕给俞博,让他利用摄政王的路子,不然哪里会这么快。”
“是~都是爱妃的功劳,这些纸张出来很快,用的材料也简单,价格,就你来定吧,我坐着收钱就好。”
“你倒是会享受,既然材料来得很容易,当初就是为了走低价才做的。一张纸卖一文钱也太低了,赚得也少,不如卖三文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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