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细看这人,不光胡子很多,满脸的络緦胡子,不但胡子多,脸也很大,宛如脸盆一般,眼睛却很小,这五官长得极不匀称,让人感觉脸是他的,眼睛是从别人身上弄下来装上去做装饰的,就跟闹着玩一样。
于是胡大出于礼貌,朝他拱了拱手,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啊?”
大胡子也回了一礼,笑道:“不才,在下张西,乃是张东之弟。”
胡大搜索记忆,张东他也不认识,这群人就是草鞋没号,野鸡没名的人,他们说谁只怕只有他们的人知道,于是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你就是张东的弟弟?”
张西见胡大恍然大悟,如听到了名人的名字一般惊讶,马上笑呵呵道:“难道先生也知我大哥的威名?”
胡大坏笑一声,道:“不好意思,还真的不知道。”
张西正笑着的脸立马僵硬了,嘴巴鼓得多高,道:“哼!简直混帐东西,连我大哥张东的名都不知道,他可是与李环一起,领了一万大军攻打兖州了,难道足下不知?”
胡大一愣,爷爷的,刚才自己蒙了,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那张东和李环一起领大军向兖州进发的,是副将,真是该死,可能是太想贬低对方了,导致一时忘乎所以了,于是马上道:“哦,你这样说的话,那在下马上就想起来了,原来你哥哥就是进攻兖州的副将,在下想起来啦!”
虽然想起来了,但张西还是不满意,马上道:“哼!混帐东西,在下从你一进来就看你不顺眼。”他说着话,就朝张杨一拱手,道:“张太守,属下恳请把这姓胡的丢到油锅里炸了,连我大哥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实在是该死!”
曹洪一听真是哭笑不得,原来把人炸了,还可以找这么一个理由,简直就是荒唐之极,于是对张西道:“我说这位,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吧?就因为人家没听说过你大哥的名字,就要被炸了?你这是什么思想?草菅人命吗?”
张西道:“我呸!敌将的命根本不是命,现在我们双方开战,敌军自然是见一个杀一个。”
杨丑也觉得张西这家伙也太不讲理了,平时他就不爱讲理,现在更是无理,有心想说两句,由于之前挨过他的打,实在是不敢多嘴,于是也就不吭声了。
胡大突然哈哈一笑,道:“今天到河内一转,还真是大长见识啊,河内怎么这么多人才呢?怎么你们太守不发话,你们都抢着发话?把太守的威严立于何地?在下觉得你们都有想取而代之的思想,李乾是这样,张西更加放肆了,仗着自己哥哥是副将,难道想占太守之位不成?”
“我没有!”
“哼,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这样想的,开口闭口就是你哥是谁,把你哥挂在嘴边,你这不是狗仗人势是什么?难道河内群全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吗?”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我要跟你单挑!”
胡大听到这句话,嘴角便露出了笑容,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自己谈判成功了,他就怕没人出来跟他打,一旦有人单挑,便可以压赌注了,并且他有必胜的把握,只要不比兵器,在这个散打还没有专业训练的年代,他就是散打之王,这时代没人能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他十分自信。
张杨一看五大三粗的张西要打胡大,马上就劝道:“张西,你莫要造次,别仗着你武艺高强,欺负来使。”
胡大马上道:“张太守,在下并不觉得他欺负在下,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就比一场,如何?”
张西一听,马上把大腿啪的一拍,道:“好!你小子有种,咱们得立一个生死状,谁若不小心把谁打死了,不能怪罪,如何?”
胡大皱了皱眉,啥玩意?立生死状?你丫的真不怕死吗?
曹洪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啊,他知道胡大厉害,但他更想在别人这里表现一下自己,因为在别人这里若打赢了,马上就会传出去的,到时候天下闻名,谁不想出名呢?
想到这里,曹洪对胡大道:“胡先生,依在下愚见,你不是这斯的对手,不如就由在下替你出战吧?”
胡大一听就知道,曹洪在这里憋着坏呢,他太想出名了,虽说曹洪的武艺也不差,但这次比试关乎生死,交给曹洪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出马吧,于是道:“曹洪啊,你且站在一边,待我打赢张西,你可以和别人打一场友谊赛,到时候只准输,不准赢。”
胡大说话很小声,如同蚊子飞一样,旁人是听不到的,他这话一出,曹洪马上就是一大愣,道:“什么?你自己打赢,让我打输,你这到底想干吗?把我的名声搞臭吗?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曹洪在张扬这里技不如人,我以后还怎么在天下混?”
胡大道:“你若想活着回去,必须得输一场,至于你想杨名立万,以后有的是机会,据在下推测,天下即将大乱,你有的是表现的机会,到时候你有多大本事,就用多大的本事,想出名不是很容易吗?”
曹洪半信半疑,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回。”
二人商量好,胡大才对张西道:“我说张西啊,签生死状就不必了吧?有张大人作证,就不用麻烦了,另外,在下不能白出手,还应该押个赌注,你若赢了在下,你们大可以进攻兖州,我绝不阻挡,你若输了,就让张大人下令退兵如何?”
张西别看是粗人,大事还得问张杨,于是将眸光投向了张杨,张杨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觉得胡大想打赢张西,几乎是难如登天,光从体型上就能看出来,更不用说张西平时就力能举鼎,以一打十不在话下。
于是道:“可以,本太守答应你,就依你所言,你若赢了张西,本太守下令李环撤兵,你若输了,不用张西杀你,把你丢时油锅,你看如何?”