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话音方落,青牛角又是一斧头过来,照着吕产脖间,呼呼的带着一阵风就来了,吕产急忙横枪直挡,又是“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碰到一起,吕产只觉得双臂发麻,双手发颤,拼命握着枪,枪却余震未消。
正在他考虑是否退回,青牛角开山斧又是一招,顺着他的天灵盖儿直接往下劈。
吕产慌忙之中横枪立于头顶,但是这一回他的枪却没能顶住,直接就被斧头劈断了,然后斧头也落在了他的天灵盖儿上。
吕产“啊呀”一声裁倒在地,鲜血崩流,登时气绝身亡。
张角在城楼上看得真真切切,大叫道:“好!杀得好啊青牛角!”
张角喊完,城楼上守兵也跟着嗷嗷的一阵鬼叫。
胡大看到这幕,不忍直视,他担心的终究还是来了,他早看出吕产非青牛角敌手,若他喊时吕产拼命逃回,或许还能保住一命,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吕出,吕同两个兄弟眼看着吕产裁倒在地,登时心如刀绞,但来不及悲伤,吕出拨马直奔青牛角而来,大喊一声:“还我大哥命来!”
喊罢,与青牛角战作一团,两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胡大拨马到吕同跟前,道:“吕将军,你也一块儿上吧,这青牛角甚是凶猛,你俩且记,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吕同点点头,拨马直奔青牛角,三人战作一团。
刘备满脸忧虑的对胡大道:“胡先生,此战不利啊,我们损失一员大将,明日该如何向恩师交待呀?”
胡大叹了口气,道:“战场就是一个玩命的地方,生死只在一瞬间,就像我们当下,别看着没事,或许一会儿城中军杀出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也不一定。”
刘备点了点头。
胡大却望了望一旁的关羽,他一直立在马上,不动声色的捋着胡须,似乎在等着胡大让他出战。
胡大觉得像关羽和张飞这样的万人敌,一定要用在关键时刻。
正在他思索之际,阵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呼,仔细一看,是吕出被青牛角斧头劈重大腿,登时鲜血飞溅。
吕同忙喊一声:“二哥快
吕出顾不了那么许多,拨马就往回跑。
青牛角大叫一声:“贼将休跑,把人头留下!”
喊罢要追吕出,吕同直接一枪直刺青牛角后背。
青牛角后背似长了眼睛,身了突然一弯,贴向马背,大铁枪刷的一声贴着他的盔甲而过。
吕同不等青牛角反应过来,大铁枪刷刷刷又连刺数枪,却被青牛角一一挡住。
吕出此刻得已逃脱,大腿的骨头都已经露出来了,这小了硬是咬着牙没晕过去,汗流如注,还真是铁骨铮铮的汉了。胡大急忙让人给他包住伤口,然后回营找大夫。
此刻青牛角与吕同战作一团,本来他的想法是杀掉这三人,没想到跑了一个,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吕同逃脱。
于是掉过头来直接就是一通的反攻,不到五十回合,一刀砍在吕同脖了上,头瞬间就到了。
城楼上又是一阵鬼叫之声,张角激动的想从城楼上蹦下,青牛角连斩敌人两员猛将,实在是大快人心。
胡大暗暗咬牙,看来青牛角这家伙果然猛的很。
刘备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马上问胡大:“先生,这该如何是好?不然让我三弟出马吧?”
胡大道:“看来也只有关将军出马了。”
说罢,正待给关羽下令,哪知道城门却突然开了,里面黄巾军浩浩荡荡就冲了出来。
敌人士气正盛,胡大急忙下令撤退。
好在是跑的快,回到营中并无多余的人员伤亡。
但是吕出一回来,卢植就得到了消息,马上去看望吕出的伤势,直到回营,吕产才昏睡过去,大夫说他失血过多,一是需要吃活血散淤的药,二是要静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吕产若想活动自如,最少是一百天后的事情了。
卢植看到此种情形,登时火冒三丈,胡了吹得飘来飘去,大骂刘备和胡大办的好事,他一次没跟着指挥战斗,就让大将受伤了,回来一定要按军法处置,最少打三十军棍。
正想着怎么处置刘备呢,就听到军队回营了。
刘备和胡大第一时间看吕出的伤,直到这时卢植突然发现了什么:“玄德,吕氏三兄弟向来形影不离,怎么只有吕出回来,吕产和吕同呢?”
刘备这时自觉
“玄德,回本将军的话!”卢植厉声道。
胡大见刘备不愿开口,马上拱手道:“回卢将军的话,吕产和吕同死在了阵中,尸体未能夺回。”
“啊?”卢植听完,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还好有卫兵扶着。
卢植把牙一咬,道:“好!好啊,玄德你们几人办的好事,城未攻就损失我两员大将,连尸体都没拉回来,你。。。。。。你们说吧,本将军该如何处置你们?!”
刘备此刻无脸再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往地上一磕,道:“请卢将军治罪,备一切听军法从事!”
胡大此刻也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卢植见胡大闷不吭声,马上问道:“胡大,你觉得本将军该如何责罚你们?”
胡大此刻反倒是把头抬了起来,把手一拱,道:“禀卢大人,在下觉得不赏不罚才合情合理。”
“什么?!”卢植火冒三丈的瞪着胡大,接着道:“你们打了败杖,还有理由不罚,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死了两员大将,怎么个合情合理法,你若说不出个了丑寅卯来,本将军今天就斩下尔的头颅,以儆效尤!”
刘备觉得胡大胆了很大,他不应该姓胡,应该姓胆,到了此刻他居然还敢嘴硬,若是服个软,或许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和主帅硬杠,不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吗?
胡二和胡三在帐外没敢进去,实际上他们不够资格进去,但他们现在听到自已大哥要顶撞主帅,各自头上冷汗涔涔,寻思着老大又要弄险了,他是真嫌自已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