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不停的捋着胡须,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了,思索半天才道:“天公将军,朝庭军这四路,有三路是故布疑兵,只有一路才是主力。”
张角道:“此话怎么说?”
波才道:“按照卢植一惯的作风,他必不会想出兵分四路来攻城,而给他提意见的,必定另有其人,而这一方略虽好,兵力却分散了,一旦兵力分散,攻击力就大大的减弱了,而制定这一方略的人,一定想好了后招,那就是四路军必定有一路要做主力。”
张角这时居然不停的咳了起来,用手一接,居然咳血了,咳完才接着道:“哎,最近战事烦锁,本将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只盼早日攻进落阳,斩了汉灵帝,为民除害,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波才暗自叹息,他不止一次见张角咳血了,并且张角的气色一天不如一天,只怕时日无多了,不过还好,就算没了张角,还有张定和张梁,这二人一个是地公将军,一个是人公将军,当下屡传捷报,相信攻进洛阳,指日可待。
张角坐在椅了上缓了缓,然后才问波才:“波先生觉得敌军的主力,会放在哪面城?南城还是北城?”
波才道:“不是南城,也不是北城,而是西城。”
“西城?为何是西城?咱们已经把西城重修了,并且西城薄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们也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朝庭军为何还会选择攻西城?”
波才道:“其实修补西城,是在下故意修给朝庭军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张角又不懂了,马上道:“哦?此话怎么讲?”
波才笑道:“不知天公将军有没有发现,我们虽然修了西城墙,但始终没有修的像其他四面城墙那样坚固,我们知道,朝庭军自然也知道,所以他们还是会把兵力集中在西城。”
张角越听越糊涂,道:“既然西城怎么修都不行,那为什么还要修呢?”
波才解释道:“天公将军,修城墙其实主要不是修城墙,而是在向敌人暴露我们的弱点,我们修的地方,必然是我们最弱的地方,也是最怕敌军攻的地方,这是一种迷惑行为,所以无
张飞也是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来了一句:“这场杖怎么打,全听波先生安排吧,但是有一点,波先生如何确定他们会把主力放在西城呢?”
波才捋了捋胡须,道:“器械,只要派人看看攻城的器械在哪里,哪里就是朝庭军的主力,为防万一,在下已经派人去打探查看了。”
波才话音方落,一个勒着黄巾头带的兵匆匆跑了进来,道:“报告天公将军和波大人,小了已经打探过了,朝庭攻城的器械在东城和西城两个地方。”
“什么?两个地方?”
波才硬生生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来神,喃喃道:“不对呀,难道在下估计错了?敌军要从东西二城全面夹击?”
探了听到波才的话,硬是插了一嘴,道:“回波大人的话,汉军是从东西南北四面城同时攻击的,不只是东西二城,东城的攻城器械都是藏着的,小人好不容易才发现的。”
张角看这兵胡乱插嘴,驴唇不对马嘴的,马上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波才又对张角道:“天公将军,朝庭军中有能人啊,看来这一回他们是要从东西二城同时攻了,我们的主力一定要集中在这二城。”
张角又道:“既然他们打算东西二城同时夹击,又为何要把东城外的攻城器械藏起来呢?”
波才道:“这一定是迷惑行为,他们若真要藏起来,是不可能让探了发现的,再者来说,有攻城器械的地方,绝对是主力,这和他们藏不藏器械无关。”
张角道:“好吧,就依波先生之意,主力调致这二城!”
说罢,张角调兵遣将。
刘备和胡大在东城等待着出兵,一定要选一个最佳的时机一拥而上,这样才能一股作气把东城破了。
这时胡大还不知道,他的计谋已经被波才识破了,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攻城器械分布的事情。
但胡大考虑事情,几乎把所有坏的方面都想到了,他觉得就算波才识破他的计谋,东西城也是守不住的。
一是经历过前面两阵,黄巾军皆败,先死了青牛角,后又弄残了白波,黄巾军士气已经到了低谷,二是黄巾军根本不知道刘备,关羽,胡大几人
所以攻破东城胜算很大。
一直到晚上,刘备才下令东面军队全面攻城,白天派出去的都不是主力,都是些战斗力不佳的士兵,到了晚才开始上重头戏。
士兵连续攻了三波,总算是把大门打开了,关羽拨马进城,青龙偃月刀一扫就倒下一大片,连兵器,带人头,全部断掉。
刘备拿着雌雄双股剑,一划拉也是杀死三四个。
张飞就更不用说了,丈八蛇矛枪抡起来,三丈之内莫敢靠近,谁往前走谁就得一命呜呼,吓得黄巾军连连后退。
胡大别看不擅长兵器,但长矛抡起来也能倒一两个,最主要是先把对方武器弄掉,然后只要他拳脚够得到的地方,一招下去就打晕一个。
胡二和胡三二人合作,相互照应,头一回上战场也得拼命,因为战场就是一个拼命的地方。
又战了一天一夜,张角弃城而逃。
张飞一直追了三十里才罢休,把黄巾军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跑。
大军进城之后,安排妥当,清点战利品,论功行赏,凡有功之人,一一记录在案,这一次卢植没理由不记胡大的功劳,连胡二胡三都赏了钱。
卢植坐在张角的椅了上,左摸一下,右看一下,对刘备道:“玄德啊,这张角果然是个逆贼啊,你看这椅了,像不像龙椅?”
胡大觉得卢植说的很对,张角的确是奔着当皇帝去的,说实话,谁心里还没有个皇帝梦呢?
只是这梦好做,不好实现。
刘备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道:“禀恩师,备未曾见过龙椅,所以不敢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