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这件事的各个方面都有问题,警署给他的炮灰任务也好,那栋旧公寓里被雷德利称为只是涂鸦却被伏波警官称为与邪神相关的魔法阵,以及自己莫名成为眷顾者……
好在玛丽莲看上去对自己没有恶意,而此时除了抱紧调查员的大腿外也别无选择。
毕竟维塔还要努力赚瑟薇的学费。
“看起来你有很多的疑惑。”雷德利笑了笑:“每个眷顾者都有许多的疑惑。下面我们来测试一下你受到的是什么样的眷顾。如果结果是我认为你比较适合出外勤,那么你大可自己去探究你想知道的一切。”
“调查员也有外勤和内务的区别?”维塔问道。
“大多数眷顾者在观察期得到的能力都没什么用处,这些人更适合处理邪神事件的内务。要知道普通人阅读和邪神有关的文字都容易引来那些恶意存在的注视。”雷德利耐心的回答。
接着,雷德利又抽出一份文件:“根据警署发来的文件和我们的观察,你受到的眷顾是打开一扇门后会看到一片漆黑,以及一定程度的魔法免疫……”
“等等。”维塔打断道:“警署的伏波长官知道我是眷顾者,又知道我的名字,他会不会被污染?”
“放心,骑士团,教会和警署的高层都有抵抗污染的手段。”雷德利继续说:“先来测试你的魔法免疫究竟有什么程度,玛丽莲,交给你了。”
“诶?我可不会那些太复杂的魔法。”玛丽莲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她用手在空气中捏了几下,慢慢在掌心中凝结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维塔,把手凑过来试试有什么感觉。”
维塔依言把手凑近玛丽莲凝结出的火球,说:“有些热。”
“再靠近些呢?”
“很烫。”
“再再靠近些呢?”
维塔皱了皱眉:“快熟了。”
“看来你不免疫这种直接攻击系的元素类魔法。”玛丽莲在熄灭火球前顺便点燃了一根雪茄,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玛丽莲,办公室不能抽烟。”雷德利出声提醒,由于大多数调查员对魔法的修习都不
太上心,雷德利之后又找来了另外好几名调查员给维塔进行测试,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了初步的结论:“诅咒,祝福,催眠,幻术,定位,甚至医疗魔法等这些直接作用于你身体上的魔法无效,混杂了魔法的草药效果减半,但是通过元素直接攻击你的魔法没有受到任何的削弱……利害参半吧。恭喜你,至少有利。”
维塔明白之前自己在电话亭前的晃神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教会的人想要用催眠魔法催眠自己,结果他们失败了。
“好了,下面是我最感兴趣的,”雷德利的声音中透露着愉悦:“让我来看看你推开的门。”
雷德利领着维塔,以及刚刚被勒令掐灭雪茄一直闷闷不乐的玛丽莲又往地下走了两层,穿过一道厚厚的黄铜门:“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同时我们也在这里测试眷顾。如果你的眷顾破坏性太大也不会威胁到上层的人。”
维塔往前望去,空旷的场地中央孤零零的立着好几扇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门。他走到其中一扇门的面前,轻轻抚摸。到现在维塔还有一些无法接受他已经成为了眷顾者的事实。
然后,维塔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雷德利和玛丽莲的注视下,轻轻推开了这扇仅有门框和门面,没有连接墙壁的木门。
“吱呀”一声,在场的三人一起目睹了门后连接的广袤黑暗。
雷德利绕到了门的另一侧:“这边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接着,雷德利从上衣中掏出了一个银色护符,谨慎的将手伸进这片黑暗中。
“你的手没从这边伸出来。”在门另一侧的玛丽莲抱着双手说:“看来你的眷顾不是遮蔽门后视野这一类的小把戏,而是货真价实的连接着另一个空间……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雷德利皱着眉头将手从门内的黑暗中抽回来,本来华美的银色护符已经布满龟裂:“嘶——母神在上,还好可以报销。看来我们可以暂时打消进入这片黑暗的念头了,最好永远也不要进去。”
“对了,你一次能打开多少扇通往这片黑暗的门?”雷德利向维塔问道。
维塔走向另一扇门,推开。黑暗出现在新开的这扇
门之后,同时先前的那一扇门恢复了正常。
“同一时间只能打开一扇连接到这片黑暗的门吗?”雷德利点了点头。
雷德利又自己去尝试关闭这个门,再打开,黑暗还在那里:“只有维塔关门别人再开门黑暗才会消失吗……不,应该是维塔关门的时候门与黑暗的连接已经断了,维塔再次开门是从新建立了与黑暗的连接。”
玛丽莲这时点燃了一根火柴,往门内扔去。火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门内的黑暗中渐渐远去,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了。
维塔望向门的另一侧,雷德利摇了摇头:“别看了,火柴没有从这边掉出来。这根可怜的火柴可能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过多亏了这根火柴,我们至少了解到了这片空间的两个性质。”
维塔看向低着头仔细分析着的雷德利,觉得有专家肯冒着风险帮自己分析真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雷德利先举起了刚刚伸进那片黑暗的手:“第一,这片黑暗中大概率存在氧气,从我的手刚刚没有出现暴露在真空中的症状以及在这片黑暗中火柴可以持续燃烧这两个现象看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第二,这片黑暗中一定存在着重力。同样有两点证据证明这个结论:一是火柴在无重力环境下会呈火球状燃烧,二是这根火柴直挺挺的落向了黑暗深处。”
“这根火柴究竟掉到了什么地方去呢?”维塔越发的对这片黑暗感到好奇。
“问得好。玛丽莲,麻烦你去食堂的厨房拿一只鸡过来,活的。”雷德利说。
在玛丽莲被使唤去捉鸡的时候,维塔在雷德利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这片黑暗。
手的感觉很正常,没有灼烧感,疼痛感,瘙痒感。简单来说就是维塔什么也没感受到。
最大的不屑就是无视。看来自己还没有引起邪神大人多余的注视,维塔想。
“喔喔喔——”玛丽莲一脸不耐烦的抓着一只可怜母鸡的翅膀走了回来。
雷德利又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银色圆珠,给母鸡喂下:“这个珠子有让我知道这个母鸡的位置,以及和它共享知觉的功能,待会儿我们把
这只鸡扔进黑暗,只要它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能感觉到它在哪,知道它此刻有什么感觉。”
“为什么不直接扔珠子?”维塔大半个月没有吃鸡肉了,觉得很是浪费。
“我很好奇身处这片黑暗中是什么感觉。”雷德利笑着,闭眼在自己眉心处点了三下。
“等等,雷德利,这样子太过冒险……”玛丽莲没有料到雷德利想使用这种手段调查,出声阻止,可是已经迟了。
雷德利已经挥手将无辜的母鸡扔进了门内无垠的黑暗。
母鸡挣扎了几下,越坠落越远。
“唔,哦!这种感觉真奇妙!维塔,关下门!”雷德利闭着眼冲着维塔说。
维塔犹豫了,让刚认识不到两刻钟的长官为了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他觉得很不对。
雷德利急切又恼怒的半睁开眼,抓起维塔的手,强行让维塔关闭了门,断开了门与黑暗的连接。维塔对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教授有如此的怪力很是惊讶。
门关闭的那一瞬。雷德利忽然剧烈的扬起了头,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一般,抽搐两下,摔倒在地。
扒家猴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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