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听到这话,就想到外面凉快一会儿,觉得张梁这家伙,吹牛也得有点谱吧,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还什么大意了,说这话还一点也不脸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宝自然知道张梁在吹牛,于是道:“别的先不管,你好好养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时不要想攻城之事。”
张梁咬牙道:“二哥,不攻城怎么办?难道咱们等着敌军来攻吗?朝庭军已经太嚣张了,必须得煞煞他锐气,我军连连失利,必定影响军心,二哥你听我一回,那涿郡屠夫的武艺真不怎么样,你只要带兵出战,一准儿能挑了那屠夫,顺便为青牛角,白波,还有我报仇雪恨哪!”
波才咧了咧嘴,得了吧老三,你自已受伤回来,还想坑你二哥去送死,你真是闯祸不嫌多,只怕死得慢啊,于是波才道:“人公将军且安心静养,至于攻城的事,我与地公将军自有安排。”
说罢,张宝带着波才走了,走的路上波才又问张宝:“天公将军身体如何了?”
张宝望了望天空,满脸的愁容:“我大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昨日还能喝点粥,今日。。。。。。今日就只能喝些水了,只怕。。。。。。只怕。。。。。。”
张宝眼里浸满泪水,尽量控制着不让流出。
张飞虽然伤了张梁,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不停的骂着一句话:“哼!黄巾逆贼,卑鄙无耻!俺老张下次绝不再刺他们大腿,一刺就是心脏,刺他们个透心凉!”
胡大见张飞如此之气,可以推算出当时他一定气得不轻,试想一下,若那一箭真躲不过,老张岂不死不瞑目?
说到底今天算是小胜,伤了黄巾军最重要的三大头目之一,自然是可喜可贺,卢植晚上又在摆庆功宴,近日连连打胜杖,想不开心都找不到理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植道:“诸位,虽然近日来我军连连获胜,但也不用太过骄傲,因为黄巾逆贼还未全部铲除,只有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才能长舒一口气,经过这次的交锋,黄巾军断然不敢再来叫阵,那么,就又到了我们进攻的时候了,
张飞咕嘟古都灌了几口酒,手中拿着一个肥嫩的鸡腿,扯着嗓了道:“卢大人呀,这有何难,包在俺老张身上啦,明日俺老张就带兵去攻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胡大觉得,张飞单挑绝对是能手,是行家,几乎无敌手,但攻城的话,他就欠点智谋了,攻城不是谁都能攻的,打杖攻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打杖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并且攻城需要前面很多人做出牺牲,第一波冲上去的人,必然是要消耗掉城楼上准备的防御物的,像滚木礌石之类的东西,第二波冲上去的人,就是要消耗敌人的体力了,等到第三波冲的时候,敌人体力明显下降,这样攻上城去才可能成功。
并且敌人城内若有高人的话,会把这些都算进去,他们也会分波作战,一波战,一波就休息,攻城是战争中损失最大的,一般上将都不会选择硬攻,不是骗开城门,就是引敌出城,在野外歼之,如此便是上将所为,一开始就硬攻的,多半是莽夫。
卢植听张飞说硬攻,呵呵的笑了笑,道:“张将军杀敌固然勇猛,但攻城不是说够猛就行的,得用计谋,现在我们对广宗城不甚了解,待我们派探了探过之后,再商量攻城方案,城墙的厚度,城内的物资,粮草,军械,以及城中的人数,都是要考虑的。”
胡大终于听到卢植说了一些专业的话,若他带兵多年,连这些都不懂的话,那他就白带了。
又说了一些闲话,众人便散去了。
第二天,胡大和刘备扮成农民在广宗城外盘旋,现在城内查的很严,为保险起见,还是不进城为妙。
二人在树底下坐着,看着城楼,胡大叹道:“玄德啊,这广宗的城楼,比巨鹿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看来想攻破城墙,是不可能了。”
刘备也道:“在下现在知道张角三兄弟,为何都躲在此城之中了,此城中的粮草,足够他们吃一年,也就是说我们在外面围城,围他们一年都没有事。”
胡大道:
刘备道:“听恩师说,颍川,勃海,河间,济北等地都有战事,好像黄巾军有败有胜,其中曹操,朱儁,皇甫嵩领的三支军队作战最勇,已经屡立战功了。”
胡大道:“曹操,嗯,果然啊,他已经开始展露头角了。”
“怎么?胡先生认识曹操?”
“不认识。”胡大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后又徒手在地上刨了个坑,望着这个坑,眼睛不停的眨着,好半天终于露出了微笑,然后就在这里放了放水。
刘备觉得胡大身上到底还留了点乞丐本色,随地大小便的毛病也不改改,就他这本事,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被传出去得多损形象啊。
二人在路上走着,胡大看到了刘备满脸的嫌弃之色,于是笑笑,道:“玄德啊,你觉得在下挖的坑怎么样?”
刘备道:“刘备道,那坑倒是不小。”
胡大毫不避讳的道:“那坑的确不小,我都没尿满,但是你觉得我挖坑的速度怎么样?”
刘备听到这里,不自觉就皱了皱眉,摸了摸后脑,接着道:“不就是挖个坑吗,速度倒是很快。”
胡大哈哈一笑,道:“快就对了,你没觉得广宗城的土质松软吗?”
刘备眼珠转了转:“确实啊,比巨鹿那边要软些,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胡大又是一笑,接着道:“当然有用了,并且对攻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