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恨不能挫碎钢牙,陶谦三天前还叫他孟德,现在居然敢直呼名讳,简直岂有此理!
手中马鞭马上朝城楼上一指,道“陶谦!老匹夫!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开城投降?”
陶谦在城楼上笑出声来“阿瞒啊,你无故攻老朽徐州,理亏在先,因何要老朽投降呢?老朽劝你早早退兵,回兖州老巢好好的待着,莫要一意孤行鸡蛋碰石头!”
曹操听到这里,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现在攻城器械全部到齐,绝不容陶谦放肆,他还以为是跟他开玩笑,于是直接手中马鞭一挥,大喝一声“三军听令!全面攻城!”
曹操一声令下,手下兵跟一窝蜂一样,抬着云梯往城楼上爬。
陶谦也不示弱,亲自带了一把宝剑,呛——的一声剑出鞘,直直的指向天空,道“三军迎战!”
一时间弓箭手搭弓拉箭,箭飞如雨射向城楼下的曹兵,他们还未到城楼下,便被射死无数,惨叫声连连,在徐州上空回荡不绝。
由于陶谦准备充足,曹操带兵整整血战一天一夜,连城门也没撞开,爬到城楼上的曹兵全部被杀死。
第一次攻城宣告失败,曹操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营中之后,急忙召众人议事“诸位,陶谦那老匹夫,明显的早有防备,徐州城固若金汤,实难攻破,硬攻是不行了,诸位有何妙计没有?”
荀彧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看这陶谦与几天前态度大有不同,怕是有恃无恐,不如咱们直接围而不攻,封锁徐州粮道,待他们粮尽草绝,自然不攻自破。”
曹操点点关,道“荀彧此计不错,只是这样一来,咱们的粮草也消耗巨大啊,兵在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日费千金,只要出兵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说实话咱们耗不起,也不能耗,现在各路诸候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看咱们到底能不能攻下徐州。”
郭嘉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看过了,那陶谦就只有这一股猛劲儿,别看咱们第一波攻城他守住了,第二波攻城他未必守得住,徐州城内兵马不及我们多,防御器械也有用尽的时候,到时候只要他们滚木礌石用尽,我们攻上城楼,易如反掌。”
曹操听到这里,才端起饭碗吃得下饭了,边嚼边道“郭嘉所言不错,传我的令,命军士今夜子时,继续攻城,一定要把城给我攻下来!”
曹洪眨眨眼,往前一步,道“主公,军士已经连续作战一天一夜,只怕体力不支啊,不如让将士们多休息两天吧。”
曹操听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曹洪啊?你只知道我们的将士困,不知道徐州的将士也困吗?绝不能给他们休养之机,不然他们会准备更多的滚木礌石,到时候我们攻城就会事倍功半了。”
曹洪一听,恍然大悟,马上把手一拱,道“主公英明。”
当天晚上子时整,陶谦正在被窝睡得舒服,儿子陶商陶应前来报告“父亲,不好啦,曹操又率军攻城啦!”
陶谦一听,烦得要命,啪的一声把被子一拍,道“哎呀,这个曹操,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啦?他半夜三更攻什么城啊他?”
埋怨归埋怨,但陶谦还得起来亲自坐阵,不能说将士们都在拼命守城,他一个徐州之主在被窝睡大觉吧?
陶谦提着宝剑,在两个儿子的护送之下,一路拨马到了城楼上,往城楼下一看,黑压压一片,曹兵当真不怕死,还在拼命的往云梯上爬。
陶谦大喝道“三军听令,一个曹兵也不能放进来,誓死守城!”
陶谦喊完话,顺手就砍死了一个刚爬上来的曹兵,紧接着他就手搭草棚往城楼下瞅,看看曹操在哪里,他觉得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出城直击曹操,毕竟擒贼擒王嘛。
哪知陶谦瞅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瞅到曹操的影子,因为曹操此刻正在连营歇息呢,今晚带兵的是曹仁,曹操决定明天接着攻城,他们轮番上阵,就不相信陶谦能顶得住如此猛攻。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曹兵一个也没攻上城来,狼狈的退了兵,陶谦看了看非常满意,正准备下楼回去睡觉时,就听到一阵喊杀声,往城楼下一看,又一波曹兵抬着云梯直奔城楼而来。
陶谦一看,欲哭无泪,道“哎呀,现在城楼上滚木礌石几乎用尽了,曹操再攻下去,只怕要破城了。”说到这里,马上问了问旁边的大儿子陶商,道“商儿,刘玄德他们走到何处了?”
陶商把手一拱,道“父亲,据探子来报,再有一天,刘备必到。”
陶谦无奈,道“没办法,只能再坚持一天了。”
但他自己实在是困得要命,本来年纪就大,再加上一晚上也杀敌不少,体力几乎透支,一夜未进一滴水一粒粮,实在是顶不住了,于是命令将军臧霸先顶着,他先回去歇息。
要说臧霸,不愧是徐州第一猛将,在陶谦手下好几年,对陶谦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此刻也对抗曹军一夜,虽说有些累,但总比陶谦精神要好些,毕竟年轻,又生得五大三粗,只不过鏖战一夜,他觉得自己连续作战三天三夜不是问题。
又是一夜过去,徐州士兵实在困得不行了,有些正打着就睁不开眼了,被曹兵一枪刺死。
陶谦此刻站在城楼上,心急如焚,边打边往曹兵后边瞅,算一算时间,刘备也该来了,就在陶谦快守不住的时候,刘备终于来了。
关张赵胡刘,各展其长,曹操眼看着就要破城了,只听得后方一阵骚乱,眨眼间就死伤几百,这几人确很猛,特别是一个手持亮银枪的白袍小将,此人不但人长得帅,枪法还帅,曹操一看,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正是公孙瓒旁边的小将吗,当年十八路诸候讨董时见过,当时曹操就觉得他气宇不凡,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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